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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长我的父_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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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洁。”江信恪呢喃着回答。

  “没有。”颜绪转开头,“没有人告诉我圣洁。倒是有人告诉我干净。”

  他下了床,走到酒柜旁开了一瓶香槟:“要来一杯吗,江先生?”

  江信恪见他躲避了这份暧昧的接触,也没有再追上去,只是劝他:“你实在不应该喝酒。”

  颜绪充耳不闻,自顾自得为自己倒了一杯:“我有段时间很喜欢喝酒。大学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要喝上几口。有时候是白酒,有时候是啤酒,味道我都喜欢,舍友还叫我酒鬼来着。不过我一直瞒着我二哥,在他面前从来装作自己滴酒不沾。”

  他转身向江信恪举了举酒杯,便将那香槟一饮而尽。

  “我瞒了我二哥很多事,他也瞒了我很多事,在一起这么多年,只能用同床异梦四个字来形容。我迄今为止都不知道二哥对我是什么感情,他说喜欢我,但是他跟别人好,他说他不跟我说假话,但是他谎话连篇。可是如果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留着我,如果他不在乎我,又为什么对我说谎?或许我猜测的是对的,他真的只是拿我当母亲的替代品,他喜欢我,但又不爱我,所以他才不愿意让替代品离开,可又完全不在乎替代品会不会难过。”

  颜绪失声痛哭。

  那空了的高脚杯都盛不住他的泪水。

  “如果一段感情让你太过痛苦,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离开他?”

  江信恪走到他面前,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离不开的,我是靠着他存活的,没了他我很快就会死掉。”颜绪绝望的说。

  “死掉?”江信恪难以置信的掰过他的身体,捏着他的下巴强迫颜绪正视自己,“人有各种各样的死法,但从来没有听说谁离开了谁就会死掉。”

  他从胸口别了一枚银色的莲花,颜绪每次见他,它都低调的盛开在江信恪的左胸口。

  江信恪将它抽了出来,细长而锋利的一枚银针——原来它并不是别上去的,而是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你知道人怎样会死吗?”江信恪摸弄着莲花,柔情似水,“被割断颈部大动脉的时候,一定会死。”

  他摸上颜绪的颈子,那里有个博博跳动的血管:“就是这里。银针划下去,血液喷出来,没几分钟人就没了。”

  他摇摇头,叹息似的说:“人身上竟然有那么多弱点可以一击致命,想救也救不过来,却偏偏要去学着诛心。更何况如果一个人冷血无情,所谓的诛心,岂不是毫无作用?”

  灯光下,那莲花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对付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应该学着比他更冷血无情。千万不要跟他浪费时间。”

  他将那银莲塞进颜绪手里:“拿着它,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还有些恍惚的颜绪拿着这枚莲花银针回别墅时,不停的回想江信恪的话。

  他说,你要学着强大一点,才能让颜开平不再伤害你。

  他离开之前还说,颜绪,我跟你说了谎,其实出国之后我还回来见了你母亲一次,是在八月初,事实上我们一直余情未了,那天晚上我跟你母亲两个人……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生日是在五月份吧?

  颜绪望着窗外被雨水淋湿的扭曲的世界,只感到一阵阵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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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度章。老颜马上要跳进自己挖的坑了。

  老江:我可能又要认个儿子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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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开平一大早就去挑了一对简单朴素的铂金戒指。他那么熟悉颜绪的身体,以至于对方无名指的粗细都了若指掌。只是他挑的很急,甚至来不及找珠宝师设计样子,只能让人匆匆在指环背部刻上彼此名字的缩写。

  他还订了专机,只为从荷兰空运过来大批五颜六色的郁金香,堆满了整个别墅。

  在这些庸俗透顶的主意诞生之前,颜开平问自己的助手詹立松:“你出过轨吗?事后什么感觉?”

  詹立松惊得下巴颏落了地,当即表示:“没有,没这方面的经验。”

  颜开平抽着烟,模模糊糊的说:“我也没有。”

  颜开平从来不知道出轨是什么。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美人和性都是唾手可得的,他同时交往着很多人更是常态。是生活的常态,既不是出轨,也不是劈腿,他从不隐瞒着谁,也不必隐瞒着谁。他就像古代的帝王,后宫嫔妃们彼此熟知,甚至还要互称姐妹,和睦相处。

  唯有颜绪是不同的。他真的为颜绪断了跟其他人的联系,像个忠贞的丈夫那样只守着颜绪一个人,他昨天真的只是欲求不满后的一时性起。

  他在颜绪过来送汤时担惊受怕,又在他走后懊恼不已。他对昨天的自己感到一种厌恶,他再也不想看到颜绪那个单薄的背影了。

  颜开平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后来才明白:原来这是出轨后的内疚感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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