苍睿当兵也好考其他学校也好，他们都是要分开的，朝夕相对尚且患得患失，申子旬哪有信心去坚持异地，根本想都不敢想。苍睿正值青葱岁月，人生不过刚刚起了个头，太多不确定因素，申子旬甚至没有勇气期待什么未来。高考就意味着结束，意味着这段维持了近两年的关系由盛走衰，而他申子旬不能恬不知耻地拽着小孩不让他去展翅，只能停留在这里，等着苍睿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简单的短信，跟他说，我们算了吧。
高考那几天连日来晴空万里，申子旬和别的家长一样等在考场门口，看着天边轻远的浮云，被阳光刺激得眼睛发疼，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时间一晃，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就响起来了。很刺耳，像是惊醒了什么，申子旬看着第一批如释重负的学生从考场里走出，转身落荒而逃。
刚进家门就接到小孩的电话，申子旬接了，苍睿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阳光，很灿烂又生机勃勃，一边嚷嚷着解脱了一边说问他在哪，申子旬像是没有意识，眨了眨眼有液体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申子旬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至极，说，“苍睿，我们分手吧。”
第49章 申老师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小孩明显愣了，片刻之后当即撂了电话，申子旬知道小孩在往家赶，一阵恐慌默默擦掉脸上的水痕，调整心情数着秒数等苍睿回来。十来分钟后门被很大力地推开，小孩看起来还算平静，面部表情绷得有些难看，“你再说一遍。”
申子旬根本不敢对上苍睿的视线，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苍睿已经逼过来捏了他的腕，“你他妈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疼，苍睿的手劲不小，申子旬皱了皱眉挣扎，反而被捏得更紧，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说，我们分手……”声音是颤的，几乎没办法好好说出来，申子旬差点将自己口腔内壁咬破，明明调整了半天，为什么还是嗓子哑了？
苍睿也被气得呼吸颤抖，却没有当场发作，一股隐隐的怒气有如暴风雨前的平静，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不会懂……”申子旬抿唇，接近无情地回了这么一句，导火索终于烧到尽头，苍睿怕自己做出什么伤害申子旬的事情，松开人攥紧拳头在屋里来回踱步，怒气冲冲呼吸很重，手边的桌上放着空了的玻璃花瓶，苍睿没忍住，拿起来狠狠砸出去。
花瓶撞上墙壁应声四分五裂，申子旬不由自主一颤，也不说话，默默走过去想要捡碎片，才一伸手就被小孩制止，苍睿推了他一把申子旬跌进沙发里，然后小孩自己蹲下去收拾满地狼藉。
苍睿仍旧没消气，眼眶通红，申子旬瞧着也是不忍，那是他一直宠着的小孩啊，何时受过这等委屈，霎时有些心软，想着要不好好谈谈吧，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轻轻唤了一声小睿，苍睿一颤像是炸了一般，回过头来瞪他，“你闭嘴！我不同意！死也不同意！申子旬你想分手，下辈子都没门！！！”
苍睿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申子旬直接被摄住，那瞬间从骨子里泛出丝丝恐惧，混乱不堪哪里留意到小孩将玻璃碎片紧紧攥在了手心，定了定神申子旬艰难地开口，“你别这样，我们谈谈……”
