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迁张了半天嘴,“哈你这也……”突然一拳捶在俞衡肩上,“你他妈还真是个gay啊!难怪五年不找女朋友,当时班长说你有当gay的潜质我还不信!”
他又摸着下巴看了看我:“不过我咋觉得……你俩这长得有点像呢?”
“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俞衡不以为意,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凑得更近些,在他耳边说,“其他他不光是我对象,还是我……”
嗯?是什么?
最后俩字声音压得极低,他又站在我身后我也看不到他口型,实在没听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紧接着我就看到付迁猛地后撤了一步,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非常夸张地张大了嘴做了一个“我靠”的嘴型,然后朝俞衡竖起大拇指:“俞衡,你牛`逼!我鸡`巴不扶就服你!你可真不愧是俞衡,随便就能把我三观刷炸。”
我满头雾水地看他,所以俞衡到底说了什么?
“不准说出去。”俞衡道。
“放心,咱俩这老铁,绝对不说!”付迁拍着胸`脯,“哎你不去打会儿吗?马然在场上,没我他可进不了球啊。”
俞衡看我一眼:“那你陪他?”
“啊……行啊,我陪,你去吧。”
我看着俞衡往球场上跑去,顿时莫名地害怕起来。
他居然就把我扔这……还是在人这么多的场合……
付迁在我身前蹲下,打量我一番,笑着说:“可以嘛,我就说哪个女生能给他又买车又买房的,原来是个男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做声。
“我叫付迁,迁移的迁。你呢?”
“何砚之。”
“何……晏……之?哪个晏?晏殊的晏?燕子的燕?大雁的雁?”
“都不是,是砚台的砚。”
他点头“哦”了一声:“这名字还挺好听的嘛,颇有……书卷气。”
我只好干笑,心说我可完全不像我的名,一点书卷气都没有。
他看了看我的腿,问我道:“你这……不能动吗?”
我摇头。
“脊椎受伤?”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
“大家都是学医的嘛,你这个年纪又不应该是什么病,难免小伤小碰的。这学校里也天天有人摔断胳膊摔断腿,自个儿都是学医的还保护不好自己,何况是别人了。”
他说着拍拍我的膝盖,却一眼瞄到了我的左臂,突然怔住。
我心头猛地一跳,瞬间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他一定是看到了我小臂上手术的疤痕和透析留下的针眼。
我几乎下意识就抽回手,将手臂内侧紧紧压下。我根本没想到会被人看到那里,也忘了他们学医的,肯定会懂这个。
怎么办?
我非常惶恐,心脏突突狂跳,我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有什么毛病,让我坐着轮椅出来就已经够让我难受了,再被发现别的的话……
他也才回过神,忙摆手道:“不不!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果然是知道了吧……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他叹了口气,将声音压低,“只是……我父亲也有这个病,所以……”
什么?
我重新抬起头,“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