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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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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所以,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它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又合乎情理。

  那时,元朗只不过同往常一样拄着拐杖,拎着早餐去忘忧的病房——这并不是给忘忧吃的,但他连坐在楼下享用早餐都办不到,只想静静地呆在忘忧身边。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看见病床上空无一人,起初吓了一大跳,而后才看见窗边立着一人。那人听见身后响动,慢慢回过头来,脸上挂着迷茫又空洞的表情。

  元朗心下一凉,就听张忘忧说道:“你好,请问你是……”

  元朗当场就想把胡漓活撕了。

  也许是元朗的表情太过骇人,那个年轻人才莞尔一笑:“骗你的,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后来距忘忧自己回忆道——当时元朗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他才大发善心没有继续这个玩笑。

  元朗虽然拒不承认自己要哭,但心里明白,如果忘忧再说两句,他可能真的就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然后想去你妈的,老子先杀了你再自杀也别管什么情啊爱啊的了。

  忘忧:“……”

  在做了全身检查以后,张忘忧好歹是被医院放过回家了,再待下去保不齐要被拉去做什么解剖或者送给科学研究院解剖了。

  他俩站在楼层门口,望着比邻的两间屋子犯了愁,最后还是元朗当机立断牵着忘忧的手进了张忘忧的屋子:“过两天我就把房退了。”脸上犹是一副死皮赖脸的表情,大有一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又或者你休想把我赶出去的决然!

  忘忧也是没脾气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元朗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一会殷勤地问:“宝宝,你渴不渴?”不等回答,蹬蹬蹬端来各种饮料水果;一会又殷勤地问:“宝贝儿,你饿不饿?”不等回答,跑到厨房里恨不得把十八般武艺全部施展出来,来个中西合璧满汉全席。

  好不容易等到吃完晚饭消停一会了,两人靠在一起裹紧一张毯子里看电影,元朗又“噌”地一下跳起来,“我给你烧点水泡脚!”说完又一溜烟跑不见了,那样子活像是要把前几年对他的亏欠在这几天全给补起来一样。

  张忘忧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这样能让元朗心情好点,也就随他去了。

  可等了半晌,水烧开了人不见了,张忘忧满脑袋问号走过去关了火,才见元朗一阵风似地从外面刮进来,嚷嚷着:“你别动你别动,让我来让我来。”

  他把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口袋里,推着忘忧的肩膀让人重新坐好,返回去勾兑洗脚水。

  张忘忧满心疑惑,却任由元朗把他嫩白的脚丫子泡进水里一顿揉搓。待到元朗侧过身去,才看清裤缝口袋里莫名骨气一团。忘忧的一只脚脱离元朗的桎梏,湿漉漉的踩在那团蜜汁突起上,触感有点硬,像是一个方盒子,若是一沓套子,也未免太吓人了些。

  张忘忧忍不住为自己的小菊花担忧起来。

  “那是什么?”忘忧问道,脚丫子一撤开,便突显出一个湿漉漉的影子。

  元朗哼哼唧唧不敢直视忘忧的眼睛,企图顾左右而言他蒙混过去。当即被忘忧赏了一个脚丫子踹到脸上,“你说不说!拿出来!”

  元朗捧着那脚丫子亲了一口,揉了揉自己被撞痛的鼻子,红着脸把裤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那方盒子是银色的,内里的东西忘忧知道,是两枚素戒,大的一圈里刻着Y,小的一圈里刻着L。

  他看着那戒指,就想起了元朗曾经干过的混账事。

  可能人年岁大了,脑子就不如少年时好使,那种烂主意馊主意他都想得出来,可是气归气,谁也说不清心里流淌着的那股暖流是怎么回事。

  大抵是因为太害怕失去吧。

  “还让我陪你找你老婆不?”

  “不找了!已经找到了!”元朗抬头忘忧并无秋后算账的样子,又兀自高兴起来,抓了忘忧的手来套上戒指,又傲娇地伸出自己的无名指,非要让对方给自己戴上。

  胡闹间,张忘忧一双湿漉漉的脚丫子便在元朗的衣裤上全部擦干净了。

  他开始不怀好意地在元朗鼓囊囊的裆部踩来踩去,甚至用大拇指和食指顺着硬挺的脉络夹弄。

  元朗整个人都要不好啦,脸红脖子粗,喘气声如牛,双目暴突似虎,只想把眼前这个撩人的小妖精吞吃入腹,生生世世不得分离才好。

  他抓住一只作乱的脚,在脚板心“啵啵啵”亲了几口,又用带胡茬的下巴在柔嫩的脚心刮蹭,闹得忘忧整个人要疯掉一样哈哈大笑着往后退,他连声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仍旧免不了被人亵玩一通的下场。

  男人带着胡茬的下巴蹭过脚心、脚踝,而后一路往上,在裸露的小腿上蹭来蹭去,又用唇舌抚慰被刮过得皮肤。

  忘忧靠在沙发上,看着元朗的眼睛,呼吸声不由地渐渐变重了。他难堪地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轻轻摆动腰肢,让硬挺的器官来回摩擦内裤布料以缓解饥渴。他的小动作很快被元朗识破,不过稍稍把屁股抬起来一点点,就被人拖着臀部褪下外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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