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玩家_第28章

池袋最强Ctrl+D 收藏本站

  他身子后靠,低声笑了起来:“真奇怪,我们的关系。”闻延嘴巴都抿紧了,眼神不善地盯着他,难得情绪外露,像个吃醋的小孩,只是这份情,这份意,怕是没有几分落在他身上。所以如何回答,也无关紧要吧。

  宴禹点点头:“我是喜欢过他,那么你呢,你不高兴我喜欢他,还是不高兴,因为我,喜欢他。”

  闻延的表情很微妙,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错愕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有些狼狈地,闻延动了动唇,想说话,怎知宴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轻声道:“嘘,现在不能说,不要答,等时机对了,再告诉我。”从闻延角度去看,宴禹脸上的笑是漫不经心的,表情淡淡,眼神游离。

  他不清楚宴禹究竟想要个什么答案,就像,他摸不清宴禹想要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在车流声里,他们在外边抽了两根烟,宴禹将烟头徒手掐灭,扔进垃圾桶内。他看了眼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分钟,于是道:“走吧。”他率先往前走,不料闻延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落了句:“不准喜欢他。”

  宴禹稍微一愣,他想一问究竟,闻延却越过他径直往里走。等回到餐厅,饭后甜点被送了上来,可可粉铺满在蛋糕最上一层,几颗红润樱桃裹着水光,娇俏地缀在奶油上。宴禹刚坐下,一旁宣哲推来一份切好的蛋糕,他含笑致谢,宣哲轻声说不客气。下意识,宴禹抬眼觑向闻延,却见那人只摆弄手中手机,没往他们方向看过一眼。

  于是宴禹捏起一颗樱桃,咬了口。他没有一口吞入,樱桃的汁水便顺着牙齿叩开的破口处溢了出来,好在没有多少,舌头即时伸出,一勾一滑,舔尽红色浆汁,他以指腹抹过唇角,将剩下半颗搁在了瓷白的餐盘中,只剩一半的樱桃在盘子底色下愈发红。宴禹不经意抬眼,就见闻易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年轻人不知委婉,于是理直气壮道:“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吃东西要这样!”宴禹有些莫名,他不过觉得樱桃太甜,不合他的口味,难不成剩了一半,闻易觉得他太过浪费?于是他疑问地嗯了一声,扬眉看向闻易,询问对方自己为什么会被这般诘问,怎知闻易表情更怪了,匆忙撇开视线,不再看他,埋头吃了口蛋糕,又被甜味腻得皱眉。

  宴禹觉得不能和小孩计较,毕竟桌上另外两位都是亲哥,再加闻易有那么几分可爱,可以被原谅。他对甜食没多大兴趣,于是将叉子捏在手中把玩。忽地宣哲凑到他耳边,眼含歉意,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让他不要介意闻易的话。小孩子口无遮拦,但没有恶意。

  宴禹体谅点头,再次看了眼闻延。和之前一样,这人还是在玩手机,也不知手机有什么吸引注意力的东西,能让这人这么入迷。他轻轻叹了口气,就见闻易挨到自己哥哥旁边,想一瞧手机内容。怎知被闻延抵着额头一把推开,毫不留情。

  许是从未被这么对待过,闻易看起来颇为委屈,捂着额头缩在一边,嘴里咕哝道:“什么恶趣味嘛……”宴禹瞧着这两兄弟互动,嘴边不由挂笑。身旁宣哲突然站起身:“时间不早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宴禹及时回神:“我送你。”宣哲点点头:“好。”一行人出了餐厅,分成两批离开。他将宣哲送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宣哲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转过头和他道:“今天挺高兴的,辛苦你陪我这么久了。”宴禹敏锐地发现车里气氛挺暧昧,像是一张薄纸,裹着躁动的迷离,有着一种不知何时会破开而出刺激危情。

  可终究,宴禹清咳一声,回避地侧过脸,没看宣哲:“快上去吧,现在太晚了。”

  太晚了,现在太晚了。即是指时间晚,又指时机晚。确实曾经有过触动,暧昧,但最后的无疾而终已证明没有缘分。宣哲沉默一会,便下了车。他站在车边朝宴禹挥挥手,宴禹点头,目送宣哲离去。

  回程的路上,他手机亮起,微信推送显示闻延给他发了一张图片。就着等红灯的时间,他点了开来。那是一张照片,修长手指掐着樱桃细长枝干,搭在棕红色的木桌边,构图漂亮,色调偏红,那是他的手。

第30章

  他看着那照片,不多时脸就热了起来。不过是一张手的照片,却拥有道不尽的旖旎,细嗅还有未尽的色意。他绝不认为是他手的问题,只能说淫者见淫,闻延将他拍的太色。不知道该怎么回这张照片,于是宴禹回了一串省略号。

  他没有立刻回家,致电程楚在家后,便驱车前往。程楚难得没出门浪,也不知是不是前夜厮太晚,起来开门还迷迷糊糊,见宴禹来,恨不得挂在宴禹身上撒娇自己饿得心慌。

  宴禹有些嫌弃,将人推开后,自行去沙发上坐下。他这次来有事要办,程楚也收起了老不正经的模样,抓了抓头发也坐了下来,将手摊开:“东西呢?”

