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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管坏的金丝雀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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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吗?

  好怕呀!

  200多公里路程,即便上了高速公路,蒋驭衡也控制着车速。岑燏侧着身子看他,终于没忍住:“你这是开滴滴接客呢?”

  “没收了。”蒋驭衡语气平淡,岑燏一听就急了,坐直身子:“不行!”

  “坐好。皮痒了先在座位上蹭蹭,我这会儿没工夫收拾你。”

  “你最好现在就收拾我,我……”岑燏费力地扭动,双手却死活从睡袋里抽不出来,“我操。”

  蒋驭衡斜他一眼,抬手将睡袋左边的拉链往下退了几公分。岑燏松了口气,又赶着往蒋驭衡身边凑,面门却被手掌挡住。蒋驭衡没怎么用力,轻轻往他脸颊一拍:“回家得跪一夜键盘,现在不准备补个觉?”

  岑燏缩回去,歪在座椅上,调整坐姿,没多久就在跪键盘的威胁下睡着了。蒋驭衡将睡袋的拉链又拉了回去,眼中不见愤怒,只有些许无奈与沉在眸心的宠爱。

  到家时,蒋驭衡看他没醒,抱起他时力道很轻,他哆嗦了一下,蒋驭衡问:“冷?”

  “有点儿。”他睡得迷糊,想搂着蒋驭衡,但睡袋太碍事了,双手双脚被困着,一边挣扎一边觉得自己像一条还未化出人身的蛇。

  这么想着,突然有点想笑,唇角往上一扬,头上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还笑?”

  “哦,不笑了。”他假装乖巧地抿住唇,酒劲儿已经过了,瞌睡也醒了,鼻尖在蒋驭衡怀里蹭了蹭,提前讨饶:“我错了。”

  蒋驭衡放了一池热水,将岑燏放进去。岑燏舒服得哼了两声,小腿就被抓住。蒋驭衡不轻不重地捏着:“痛吗?”

  “不痛。”

  “还嘴硬?”

  “痛。”岑燏将小腿抽回来,顺势揉了揉,“也不是痛,就淋雨之后有点不舒服。”

  蒋驭衡看了他一会儿,他抓住蒋驭衡的西裤,弄出一摊水渍,扬着头问:“真要收拾我啊?”

  蒋驭衡不笑的时候,俊朗的五官极有威严,伸手在他头顶拍了拍:“你说呢?”

  岑燏“哎”了一声,靠在浴缸壁上,双手搭在缸沿,左腿也搭了上去,懒散道:“收拾就收拾吧,岑爷受得住。”

  蒋驭衡将他一个人留在浴室,找来干净的睡衣放案台上,他泡了十多分钟,起身穿好衣服,见蒋驭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边的茶几上放着温水和药。

  蒋驭衡朝水杯抬眼:“过来把药吃了。”

  岑燏走过去,胶囊和药片一并吞下,然后蹲在蒋驭衡跟前,准备认错,却丝毫没有犯错者的惊慌和胆怯。

  他张开手,搂住蒋驭衡的腰,枕在对方腿上,“我错了。”

  语气与“你好啊”没差。

  蒋驭衡问:“错在哪里?”

  “不该背着你去渠凤山飙车,不该喝那么多酒,不该冒雨玩枪战。”

  “还有呢?”

  “不该骗你。”岑燏扬起头,“下午跟你说我在书店好好待着呢,其实那会儿我刚回来把车开走。”

  蒋驭衡捏住他的下巴:“还有不接我的电话。”

  “嗯?什么时候?我没听到。”

  蒋驭衡眼色冷了一些,想将他拉起来,他一换姿势,酸胀的小腿乏力,一个没稳住,跪了下去。

  膝盖撞在地毯上,他“嘶”了一声,倒也没觉得多痛。

  蒋驭衡眼中闪过一缕心痛,嘴上却道:“还没到春节,叫爸爸也没有压岁钱。”

  “爸爸不是在床上才叫的吗?”岑燏干脆跪坐在地毯上,双手搭在蒋驭衡膝盖上:“看我多自觉,你还没让跪呢,我就跪好了。”

  蒋驭衡弯腰把他抱起来,他嘿嘿笑了两声,“不是要跪一夜键盘吗?这就清了?”

  “闭嘴吧你。”卧室在二楼,蒋驭衡理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转身朝门口走去。

  岑燏:“去哪儿?不收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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