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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根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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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沅也不是野蛮的主儿,炮友身体状况不佳,总不能强逼人卖艺,对吧。于是两人规规矩矩洗菜做饭,饭后一起看了部老电影。看完后邱正扬还沉浸在结尾的悲剧余韵未消,穆沅却站起来说:“我回家了。”

  一看时间,晚上九点半,不早不晚,尬时。邱正扬仓皇问道:“不、不留下么?”

  穆沅歪头觑他:“纯盖棉被?”

  邱正扬恍然想起上司的来意,暗恨自己咳嗽不争气,他太怕那日早晨场景重现,硬着硬着咳软了,届时无法可想狼狈场面……他明明下体蠢动,却又害怕犹豫。穆沅等不来他开口,败了似的,说:“好吧,纯盖棉被。”

  “呃?”

  其实还没到盖棉被的季节,两人洗完澡拿薄毯盖在身上,灯熄了屋内漆黑,邱正扬喝了止咳水稍霁,蓦地听见穆沅轻叹了一声。他忽得内心愧疚,下了重大的决心,伸手去揽过上司的肩头,把他带入怀中,闷声不吭地去亲吻他的下颌、颈项、锁骨,手慢慢地伸入他的内裤,掐住他柔软的臀瓣。

  “啊……”穆沅轻喘,随即缠蛇般覆上邱正扬的身体,探寻到他已然坚硬的阴茎,花样百般地揉捏抚摸,“阿扬这里,啊……明明很想我呢……”

  最不可思议的是上司的后穴竟是濡湿的,邱正扬慢慢顶开里面的软肉,才恍然穆沅可能在浴室清理过。他侧躺着架起穆沅的一条腿,面对面操弄起来,穆沅劈叉似的绷直着腿根,哽咽难言,忍不住寻他的嘴接吻,呜呜呀呀的,煞是激烈。过会儿邱正扬喉头又痒,想咳,憋着,只能翻过穆沅的身子,抱着他的背,从后面插了进去,这个角度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激得穆沅引颈发出绵长的呻吟,好似痛苦又好似欢喜。依着这个姿势邱正扬狠狠地撞开层层肉壁,操得穆沅胡乱抓着薄毯无法自制。嗓子里滚着刺球似的,邱正扬最终还是忍不住咳了出来,却是每咳一声胯部往前一送,顶得穆沅大叫一声,憋着嗓子呜咽,邱正扬伸长脖子一看,竟看见上司射精了,毯子上滴满黏稠的白液。

  邱正扬就这样直接把穆沅操射了,而他自己也没咳软,这难道不是值得放鞭炮庆祝的事?他信心大增,搂住穆沅的腰,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穆沅还没缓过神来,敏感地缩成一团,咿呀乱叫,却是没有叫停邱正扬。

  或许邱正扬还愿操他,他就放心了。

第八章

  邱母拿备用钥匙捅进门时,穆沅大腿还勾在邱正扬小腿窝里,两人犹如蛇类在媾和,一人的垂软之物还顶在另一人的臀缝内,取暖栖息。然而旧楼的墙壁薄如蝉翼,落针声都清晰可闻,遑论一连串的进门声。邱正扬毫无疑问顿时惊醒,他听见有拖鞋走动的拖沓声,这声他极为熟悉,毕竟从吃奶开始就相伴左右。

  他还听见一袋袋东西搁置到桌上的窸窣声开窗声拉厨房移门声,确信来人是他母亲,他甚至可以揣测出下一步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于是他坐起匆忙穿衣,穆沅还睡得朦胧,翻身一把揪住他的阴茎,呓语道:“小可爱去哪儿……?”

  邱正扬下体一紧,连忙拨开他的手弯腰说:“学长,你再睡会儿,我妈来了。”

  穆沅仿佛没有听进,撅着肉臀随意摆开了两条大白腿,趴着不动。邱正扬手脚上了发条似的套上长袖棉裤直接拎着拖鞋开门出去。恰好撞上正要敲门的邱母,两人险些火星撞地球。邱母吓得不轻,捂着胸口倒吸冷气:“哦哟,你个小棺材想吓死我!”

