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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入梦来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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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了甩头,把繁杂的思绪扔到脑海角落,黎修哲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撩起湿漉漉的头发,身上早已经冰冷一片。回到床上,他才看了眼时间,是半夜四点,手机上显示的是他睡过去之前没看到的一条信息:“晚安,好梦。”发件人那里明晃晃的标注是心理医生,后面跟着对方的名字——容安平。

  不由自主想起了容医生的脸,黎修哲揉揉太阳穴,搞不懂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如果这样奇怪的梦继续,他是不是要找容医生咨询一下会比较好呢?可是对上那张清秀的脸,实在是太羞于启齿了。

  算了算了,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明天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哪有时间胡思乱想。黎修哲叹了口气,带着心里一团乱麻睡去。

  直到天明也没再做梦。

  3

  果然没办法对着容医生坦白最近的经历,尽管对方看出他状态不对,但是黎修哲就是闭口不言,逼急了就转移话题。这样抗拒的态度宛如当初刚见面时,容医生有些难过的样子,送他出门的时候声音也颤抖起来。

  黎修哲觉得自己心里被狠狠揪住,快喘不过气一样。然而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浑浑噩噩回了家,电梯里楼层的符号接连着亮起,最后停在了25层。

  喜欢从高处往下看,黎修哲住在几乎是顶层的位置,同时为了安静,把一层的房子都买了下来。输了密码和识别指纹,他进门后就随手把东西一扔,疲累地靠在沙发上。

  今晚的月光很美,银白色的光芒透过客厅一角安静地铺满地上,宛如银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周围物件的影子。自从奇怪的梦不断来临,黎修哲很难静下心来,更别说在空闲时候欣赏月色。然而今天心情不好,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天上是一轮弯月,往下是夜晚的城市,无数高楼上灯光宛如星辰,只是落在了汹涌的黑夜里。也许在某个窗户背后,也有像他一样深夜不能眠的人。

  “月色很美,也有我爱你的意思哦。”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黎修哲讶异地转身,比他小一圈的人就顺势扑进他怀里,笑眯眯地抬头看他。意识喊着要推开,但是身体非常诚实,黎修哲手足无措地任由对方搂住他的腰。

  得寸进尺大概是面前这人的本性,不仅紧紧抱着黎修哲,还踮起脚想要亲他,但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再前进,只好噘着嘴发脾气:“都说我爱你了,还不肯坦白啊?”黎修哲这才回过神,掰开腰间的手,下意识后退几步抵在落地窗上,板着脸厉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步步紧逼,仰着头一副“受够你了”的样子,那人丝毫不怕他的冷淡:“你想我出现,我就会出现。”说着就一下子搂住黎修哲的脖子,小小啃咬起来他的脖子,两颗小虎牙挺尖,留下了几个牙印。“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咬了几口,感觉身体的力气在流失,黎修哲陷入了混乱之中,每次遇到对方总是无力反抗,本来正常的梦境全被污染了。

  “我是一直暗恋你的人啊。”那人伸出舌头舔舔牙印,把黎修哲的衣服扣子解开,露出胸口赤裸的皮肤:“只是你在逃避而已。”顺着脖子烙下亲吻,礼尚往来,也吮吸起黎修哲的乳尖,回忆着之前被舔弄的画面,生涩地模仿起来。黎修哲觉得自己要疯了,已经被同一个在梦里出现的陌生人摸过各个地方,对方饥渴得下一秒就要把他摁倒求操,就像现在不遗余力地诱惑他,身上还光溜溜。

  虽然吸过对方的胸口,但是并不知道自己的也会有感觉,黎修哲低头看那作乱的脑袋,揪住对方发丝再不能用力,仿佛深层的意志在阻止他。幸亏对方很快失去兴趣,松开嘴里的软肉,转而对付起腹部,舌头舔过肌肉纹理,带来一阵阵战栗,只是面具那坚硬的触觉让黎修哲没有完全陷进去。只是简简单单的口舌,就已经让他不受控制,下身迅速勃起顶在对方的身上。“嘻嘻,嘴上不要,身体很老实。”对方的调笑响起,仿佛得到鼓励那样更加认真给小腹附近留下湿漉漉的水渍。濡湿的舌头就像蛇那样灵活,不时配合牙齿,给黎修哲的身上带来许多吻痕。