苍睿才不要跟他讲道理！他高高兴兴地考完试，想着回家来要跟申子旬汇报感觉考得还行的好消息，顺便动动手动动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了好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申子旬就给他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还把他死死按在带了冰碴的冷水里不让他往上浮，窒息般的怨气愈演愈烈，苍睿连手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
那边搞不清状况的人还在自说自话，“并非临时起意，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再说。”申子旬说完起身要走，苍睿一把拽住他，感觉到手上的触感不对劲申子旬低头，这才发现小孩满手是血，被刺痛了双眼一时没能动作，苍睿捏了申子旬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说个屁！我告诉你死都别想！”
说完直接咬上申子旬的唇，暴虐狠戾惊得申子旬呼吸都噎住，唇被肆意撕咬，苍睿的舌头入侵过来，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架势，鼻息还有让人不安的血腥味，申子旬被莫名的恐惧笼罩，大惊之下奋力挣扎。
苍睿简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野兽，哪里容得他反抗，腰上掐了一把，申子旬闷哼，呼吸被掠夺慌得毫无章法，一下子就把小孩给咬了，苍睿吃疼，这下是连唇上都见了血，怒极反笑，舔了舔伤处卷走血珠，铁锈的味道刺激着各种神经蠢蠢欲动，他早就已经失控了。
死死箍着申子旬的腰不让人逃，苍睿这次埋头咬在申子旬颈侧，没有情欲的缱绻，一口上去疼得申子旬倒抽凉气，不受控制地哀鸣出声，喉结颤抖，申子旬捏着苍睿的双臂推拒，“嘶……疼……”
挣扎得太厉害苍睿不耐，把人推进沙发，自己栖身压上，申子旬又混乱又恐慌，却还惦记着小孩流血不止的手，勉强自己镇定，“小睿，等等，手……嗯……”蹙眉，又被小孩捏了下巴，骨头生生地疼，苍睿喘息杂乱，眼底的情绪复杂，申子旬读不出来，“申老师，你乖，说不分手，我们不分手……”
长痛不如短痛……申子旬觉得有点累，闭上眼错过了小孩动唇吐出的无声哀求，还是说出了更残忍的话语，“就算我现在说，也是骗你的，苍睿，我……”被堵了唇，苍睿惊惶地索取，申子旬能感受到小孩的混乱，竭力克制住恐惧，不回应也尽力不去抵抗，却不知这种淡漠的态度越发扩大了小孩的不安，像是迫切要占有证明什么，苍睿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申子旬瞳孔骤缩这会才意识到不太妙，小孩理智全无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反抗么？还是纵容？不等他想个所以然出来性器已然落入苍睿手中，一揉一捏，力度没控制好很疼，申子旬轻颤不停，虽然不是完全没快感，但是和平时不一样，“小睿，不要……呜！”
咬唇，申子旬出了一身冷汗，苍睿并没有停手，扣了他的双手按去头顶，安抚性器的手倒是放轻了动作，几番套弄就让申子旬完全挺硬，苍睿颤颤巍巍，凑过来吻在他唇上，“申老师，你看，你是喜欢我的……”说话间用指甲去抠弄铃口，刺痛夹杂着尖锐的快感直击脑干，申子旬喘息杂乱，管不住自己的声音，“苍睿，住手！住手……”
小孩像是没有听见，就着指尖那一点点潮湿，摸去后庭直接往里塞，申子旬因为紧张和害怕无法放松，苍睿这会却完全顾不上，感觉到申子旬的抗拒越发觉得委屈无措，一个指节塞进去，下死劲地勾开穴口，把另一根手指也埋进去。
“唔——！！”申子旬死死咬着唇才没让惨叫脱口而出，后庭又干又涩简直寸步难行，苍睿硬是把两根手指抵到深处，只是这种程度就让申子旬几乎吃不消，张了张口，下唇上有一道很深的齿痕，“好疼……小睿，不……啊……！”
苍睿太熟悉他，轻而易举找到那脆弱的腺体，抠住碾磨直接让申子旬眼前一黑，小孩正在气头上下手没有分寸，激爽和激疼同时爆发开来，穴肉霎时卸下所有防备，几番收缩到像是含着手指吮吸不停，苍睿试着抽送，虽然仍旧干涩却好歹是有动作的余地了。