  邱正扬顾不及穿鞋先拉上房门,继而猛烈地咳嗽起来。邱母一时也无法朝他生气,只能帮他拍背顺气,又夺过拖鞋扔地上叫他穿上。

  “几岁了扬扬,啊?妈真的不想说你,说说么又觉得当妈的啰嗦讨嫌,咳成这样你要哪能啦?”邱母回过神继续发脾气,“难得一个周末,妈带你去医院看看!还想不想好啦?”

  邱正扬不想陷入这种无止境的数落当中,也不跟邱母争论,走到茶几旁拿起一大袋药,说:“我去看了,配药了,在吃。”

  “医生说哪能啦?”

  “就吃药。”邱正扬把一粒粒药剥出锡箔纸,全部倒在舌苔上,拿一旁的冷开水灌了下去,又把止咳糖浆拧开咕咚咕咚喝下两口,全套一气呵成,只为证明他的清白。

  邱母叹了口气说:“睡到十点起来就喝冷水,要胃痛的。”说罢就去厨房煮开水,顺便洗菜做饭。邱正扬不安地瞅了一眼卧室门,见闭合无声,内心忐忑就稍安。他堵在厨房门口跟邱母搭话,两人聊了工作生活经济民生,邱母转头还数落起了邱父的恶习,说他老和局里一群胖子喝夜酒,喝得猪头搭脑,回家胡言乱语鼾声如雷。

  “扬扬,你真不该听你爸的,读什么金融博士,进什么证券公司哦,乱得很。”邱母炒起了蒜香牛柳,那扑鼻香气不亚于夜排档老板手艺,“当初读个数学博士,当大学老师,多稳定哦。”

  换作七年前的邱正扬,或许也正有此意,而换作四年前的他,数学给予他太多打击,令他举步维艰,后退不前,那时邱父的提议恰恰救他出苦海。

  四菜一汤,对于这对母子来说太丰盛,邱母心疼儿子独居老房子,难得来一趟总要改善下伙食。她把满满扑扑的饭盛出来端上桌,却见儿子疑神疑鬼地扭头看房门,正当他露出后颈时,那一大片斑驳嫣红的红点震惊了她。本来她想惊呼这些是什么,可见儿子转回脸来平静无波,无事人一般,她又心生疑惑。

  两人面对面吃饭时,邱母问他交女朋友了吗,他摇头,又问他有中意的么,他也摇头。那办公室优秀的小姑娘总有吧?邱正扬说公司禁止搞办公室恋情。邱母不死心,最后问,那大学里交过的那个小姑娘,还有联系伐?

  邱正扬一顿,想了好久才明白她在说谁,只能说:“她不是,妈。”

  27岁独居的单身男青年,没有女友,没有中意人,也没有旧情复燃,那么脖子上的东西是蚊子块咯?

  “脖子痒不痒?”邱母笑着看着他。

  邱正扬后知后觉摸上脖子,顿时如遭雷劈,僵硬不动。邱母说:“房间里有人是不是?”

  “妈……”

  “你妈总是盐吃得比你饭多,这个世道怎么样我又不是看不清楚。”邱母用一种看穿学生做了弊的眼神盯着邱正扬,“自己养的儿子呢,总当是乖的,没想到也会做这种事。你不叫她出来,肯定不是有名分的关系。是她的问题,还是你的?”

  27岁的儿子第一次露出这么为难的表情,仿佛有人在逼他先杀爸还是先砍妈,眼神的闪躲惊惧,面部神经的轻微抽搐,见他憋不出半个字,邱母继续说:“好了,你要是欢喜伊呢,下次带出来一起吃个饭,要是就随便跟人乱搞,你趁早断了,不然我叫你爸来敲断你的狗腿。”

  两条狗腿不禁瑟缩了一下,邱正扬正襟危坐地点点头。邱母收拾了两人的碗筷,洗好手,套上外套,准备走了,“菜我不收了,你叫她出来吃点,我又不会吃人。”

  邱正扬送母亲下楼,回来看见桌边坐着一人,正把残余的蒜苗归倒在白米饭上,吃得津津有味。他看见邱正扬回来,难得扯起嘴角:“没名没分,吃顿饭很惭愧,不收钱吧?”

  他该是听见了邱母的话,邱正扬讷讷道:“学长……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让你吃剩——”

  “没事。”穆沅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开始收拾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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