  大口大口喘息,不只是对方越来越放浪,黎修哲觉得自己也越来越习惯被这样骚扰。就算是在梦里,那种流遍全身的激动不能作假。“你到底是谁?”不厌其烦地询问对方的身份,黎修哲逐渐也认识到这不是简单的梦,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他甚至让助理去求了开光的佛珠挂在手腕上,结果对方依旧入梦。那人一手扯开黎修哲的皮带,随手扔在一边,金属扣碰到地板发出“砰”的响声,然而无人在意,只有滑下胯部的裤子耷拉着。难道又是和之前电影院那样吗?黎修哲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既然不能反抗,就只好尽力把持住。

  然而,对方挑衅地一笑,随即用手抚摸几下肿胀的阴茎,握住根部衡量了一下,张开嘴含住大半的顶端。不是做不到这一步吗!黎修哲始料不及,一口气差点没上去把自己噎住了,下身传来被高热的口腔包裹时那种濡湿的感觉,不断收缩的嘴里面还有搅动的舌头,抵在顶端上肆意吮弄,那人还假装不经意将舌尖探到微张的马眼位置,抠挖几次来欣赏黎修哲的表情。

  在光亮的客厅里,背后是冰冷的落地窗,月光也明晃晃照进来,这下连耳根泛红都被看得清清楚楚。黎修哲想要怒喝对方赶快停下,然而说出口的只有有气无力的一句:“松开。”真是愧对自己的总裁身份,还有以前暴力倾向时期的样子。无奈那人只当他嘴硬,莹白的身子扭动着,一边展现自己的躯体,一边给黎修哲口交。之前的隔阂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像个色魔一样的人心里也是高兴,更卖力地伺候起来,从伞状顶端到根部,每一寸地方都纳入舌头的领地,连囊袋也恶作剧一样拨弄几下。狰狞的性器在他嘴里仿佛孩子吃的冰棒,又舔又吸,入口又甜又香。

  觉得嘴巴都酸了,顶端也没有全部吃进去,那人有些挫败,委屈地吐出来,对黎修哲甩下一句:“都怪你那么大。”某种程度上,这更像称赞,加上对方现在埋头在自己两腿间,巨大的一根沾上了唾液和体液显得更加滑腻,无视主人的挣扎自顾自胀大,直挺挺戳在那人的嘴边,黎修哲觉得脑子一片空白。难以自已地兴奋起来,既觉得羞耻,又像逃避一样移开视线,却对上外面黑压压的城市,好像每个窗口都有人窥视他们的举动。

  不肯服输,早就想吃掉这根大东西,对方没理会黎修哲的抗拒,调整了一下方向,继续吞食硕大的龟头,直到全部吃进去嘴巴里满满当当再难开口。这下舌头也不能自由地动,只好小幅度绕着打转,那人压抑着初次尝试这种行为的奇异感,回想看过的资料,小心翼翼避开牙齿可能磕到茎身的危险,以一鼓作气的态度,把茎身也含住,嘴唇吻到了根部,顶端基本深入到喉头。

  整根进入,整根退出,黎修哲不得不感受着被口交的快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面前总是无法挣脱,那张说着无数诱惑话语的嘴巴,现在吞吐着他的性器,巨大的一根在艳红的唇瓣之间进进出出的画面极为刺激神经。黎修哲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比电影院用手的那次可怕多了,一波波汹涌的欲念涌上来,理智退居一角。不由自主顺着对方的动作挺身,听到那人“呜呜”的哼声,黎修哲发出又闷又重的哼声,用力地在柔软的口中抽插,蠕动的喉头给予龟头每一处摩擦,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抑或溢出的体液就充当了润滑,使性器的动作更顺畅。“咕咕——”一股股激流射入口腔里,对方差点呛着,稳住身子之后尽力吃掉充盈的液体,舌头继续挑逗乱晃的物事,不住扫过喷射白浊的小口,企图榨出更多汁液。痛快地射出来之后,黎修哲捂着眼,不想看现在自己和那人一片混乱的样子,自然错过了对方舔舐手上点点白斑的画面。

