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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牙缘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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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琰附和:“好吃。”

路诚卓:“……”

白老板喝了口酒,笑道:“这是十香酒楼最贵的招牌菜,物以稀为贵,南方海边再普通不过的虾,到了北边却难得一尝,这也是我想与路老板合作的本意,听闻江南绸缎做工精细,轻软光滑,穿在身上十分舒适,相比之下,北方绸缎粗糙许多,为了保暖多以兽皮制衣,却缺了细致秀美。因此我想在冬寒城开一家独数绸缎店,不知路老板可愿帮上一帮?”

“白老板眼光独到,路某自然愿意。路家绸缎庄所有的都是上好的绸缎,绣工也是上乘的,一定不会让白老板失望,只是这价钱……”

“比市价多三成如何?”

“白老板当真爽快人。”

路琰:“……”路诚卓真是老狐狸。

一顿下来,宾主尽欢,路琰替路诚卓喝了不少酒,还在白老板的热情下吃了一堆香辣菜,路琰其实不怎么吃辣,但不好驳了主人面,因此吃得嘴角发麻,喉咙一路烫到肚子里,为了解辣继续喝酒……白老板是不是和他有仇?

路琰走下酒楼寒风一吹想起来了,白老板的眼睛和绘书很像,黑亮非常。

与白老板的生意路诚卓有意交予路琰,带着他亲自跑了几趟,又多加提点,如此下来见他做的好便放手不管了。路琰自然十分努力,一趟趟路家绸缎庄寒冬城的跑,大部分时候不是在马车上,便是在马背上,几个月下来,人黑了不少也结实不少,个子又猛蹿了几分。当然心里对绘书的挂念愈发浓烈。

这日入夜,路琰正好到一处偏僻客栈落脚,梳洗后甫一躺上床榻,便听见耳边‘吱吱’两声鼠叫,路琰一喜,道:“是你吗,绘书?”

却见一直灰色小鼠从墙缝中钻出,路琰顿时失落非常,叹了口气。

哪知那小鼠竟口吐人言,道:“路公子,先别急着叹气。小殿下让我捎句话给你。”声音小而尖,并不好听。

虽说先前早已知晓有些生灵可吐人言,也见过能化形的,当然指的是绘书,但时隔已久,如今又碰到一鼠能说话还是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问,“你家小殿下可是名叫绘书?”

小鼠动动耳朵,爬近了些,“正是。”

路琰心中欣喜,忙问:“他说了什么?”

小鼠从口中吐出一物,细小爪子捧着递给路琰,“这个。”

路琰毫不在意的接过一看,是张蜡封的小纸团,忙捏开了看,只见小小纸张上左侧画了一副锁,一本书,右侧极小巧的四字‘思君,念君。’

路琰一看便明白了,惊道:“绘书被关起来了?是谁?”

小鼠不紧不慢用它尖细的声音答道:“路公子放心,小殿下无事。路公子可有话要回?若是无事,我就先去回复小殿下了。”

“等等,”路琰暗道这小老鼠嘴巴挺紧,料想挖不出什么话,只盼绘书无事便好,随即取出笔墨,同样小巧的写了一张字条,仔细用腊封好交给小鼠。

小鼠将纸团塞进嘴里,转身迅速爬走,爬至墙缝,似乎又想起什么,回头对路琰道:“三日,小殿下还说了三日。”说完钻进墙缝不见了。

三日?路琰皱眉,是让他再等三日吗?

作者有话说:因为有事,可能要三四天不能更新,所以今天先发了。希望大家食用愉快O(∩_∩)O~~

补个彩蛋

  第6章 第六章 来自哥姐的惩罚

因被路琰吃干抹净,绘书足足被三哥眀和禁足了三个月。

六兄弟姐妹里,眀和最为老成稳重,因此最管事。鼠王鼠后三个多月前逍遥自在过二人世界去了,留了眀和管家,大公主轻月二殿下祈渊辅之。

那绘书为何会被禁足呢,此时要从三年前说起。

当年路琰得知绘书乃男身时惊吓不已,绘书一气之下便走了,自锁房中,本不欲与人说起,无奈父母兄姐每日轮番上阵劝说安慰,绘书烦闷之极脱口而出。几人听了皆是大怒,苑白更是怒道:“好个路家小子,我道你与我儿两情相悦,怕你路家断子绝孙还赐你一弟,你竟嫌我小儿,看我不掀翻你路家宅替我小儿出气!”绘书到底心疼路琰,忙拖住苑白,以性命相要挟才得以平息。但至此之后苑白便让绘书每日练功习法,读书写字,还派了几对大小鼠鼠队监视他,根本不得空闲。偶尔得空也是几位王哥王姐作陪玩耍,绘书心里万分惦念路琰,却还要装作无所谓之模样,入了夜却是整夜整夜的路琰,醒了不思茶饭,人瘦了一大圈。

苑白看着委实心疼,便偷偷吩咐鼠队统领,稍稍放松盯梢,绘书才偷得空隙溜出去寻找路琰,但千万别让小殿下看出来,否则鼠头难保!鼠队统领胆战心惊的应了,内心却无法控制生出些许无奈,鼠王是这样,几位公主是这样,鼠后也是这样,既然心疼小殿下,放出来便是,何必这般?不过也就心里说说,鼠队统领哪敢真说出来,那他的鼠头可就不要了。

一路腾云驾雾,绘书直奔路琰屋子,一进屋便觉出不对,路琰的气息太淡了,似乎很久不曾住过,难道路琰怕自己再缠着他逃走了?绘书难过不已,抱着还留有一丝路琰气味的床被直掉泪,路琰不喜欢身为男子的自己……

路琰……

是了,他怎么忘了当初弄断他的牙是因为宋家妹妹宋眉青,绘书悲伤的想,当年仓皇逃窜之我他也曾见过一眼宋眉青,是个美人儿…路琰知晓他是男身的惊吓模样又出现在眼前,他到底是喜欢女儿家的罢。当时就该狠狠报复路琰,也让他断个牙,摔肿脸,而不是日日躲在他床底,咬什么床,磨什么牙。绘书恨恨的想,眼睛随着想法飘到那根他当做磨牙棒的床脚上,却发现床脚好像压着什么。

绘书抹了把泪,翻身下床,稍稍抬高床脚,拿出那东西。

是张纸条,绘书忽然有些紧张,莫不是路琰留下给他的?!绘书觉着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又怕是路琰的诀别信,想打开又不敢打开的纠结半晌才抖抖索索的慢慢打开,纸张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小却端正有力,和他人一样,‘绘书,对不起’,果然是他写的,绘书眼中又蒙起了雾,‘那日是我唐突了’,唐什么突?不要解释了,绘书心中哼道,‘望你原谅’,就不原谅你,绘书气鼓鼓的想,‘我知你定气极了,不肯再见我’那是,气死了,当然不想见你,‘可我也确实惊吓,’看吧看吧,路琰就是接受不了,绘书啪嗒啪嗒掉泪,‘只是,即便如此,我仍旧想你念你。’眼泪掉的越发凶了,都看不清字了,绘书抹着泪,却越抹越多,仰着头努力控制了会儿,才继续看,‘明日我便要随叔父前往冬寒城学商,’冬寒城,那得多冷啊,‘不知几时才能再见,惟愿梦中常相会。琰 留’才不要梦中相见,你个混账路琰,断会乱说,看本大仙找到你怎么揍你!绘书将信小心叠好贴身放好,就要前往冬寒城,临走忽而记起自己是偷溜出来,急匆匆整理好情绪,驾起云雾迅速飞回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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