  宴禹从口袋里掏出耳环,递到程楚手里。程楚对着光打量了会耳环:“应该没有问题,能洗掉的。”宴禹盯着那耳环一会才道:“能做到就算用发光氨,也不会出现反应的干净吗?”程楚点点头:“我一个师兄研究这些,应该没有问题。”

  得到肯定答案,宴禹脸色终于浮现笑意:“谢了,请了你吃饭。”程楚将耳环收起,扑倒宴禹怀里,脑袋在宴禹颈窝里一顿乱蹭:“吃饭就不用了,以身相许吧!宴宴!”程楚刚染了一头红色头发,发质很差,扎得宴禹脖子微疼,于是被宴禹再次嫌弃推开。

  程楚是个不错的朋友,没有多问耳环来历,看似没心没肺,实则大智若愚。他和宴禹有着过命交情,也算是宴禹能信任的人。总算将心头之事解决,宴禹松了口气,给一直喊饿的程楚做了顿饭,他这才离开。

  等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回程路上,宴禹一直觉得脖颈奇痒,也不知是否对程楚刚染的头发上残余化学剂过敏,他又抓又挠,依然挡不住那钻心的痒。好不容易捱到家里,宴禹下了车,进了院子里。

  他低头摁车钥匙上的遥控器,锁上车门。忽地,他嗅到了淡淡烟味。抬眼看去,楼梯拐角的阴暗处步出一人,是抽着烟的闻延。宴禹没有说话,闻延也没开口,两人很是沉默。

  他看着闻延换了一身舒适衣服,只是眉眼有些阴郁,咬着烟的下颔线些许凌厉。在院子外的路灯,暗黄的光线下,显得面色不善。他看见闻延盯了他有一会,才郁闷地呼出口烟,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眉头更似打结一般,看起来竟有些凶狠味道。

  宴禹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只防备地盯着闻延,无声对峙许久,只见闻延不耐地啧了一声,转身上楼,没有和他说任何一句话,直接结束这场微妙,略带硝烟的战场。宴禹被这么一弄,心情也不太好。等他进了浴室,准备洗澡睡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明白了闻延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脖子上一片斑驳红痕,深深浅浅,看起来挺像事后痕迹,再联想他是送宣哲回家,有几个小时后回来,会想歪是非常正常的。

  宴禹明白过来后,却觉得怒火中烧。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强压怒意。拿起手机,他想给闻延电话。如果现在上门质问,他觉得太掉价,也怕自己动手。手机屏幕刚亮,就见宣哲一个小时前发来信息,问他到家了没。忍下冲动,他决定给宣哲拨了个电话,等接通过后,却又一时语塞。

  宣哲电话那头有些迷糊,半梦半醒,却没怪他,只语气微软笑道:“你们今晚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给我打电话。刚刚闻易还过来问我,到家了没有。”

  闻易也打过电话?闻易背后肯定是闻延。那拨这个电话的意思是对前任的查岗,还是对他的不放心?宴禹心不在焉地回了宣哲几句话,就说了再见。

  闻延既然靠闻易知道了他不在宣哲那处,那为什么还那么大火?左右都是误会,可这个误会却让他心情平复许多。宴禹握着手机摇摇头,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笑出了声。没想到还能见到闻延吃醋的一天,这是不是说明革命有成功的希望?

  等到了第二日,宴禹起了个大早。他带着小司出去溜达,溜完狗回来就发现闻延在院子里浇花,眼下两抹青黑,就差没把没睡好三个字标脸上。本来他就买多了一份早餐,这下人也在,就没必要送楼上去了。

  他云淡风轻地和闻延打招呼,并把手里的包子豆浆递了过去。闻延低声道谢,将东西接了过来,便蹲下身子,搂住小司的脖子,亲小司脑门。小司热情地晃着尾巴,恨不得挂在闻延身上。宴禹站在那处,低头看着闻延的发旋,他忍不住上了手去揉。

  闻延的发质意外的软,凉凉地在他掌心里,有几缕俏皮地漏出了指缝。闻延抬手回握他的手腕,在阳光下,仰起一张脸瞧他,一双眸子被晨光染成了漂亮的茶色,看起来温柔极了。宴禹心跳漏了半拍,情不自禁地,就着揉发的姿势,宴禹俯下身,一点点逼近闻延。

  他没有闭眼,闻延也没有移开视线。直到双唇在极近的距离,他清晰地看到闻延眼睫颤颤,继而合上眼,盖住那醉人的琥珀色。他的唇没有落到实处,只在柔软的脸颊蹭过,是闻延避开了脸。这是闻延第一次不配合,宴禹弯着腰,有些错愕。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听见闻延沉沉地叹了口气,转过脸,抓住他的下巴吻了上来。力道即重又狠,像报复一般拉扯着他的双唇,不多时就宴禹就尝到了些血腥味,他的下唇被咬破了,疼得他眉头微皱。

  好不容易闻延松开他,宴禹直起腰,捂着嘴,瞪着闻延,不太高兴。闻延还是用昨晚那种有些焦躁的眼神看着他,没多久,闻延却讶异地站起身,手摸上他的脖子,疑惑道:“怎么没了?”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