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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双性]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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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明俊臭着脸,一语不发。

除了给孩子喂奶、换尿布,他还要做清洁。这么大的房子,得趴在地上擦一遍。操啊,这是我想过的生活吗?第一天他就产生了怀疑。是高家穷还是佣人死绝了?这种事也要他来做!而高杰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不断念叨着:“你擦的什么,重做重做。”

“……”

他恨恨地擦着,可越擦地板上的白色斑点越多,当他后知后觉,终于发现那是胸口晃出的奶水时,简直是一副吃了苍蝇的脸色,别提多窘迫了。而高杰,站着说话不腰痛那个,看着他缓缓地摇着头:“我不是叫你隔两个小时就挤一次吗?你是怎么搞的?!”说着还把挤奶器拿来,现场教他这么用,当漏洞状的吸奶口强行压在胸上的时候,他手臂一挥,撑起来就发飙了:“以后老子再帮你生孩子,我就是傻屌一个!”

婆婆不知从哪跳了出来,直打圆场:“怎么能让他做这么重的活,这种事我来就好了。别吵了别吵了,我说高杰,你还是注意下人家的感受。”

青年压根就没理睬母亲不断递过来的眼色,走过去打开大门,往外一指:“受不了你可以走!”

话音刚落,岳明俊就夺门而出,临走时还狠狠踩了那挤奶器两脚。高母也追了过去,焦急万分……不过下午,像旋风一样狂奔出去的男人又回来了,手里抓着抹布,坐在地上抽烟,看见这一幕的高杰气不打一处:“把烟给我灭了!不然挤出来的奶都是黑的!你是要让女儿喝你的毒奶么?!”

岳明俊气得话都不想说,这管天管地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他抽根烟又怎么了?何况这烟还不是什么好货!以前他收藏了一屋子的雪茄,和那些珍贵的雪茄比起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累了一天,想好好吃顿饭也是做梦,偌大一碗猪手汤摆在他面前,看一眼就想吐,别说让他喝得一点不剩了。晚上更是无法安眠,睡到半夜就被那个家伙粗鲁地摇醒:“快起来喂奶,月月在哭。”他死活不起,用空调被蒙着头,最后被硬生生扯了起来,人都差点扯成两瓣,怀里塞进个又是大哭又是乱动的肉团,他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只感到乳头被手抓住,胸部被捏来捏去,突然间睡意全无,睁开眼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感觉糟糕到极点,无异于被迷奸又强奸,说不出的难堪道不尽的痛苦……

这段时间,岳明俊感觉自己就像一部高速运转的哺乳机器,被高杰肆意操纵着,去满足那个小屁孩贪吃的嘴和慢慢抽长膨胀起来的幼躯。他忙碌到什么地步,就是玩下扑克牌,都是令行禁止的,无时无刻都要照看孩子。有一次疏忽大意,女儿摔在地上,头上摔了个大包,高杰足足骂了他一个小时。还有一次,因为乳头破皮他擦了点消炎药在上面,结果忘记抹去就这么喂了月月,高杰又对他进行了一个星期的思想教育。没日没夜的操劳,以及生产后变得异常明显的女性特征,让他厌倦又恐惧,只要看到外面的世界就想冲出去,可真的走到门边心头又莫名充斥着眷恋,他就是处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中,不断徘徊在隐忍和爆发的边缘。

虽然异常苦恼,人也瘦了一圈,但看见女儿茁壮成长,岳明俊还是有些成就感的,毕竟这都是他的功劳,这是从损伤自身的感受中所提炼出的一种陌生的喜悦。家务事让他焦头烂额,而佣人少的好处在于高杰会在家帮忙带孩子。偶尔有闲暇,他会去做一些积极的事。这半年究竟过得是好是坏他说不出,但是有一点,决不能听之任之,就这么平庸又窝囊地过下去,除了奶孩子还是奶孩子。然而他身无分文,没有经济来源,便只有自己想办法。不过前提是先要恢复体形,再买身行头。

作者有话说:有人不喜欢看这么小家子气的小受,有人又喜欢看这么琐碎的日常细节。哎,真是让我两难啊~~~~~~~~~

  第70章 71 第一次家暴

他天生就是鹤立鸡群的模特身材,高大威武,又是葡京赌场的第一把手,经济优渥,从来只穿十万块钱以上的衣服。而今刚走到专卖奢侈品的高档百货门口,就被高杰念叨了一通,哪还有心情挑选别的,频频遭受冷眼的境遇让高傲的他完全无法接受。

第二天某个会所就多了位不速之客,此人颜值爆表、气质非凡。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的言行举止,以及衣着打扮,都彰显出不俗的品味,就连不认识他的人都主动起身给他让座。

这位浑身散发出贵族气息的男子果然不负众望,刚上麻将桌就大杀四方,赢了不少的钞票。别看他一副不差钱的大家风范模样,其实两手空空,口袋里一个子都没有。可他就是敢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赌大的,路子贼野。

“帅哥,手气不错啊,就连我这个玩了几年的老主顾也没拿到过一手像你这样的好牌……”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在一旁观战贵妇连忙凑过来和他套近乎,呃,为什么这位高手身上散发出一股纯纯的奶香味呢?