苦了申子旬，后穴被磨蹭得火辣辣地疼，眼眶通红除了哆哆嗦嗦倒抽凉气，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其实大可以反抗的，至于为什么直到现在都只是打开身体让人为所欲为，申子旬觉得那是他给自己的惩罚，将小孩刺激成这样的惩罚。如果申子旬必须伤害苍睿必须让他痛苦，那就让他也跟着一起疼好了……
晃神之际出了一身的冷汗，后穴两根手指的进出已然畅通无阻，甚至有些湿润，不知道那是苍睿掌心流出的血起了部分润滑作用，申子旬还以为是自己分泌出的什么东西，羞耻之余倒是真有了几分欲望。
疼痛稍缓申子旬才能好好去看苍睿，小孩抽出手指将自己抵去穴口，扩张不充分再加上身体本能的抗拒，怎么可能进得去，尝试了几次都以苍睿的闷哼告终，小孩燥得慌，恼怒异常像是生生要把自己激得过度呼吸，申子旬看他无意识攥拳按压掌心的伤口，也是心疼得厉害，闭了闭眼从沙发夹缝里摸出个东西，递给苍睿，“戴套吧……”会进来得容易点，你也不会疼。
两人做无数次，戴套的次数屈指可数，申子旬这番用意自然不会解释给小孩听，苍睿愣了愣还以为申子旬已经迫不及待要跟他撇清关系，心里的憋闷难受无处排解。明明不想做，可是现在不抓住可能就要永远失去的错觉让苍睿无法冷静，径自纠结了一阵到底夺过安全套，戴好了就把性器往申子旬身体里顶。
套套上有润滑液，这次很轻易就顶开紧闭的小口往里入侵，疼痛尖锐都不足以形容，申子旬瘫在沙发里，指甲刮得扶手弄出磕磕绊绊的声音，苍睿像是被惹恼，扣着他的腰，连招呼都没打，挺身一下子将整根肉刃狠狠顶入。
“啊啊——！！”全然的撕裂感，内壁受到残忍的压迫叫嚣着喊疼，锥心刺骨一般让人完全无法忍耐，申子旬惨叫着弓起身子，面色发白眼前昏黑，这口气还没缓过来，苍睿抽出去又来了这么一次，这下申子旬耳朵里都是一片嗡鸣，眨了眨模糊的眼，脸上的水汽已然一塌糊涂，“疼……小睿……好疼……”
声音嘶哑可怜，却没能唤回小孩的理智，与申子旬的感觉截然相反，苍睿体会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舒爽，穴肉从来都没有这么紧这么热过，小孩方寸大乱哪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遵循本能一下一下挺腰在那略显生涩的小穴里穿梭，“申子旬，你是我的……我的……”
“啊——呜——！”申子旬冷汗涔涔，内壁受到严酷的苛责，疼得钻心却终究被一点一点操软，更何况是曾经满心欢愉接待过无数次的性器，身体被撑开到极限热辣辣的痛感，在磨蹭中渐渐染上难以言喻的麻痒，苍睿抽出插入，硬邦邦的龟头刮过嫩肉，会疼，可同时也恰到好处地缓解了这种瘙痒，快感细微却不容忽略，足以让人沉浸在这不怎么美好的性事中。
被疼痛折磨得软下去的性器也再度挺硬起来，苍睿能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申子旬的身子不再僵硬，和往常一样，软得随便操弄两下似乎都能出水。苍睿把人拦腰从沙发里抱起来，肉刃进到了更深的地方，申子旬双腿胡乱蹬了两下，一阵痉挛然后彻底脱力，抖抖瑟瑟呼吸急促，脸上的泪痕更多了，伸手抱住眼前将疼痛加诸于他的罪魁祸首，申子旬轻抚小孩后背的动作反而带着安慰，“小，睿……嗯……啊……”
苍睿这会无助得要命，哪怕申子旬就在他怀里，哪怕两人身体相贴到密不透风，也无法消除他的不安，他确实不明白，明明毫无征兆，明明一切都走在正轨上，申子旬突然想要分手的念头到底是哪里来的？想不明白就只能闹脾气耍无赖，申子旬向来宠他，和往常一样，是不是两人甜甜蜜蜜的滚了床单，就能既往不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心里却隐隐知道这次不一样，苍睿不愿意面对只能杂乱无章的索取，一次次将性器送进申子旬的身体，一次次狠狠侵犯，为什么却越来越慌乱？申子旬早在他怀里泪流满面，比起平时好像异常虚弱，唇上深深浅浅的齿痕，有几处都被他自己咬破了，苍睿心疼，下意识舔上去，尝到血腥味难过得快要哭出来，“申老师，申老师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申子旬也不回答，顺势和小孩唇舌交缠，唾液交换该有的甘甜现在却尝不出，有的只是铁锈味和眼泪的咸涩，申子旬呜呜咽咽地呻吟，轻轻唤苍睿的名字，然后说，“你乖……听话……呜——！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