  “很好吃。”那人心满意足地咂咂嘴,口中浓烈的腥苦味并不是那么难忍,甚至一想到是黎修哲的东西就满心火热。他自己倒是没有别的反应,大概是因为在梦里被限制了,身份、声音以及身体其他都不容许彻底袒露。还是有些难过,那人直起身来,望向落地窗外面的弯月,重复了刚刚说过的话:“今晚月光很美,对不对?”

  然后,就像月光一样,身体虚化变为无数光点,在黎修哲面前慢慢消失。黎修哲下意识伸手,却握不住那些白光,从指缝间溜走:“……到底是……”没说完的话,也是对对方轻易入梦的疑惑吧。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黎修哲顾不上自己疲软的物事就暴露在空气里,扭头看一眼挂在高高夜空里的月亮,清冷的光芒似乎染上了几分温暖,真的很美。

  从晕眩中脱身,黎修哲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屋里亮着灯,月亮已经躲进了云层背后,落地窗外的城市也在沉睡着。“又是一场梦?”那样真实,那样触手可及,却是月光般虚幻,清醒时就消失不见。莫名觉得惆怅,黎修哲无法冷静地看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尤其是那句“月色真美”以及“我是一直暗恋你的人”,似乎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想。

  一个他屡次否认、不敢面对的猜想。

  4

  书房里有一排毛笔,大大小小,是黎修哲多年练书法的证明。其实他不喜欢写各种字体,当初跟着外公练习倍感枯燥。只是,现在这个唯一的亲人去世很久了,他也就偶尔写一篇来回忆往昔。

  然而,黎修哲从没想过,会有人睡在他的书桌上,光裸着问他能不能在肌肤上题字。又是荒诞而迷醉的梦境,他站在宽大的楠木桌子前,那个熟悉的人就仰面躺着,四肢放松地伸展,露出平坦的胸口和青涩的下身。可对方的话语却又放肆至极,尾音婉转,面具遮盖下必定是媚眼如丝:“……那几支毛笔都很美,可以把名字写在我身上吗?”说着,就大大咧咧敞开自己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因为不慎沾上了几个墨点,和腰间的红痣相得益彰。

  紧紧盯着那颗红痣好一会,黎修哲晃了神,顺手就拿起挂在笔架上的一支细细长长的毛笔,往对方腰间轻轻磨蹭。“好痒,别碰!”那人瑟缩着躲避,却被黎修哲按住,在坚硬的桌面上无处可逃,只好一边发抖一边感受笔尖划过腰侧的酥麻。

  察觉到了什么,脑子一片混乱,黎修哲过了很久,等到手底下的人已经眼泛泪花,才猛然清醒,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然而面前那人浑身潮红,在毛笔扫过时小声呻吟,无一不是诱人犯罪的景象。“写个名字吧。”耳边响起对方的声音,黎修哲的喉结不自觉滑动,在猜想得到了一部分证实时更加激动,手里的毛笔再次落下,这回偏硬的绒毛直接抵在胸前的凸起处,恶劣地逗弄敏感的乳尖,艳红的两点很快肿大起来。

  主动诱惑的人也没想到毛笔的刺激会那么强烈,尤其是绒毛时而温柔地抚慰着,时而强硬地旋转摩擦,慢慢从电流般的快感里转变为一阵阵略带刺痛的美妙,乳头颤巍巍地似乎求饶又似乎想要更多一般挺立。黎修哲眸色一沉,掌控主导权的感觉非常好,往日嚣张的那人如今乖巧地任他蹂躏,在一支毛笔的刺激下就已经溃不成兵,身子不停发抖,下身青涩的肉芽也早早勃起。他发出一声轻笑,戏谑道:“怎么,忍不住了?”那人抬起头,艳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因为是你,才,才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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