岳明俊勾起嘴角,慵懒一笑,这随意的笑容登时就让对方看呆了:“今天我只是走到此地,顺便进来歇歇凉,牛刀小试罢了,如果你有更好的去处,不妨介绍介绍,若是有这么个人情在我教你几招也无妨。”

这家伙出去许久不归,等到的全是名牌专卖店的送货上门,有一次竟然碰见两个妇女敲门,说是岳先生请来的家仆,费用贵得吓人。在搞什么名堂?高杰十分纳闷。看见他回到家兴高采烈的模样,立刻就猜到了八分。

“我先前就警告过你,不准沾赌!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岳明俊不以为意:“这是我自己赚的钱,又不是偷的抢的,你管得着?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碍你什么事了?”

屡次警告无果后,高杰的态度强硬了许多:“你进来一下。”

进了卧室,男人就给了他一巴掌:“你是不是觉得赌钱很光荣?你懂不懂什么叫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哪怕是下苦力,一天只赚一毛钱,在我的眼中都要比你去赌钱赢回上万让我欣慰得多!我不许你再赌,明白了么?!”

捂着脸的岳明俊非常气愤,眸里的阴鸷层层叠叠:“你似乎忘了你是靠什么发家翻身的,

要不是这个‘赌’字,你能在我面前这么耀武扬威的?要不是你赌赢了我,你哪有资本让我给你生孩子?!我就是喜欢赌怎么着?脏着你们高家了?!你是什么货色,你妈知道么?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而且还把牌坊立到我头上来了,有没有搞错?!”

曾经混迹赌场又操持赌业,这是他生命中难以抹去的污点,更担心被亲人所诟病,也许是被踩到了痛脚,也许是那人不知悔改、理直气壮的样子赤裸裸地倒映在眼中,也许是沉淀在心底的迷惑和痛苦被重新翻搅起来的灰尘,以及旧事重提、不堪回首的悲窘,让高杰怒到了极点,从而一把扭住对方的双臂,恶狠狠地推到杂物间里,再恶狠狠地将门关上了。那声巨响,让他的心毫无保留地裂开了,却没有一滴像样的血能够把错误洗清……

这是岳明俊第一次被关小黑屋。他的反应十分激烈。拼命地拍打着紧闭的门,又是威胁又是谩骂,要他把自己放出去,然后再赔礼道歉。高杰却坐在不远处,用手盖住半边疲惫的脸,像是处于漫天飞舞的大雪,所有的感知都在僵硬……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一切都是情非得已,澳门那个地方遍地是赌,不就地取材如何才能扭转命局?如何才能逃出那个染满鲜血、不讲良知的怪圈?何况他并未以此为傲,而是引以为戒,而且他已经回到大陆,所有的产业都留给了林仙儿打理。岳明俊从来都没理解过他心中的想法,从来都把他看得那么低贱。其实他并不在乎名和利……

高母正好买菜回来,听见那凄厉的嘶吼立刻放下了菜篮,往不远处的声源奔去。当门打开时,岳明俊几乎是一副接近崩溃的样子,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将其粗鲁地拨到一边:“滚开!”然后一个人回到了卧室,把门死死关紧,只剩下婆婆那一脸不明所以,还有被媳妇骂了的悲伤表情。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又吵架了?就不能消停一会儿?我都这么老了,你们放过我行不行?!”

高杰垂着头不吭声。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天晚上,那个人没有出来吃饭。

青年也食之无味,脑袋里总想着有的没的。婆婆也是愁眉苦脸,对媳妇之前粗鲁的举动异常纠结。

这注定是同床异梦的一夜。睡觉的时候,两人都侧着身子,各睡各的,没有一方站出来和解。岳明俊是准备和他冷战到底的,但又隐隐感到这事情自己是理亏在先。他只是不满他对自己的态度,平日就像严师对待徒弟,严父对待儿子那样教训、呵斥,完全没有一点相亲相爱的感觉。而且他本就是以赌为生的那类人,除此以外什么技能都不会,要他融入他所认同的那个社会,不仅困难,还需要很多的时间。

想到这里,他翻身坐起,用手肘碰了碰青年:“我可以不去赌,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要限定那么多条条款款,不要老是挑剔我的毛病。人活着,谁没一点癖好,一点特点?只要你答应对我好,我就听你的,也不会告诉你妈你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怎么样?”

其实高杰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不管是对他的怒火还是恨意,也许会一直盘旋在心底,越积越多,越堆越厚,但不会永远像开始那样强烈。这是人的共性,或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岳明俊提出的条件,他本想一口答应,后来突然想起,这好像偏离了重点。对方分明在误导他,把他本不应留在高家的事实抹去用怎么解决矛盾好好过日子的命题取而代之,差点上了当,这个狡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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