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了别人的野种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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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凛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培,以后不要再提起枭族,待我为王,必将世间所有妖魔子嗣斩尽杀绝。”

方培感觉到了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这就是他想要的真相,残忍而赤裸的真相。

想当初,道貌岸然的西罗贵族,一方面极端鄙视着枭族,从不把他们当人类看待,用“它”来代指;另一方面,枭族体质的特殊性激起一些上等人隐藏在光鲜外表下的丑陋欲望,于是地下妓馆抓来枭族调教成性奴,被隐晦地称为“雌马”,满足贪婪的需求。

西罗腐朽的贵族阶层驭马成风,不光日夜骑乘,还给雌马配种,以培育出更加称心的玩物。

直到皇甫慕的时代,他对雌马的宠爱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他和王后一直没有嫡子,却和枭族有了私生子,他甚至试图将这个流淌着枭族血液的孩子立为正式继承人。

私底下玩得多么疯狂都可以,摆到明面,便成了大逆不道。

皇甫慕那样惊世骇俗的做法激怒了另外两个纯血家族,他们联合起来,逼迫皇甫慕杀死了枭族男人和孩子。以此事为导火索,西罗国自上而下地展开了对整个种族的清剿,并且带动了陆地上周围其他小国对当地枭族的屠杀行径,影响力波及到了遥远的东方。

这些年来,枭族基本绝迹,上一辈见过枭族肉体的人也耻于提起,因而大多数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善于勾引男人的枭族是双性之身。

元凛也怀有这种误解,所以从未怀疑过方培的身份。

方培感受着小腹内微微传来的隐痛,万念俱灰,心如刀绞。他已经不敢多想,多想一点,心就被钝刀割下一分。

共同躺在一张床上的元凛,并没有感到对方的绝望情绪。因为后背和前胸都带着重伤,他只能探出胳膊,摸索着抓住了方培的手。

待元凛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人。

他命人搜遍了方圆数十里,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踪迹。

当晚,方培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北境的路,六个月后,他躲进枭族聚居的雪城,生下了与元凛的长子,一个银发蓝瞳的婴儿。

作者有话说:小受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带球跑到了枭族聚居的地方,生下了和元凛第一个孩子。这个元凛一直蒙在鼓里的。这个就是两个人过去感情的第一部分啦。

  第10章 吞食(重逢H含支线彩蛋)

元凛生于西罗国最显贵的家族,自幼养尊处优,每时每刻都活在他人的赞赏与追捧之中。尤其在感情方面,他凭借着出众的相貌和高贵的地位,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自然会有大把俊男美女扑上来主动献殷勤,可是他生性骄矜冷淡,来者皆拒,风华正茂的年纪,却从未动过真情。

他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人动心,直到他遇到方培,命运开始偏离原来的轨道——多么可笑,他竟然喜欢一个男人。西罗不乏生活糜烂的贵族,以包养美少年取乐,但是那个男人比他大了五、六岁,相貌出身亦是极为普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伪装成无害的皮囊之下,深藏着令元凛神魂颠倒的独特气质:大概是那火热鲁莽、毫不做作的率直个性,亦或是那人引人注目的耀眼光芒、诱惑迷人的肉欲味道……勾引得自己飞蛾扑火、欲罢不能。

一开始他觉得方培只是意气用事的猛兽,稍稍用点手段便可以驯服;后来他才发觉对方原来更像只淫荡欠操的骚狐狸精,懂得女子那些欲拒还迎的把戏,在不经意的时候缠着人求欢,却在春宵未冷时风一般离去,乐此不疲。

因此当他养伤期间,并没有大动干戈地寻找方培,一方面身体条件不允许,另一方面,他心里总觉得方培还会突然出现,一如男人往日的作风。

时间一天天过去,年轻的身体逐渐康复,战争也进入尾声,元凛的脸色却一日日森冷起来。

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原来真正离不开对方的人,正是自己,他的身体,他的心,都在燃烧着难填的欲念之火。

每当深夜或是清晨,半梦半醒之际,下面勃发的器官硬得发烫,他梦到正将赤身裸体的男人压在身下,肆意地将性器深深插入想念已久的秘地,肏熟的肉洞紧紧包裹着欲望之源,随着侵犯的节奏,贪婪地吞入,恋恋不舍地纠缠。而男人的身体也是活的,结实健壮的长腿夹着元凛的腰,一双臂膀牢牢地环绕住他,尤其是那双黑亮的眼睛,流溢着令人血脉喷张的媚色。

清晨狼狈地醒来,元凛总是羞耻而怨毒,他不禁一次次构想,过几天找到了方培后,要如何给他个血淋淋的教训,把那个骚洞插肿插烂,让他至少半个月下不了床,不,或者说一辈子下不了床,只能乖乖躺在那儿,张开大腿任人干。

不过想归想,男人不知道在哪儿快活,而自己只能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活在空虚的等待里。搜寻的心腹频频传来消息,但希望一次次升起又破灭,他这样过了整整一年三个月。期间重病多年的西罗王终于咽了气,他返回王都迎娶公主,继承了王位。

王权在握,元凛在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消灭冰封之北残留的枭族人。

此次,他亲率大军出征,行到中途,军队暂时修整,他带着数十名亲卫和侍从住在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山庄内。

冬日天黑得比较早,元凛感到有些疲乏,便暂时放下公务,独自来到庄内只供主人享受的温泉处,脱下厚重盔甲和衣物,躺在温热的泉水之中闭上眼睛。

正在昏昏欲睡之时,他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有人掀帘而入,将什么东西放在一边,随后居然放肆地靠近,热水浸过的毛巾抚上了肩膀。

刚才他已经遣走了伺候的侍女,这究竟是山庄内不知好歹的下人,意欲攀附自己的放荡女子,还是仇敌派来的刺客?

元凛蓦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突然身体一震,睁开了眼睛,一时间竟没有回头。

顺着那人的手腕往上摸,他反手勾住了后面男人的脖子,将它狠狠地往下一拉——乌黑的头发,硬朗的侧颜,暧昧的气息也近距离地传过来。

“放开,你弄疼我了。”

这句话不说则以,一出口反而激起了元凛的兽性。他抓住男人的后领,单臂用力,将他整个抡进了水池,瞬间水花溅起一人多高。方培被砸了个晕头转向,喝了几大口水脑袋才浮出水面,抬头便看到一双烧着炽热怨念的冰蓝眼眸,而后感觉到上半身被一双钢铁般的臂膀牢牢桎梏,肺部几乎难以呼吸。

一年多不见,元凛长相愈发俊美,而体格也趋向完全成熟,手脚极为修长,线条优美的精壮肌肉蓄藏着爆发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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