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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街行_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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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人找到了么?”

他平静的摇摇头:“我去了他呆过的采玉场,去过他曾停留过的所有地方,问过认识他的所有人,却没有他的一点消息。”

“那还找么?”

“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他找到。”

我并不喜欢他的这种偏执:“你这是执妄。”

他并不否认。

薛从雪回来,交给阿椮一本厚厚的闻录,他老狐狸似得精明,短短时间竟能把盐场的雏形

和运作筹谋出来,阿椮大为欣喜,想要打点行装亲自去一回额勒苏芒哈地,临行之前,却被耽搁下来。

北宛王已经病入膏肓。

朝里众臣已然沸沸扬扬,你争我吵的为王储争辩起来,谁都不知行将就木的北宛王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思迟迟不肯立储,只能花尽唇舌笔墨上折起奏。

北宛王沉疴反复,最后时刻竟然把几个儿子拒在宫门外。

几多人家几多焦虑,北宛王的心思揣摩不透,阿椮倒是闲下来,白日照旧去户部看卷宗,闲时陪我下棋磨练棋艺,很难想象,这个愈来愈沉稳谨慎的男人,当年在汴梁是个走马看花的闲散浪荡质子,嬉笑诙谐,百般潇洒。

“那个位子是阿椮一定要的么?”

“虽然心里想着,但有时想,当个闲散的王爷也是挺好的,醉里看花,醒来喝酒,不甚快哉。”

我落下一子:“我记得你当时说的话,你说,这是命,也是使命。”

他笑了。

我问:“使命到底是什么?”

“人活着,就担了使命。婴孩长大成人,百姓安居劳作,朝臣各司其责,将士为国守疆,这些都是使命。”

“那我的使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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