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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美强]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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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

  灯泡散尽了所有能量后逐渐暗淡下来,随着能见范围的收缩,藏污纳垢的阴影越来越猖獗地围拢了唯一的活物。当最后的灯丝嘶的一声熄灭,一只枯瘦的手握住了无法动弹的左脚脚踝!

  方鼎大张着嘴巴,连喊叫的力气都抽干了。

  正在活见鬼的紧要关头,门吱呀一声从外向内推开,巳灵端着烛台和一碗汤水从容地走了进来,冷冷扫视了一圈,道:“大老远能听到屋里的动静,看来你挺精神的嘛。”

  “你把我关到了什幺鬼地方,放我出去!”方鼎气力不足地怒道,刚才被碰过的脚腕又凉又麻,这种状况如果持续上十天半月的,他肯定会活活疯掉的!

  “果然是被景锷彻底肏过的肉体,别说它们,连我也差点忍不住呢。”巳灵舔了舔唇,放下了红烛,吹了吹碗里微烫的药汁,微微一笑:“喝了它。”

  “你想干嘛?”方鼎慢慢向后挪动,试图躲开对方逐渐逼近的大碗。碗内乌黑的药晃动着反射的光,不知是用哪些邪门的毒物熬制而成,刺鼻的味道呛得人脑仁疼。

  “我留得住你一时,留不住你一世,但苦等了多年,就这幺简简单单杀了你,我怎幺忍心?我巳灵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景锷!”

  方鼎没弄懂他的意思,可直觉上认为巳灵要别出心裁地祸害自己,心中惊悸难抑,态度登时软了下来,厚着脸皮乞求道:“你冷静点,我和景锷没有任何关系,真、真真的,先把这玩意儿放下,我发誓以后绝对不跑了,都听你的……”

  巳灵一挑眉毛,嘴里发出“嗬嗬”的怪笑,俯下身盯住了方鼎躲闪的眼睛,道:“没诚意的家伙,那些勾引男人本事都忘干净了吗?以前你只要张开双腿,掰开屁股,什幺要求我没答应过?”

  方鼎反应了一会儿才联想到自己的倒霉前世,顿时臊得满脸通红,熊熊烈火冲破了理智束缚上了头,他猛地一拳砸向巳灵的面门,但偏偏忘了该死的铁链,稍微迟缓便被对方轻轻松松地躲开。

  药倒是泼了一半,尽数撒在巳灵的手腕和胳膊上,白皙的皮肤立即红了一片。

  巳灵像是毫无知觉似的,继续端着药碗,上床压住了方鼎的伤腿,方鼎疼得脑子一懵,下巴随即被撑开,腥苦的药渣一股脑地倒进了嘴里。

  方鼎完全慌了神,不管腿上的伤了,活鱼般的挣扎求生,恨不得把喉咙口的液体吐出来。但巳灵拇指一摁后颈,他被迫大口大口地吞咽,甚至呛进了气管,男人刚一松手,他就狼狈地咳嗽起来。

  施暴者已然达到了目的,绷在脸上的阴霾狠厉终于缓和下来,细心地扶着方鼎重新躺好,掀开被子将夹板重新固定,而后脱下外衣躺旁边,伸手搂住了方鼎光裸的腰背。巳灵就像一条缠紧猎物的大蛇,方鼎被这幺温情地抱了,只觉出了冰冷的恐惧,意识不受控制地下沉,困意越来越浓,放松的身体瘫软在对方怀里。

  巳灵单手抚摸着对方健壮结实的胸膛,面颊蹭过男人粗硬的短发,呼吸间尽是熟悉温热的气息,一丝一缕地触动已经麻木多年的心。

  他好像回到了当初两人相依相伴、平和安乐的时光。当时年长的彭西才十八九岁,风华正茂、生龙活虎的棒小伙,懂得无数的法子来取悦他,逗他开心。他认为自己天性阴沉无趣,时间一长渐渐品出了惊奇和惊喜:不仅床上有用,床下也割舍不掉,世间怎幺会生出这幺好的人儿呢?

  只要尝过了这种滋味,就像上了瘾一样,欲罢不能。

  笑容刚刚浮上嘴角,却立即被无边烦恼驱走,强留住人有什幺用?彭西爱的人早就不是自己了!一不做二不休,巳灵稍一迟疑,咬咬牙翻身下床,用匕首割了指尖的血抹在方鼎额头上,将明灭不定的蜡烛放在床头,口中念念有词,闭合的眼帘时不时睁开,注视着男人的细微反应。

  方鼎沉睡片刻,忽然眉头紧皱,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低下转来转去,惨无人色的脸颊上冒出层层冷汗,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竭力苏醒过来。巳灵不为所动,拿毛巾给他草草擦了一把汗。

  

  第43章 完结章

  方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眼泪从眼皮下滚落,破碎的画面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除了那个人之外,再没有人能施与自己深沉到骨子里的柔情。

  俊美的脸庞,时而温柔、时而冷酷的脸色,绝望之时,他伸过来的手如此宽厚温暖,而堕落的那刻,眼睁睁看着那人修长挺拔的背影越来越远。

  惑人心智的天使,抢占人心的恶魔,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那个名字,不能提起的名字,每当出口,都会感到无比的痛苦。

  百年过去了,你为什幺不能放过我,为何还要欺骗我……

  大门猛地被从外破开,刺目的天光驱散了狂乱的黑暗,景锷面色森冷地站在门口,气势凌厉如锋,目光先是落在昏迷的方鼎身上,随后转向了旁边的长发青年。

  巳灵不自觉后退两步,强撑地掩饰住恐惧,但嗓音依然微微颤抖:“已经晚了,他会恢复前世的记忆,就算你再次伪装成陆瞻,也得不到他的心了。”

  “你这幺做除了自取灭亡之外,没有任何意义。而他,从始至终,便是我一个人的。”景锷话音未落,强大的灵力瞬间袭向对方。

  巳灵整个身体被强悍的力量钉穿在墙面,天灵盖处淌下鲜血,手脚挣扎了几下,气绝身亡。

  景锷轻松地解开了男人身上的锁链,擦去他头上的血迹,咬破了嘴唇,俯身深深地亲吻对方,将自己的血度了过去。

  “唔……”方鼎渐渐转醒,眨眨眼看清了面前的人,脱力地放松了身体。

  “没事吧?”景锷将他裹了外衣抱起,“我带你回家。”

  “哈哈哈,你骗得我好苦……”方鼎哑着嗓子笑了出来。

  “别动气,你该休息一下。”

  “还在装傻,或者说,你喜欢我叫你陆瞻吧。一边肆意玩弄祭品的肉体,一边装作心痛欲绝地去死,妈的你这个混蛋!变态!畜生!想尽办法折磨我,看我痛苦很有意思?”方鼎无所顾忌地破口大骂,“有种就别再藏着掖着,你还是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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