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意识到不能再愣神，估计只有十几秒了，只能快速躺下，抬高自己的腿。
沈知辞勾住他袜子边缘，林隽侧着头，脸贴在地上。
沈知辞道：“头放正，目视前方。”
林隽就是故意偏过头不想看的，此时只能回过头。
沈知辞看着他，忽然捏住他脚踝往上一提，林隽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他的用意。
他现在可以看见自己的腿到肚子以上，沈知辞好像是在和他对视，又好像没有，不过他是看向自己的。
他不知道对方是在看他的脸还是在看自己的生殖器。
这个角度极其诡异，沈知辞是迎着光拉着他的。微微低头的缘故，他头发和额头上都是光线。
自己腹部下面那片毛发和分身也被光包围住，倒是他的头，处在最低的位置。
沈知辞忽然把他双腿向两边推开，往里走了一步，用脚尖抵住了他的屁股。
林隽努力向后折了一下，他的腰已经有一点酸，又不知道能不能开口请他放下去。
沈知辞一直俯视着他，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林隽努力让自己一脸镇定，躺在地上看着他。
沈知辞抿嘴一笑，问道：“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已经磨蹭到了现在还问自己怎么样？难道他也是第一次来吗？
林隽很是不爽，他总觉得自己到现在什么快感都没有，除了被他抚摸脊背的时候。
于是他老实摇摇头：“不怎么样。”
“我问你感觉如何，是要你形容，不是让你给一个判定。”沈知辞道，手往下滑了一点，抓住他的小腿。
林隽凹着这个姿势，只摇摇头：“我觉得腰酸。”
沈知辞笑了：“那其他呢？”
“没感觉了。”
“也就是说，你在别人面前双腿打开，赤裸下身，你是没有任何羞耻感的？”
“……”林隽当然有，但是他以为彼此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何必说出来？
“有吗？”沈知辞又问道，“你对这个姿势，除了腰酸，一点都不介意？”
“腰酸就够介意了，”林隽已经开始有些难耐，他想把腿放下，动了动，却被沈知辞牢牢地钳住，甚至又往两边掰了一部分。
张得更开了，沈知辞半蹲下来，手已经握到他的膝盖。
林隽发现他离自己的下体更加接近，也离自己的脸更加接近。
他干脆又把头撇到边上，甚至开始稍稍下力想合上双腿。
分身明明离对方更近，但是可能是因为腿张得更开的原因，他觉得越发空荡。
“我觉得你在努力把腿合上，所以你觉得羞耻了？”沈知辞问道。
“这样很奇怪。”
“我刚才说了脸看着前面，你觉得看不下去？”
“就是……就是很奇怪。”林隽还是这么说。
“那好，所以你是不要脸，喜欢用这样的姿势展示自己？”
沈知辞口气特别平淡，说出的内容却让林隽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很努力想合上双腿，可是腰部的酸软感只能让他勉勉强强往当中移动一点。
“回话。”沈知辞问道，“你是不要脸吗？”
我怎么可能会被这种词语形容，林隽开始怕了，他一直在努力平复自己的羞耻心，却被这么直截了当地问。
这个姿势真的耻度很大，他才意识到自己心里惴惴不安的感觉一直都是被压抑着的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