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新娘[出书版]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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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决定,冬日一到,即出兵进驻热城。彰爱卿,这件事朕就全交托给你了。」

「臣遵旨。」狭长的黑眸不露痕迹的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总算可以不用像废人一样天天无所事事了!他的血都快沸腾起来,小小的一个郡,也想攥谋造反?他这次就让他们尝尝愚蠢付出的代价!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赞赏喜爱的情绪表现无余,「那么众卿家如果没有什么要上谏的,现在就退朝……」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噢?」很突兀的发出一声惊讶的单音,老皇帝在看清上谏的人之后更是惊得险些从龙椅上掉下来,假意的咳嗽了一声,整了整皇袍。幸好他够沉稳担当,才没当众失态。这该死的臭小子,是成心要他出丑的吗!平日有什么事的时候,他比谁都逃得快,怎么今天这么积极?又要搞什么鬼?他得小心应付才是!

「准奏。」

看了看一旁的王爷,秦暮轻轻的道:「臣请求一同出军,为国效力。」

「啥?」这回吃惊的已不止老皇帝了,连佑赫都不禁抬起头望了望他,这小子精神有问题了吗?他什么时候这么「积极」得有爱国的意识了?

「这……」老皇帝转头为难的看了看一旁的佑赫,「这事就由彰爱卿决定吧。」

「臣……不同意,臣以为……」

「皇上,臣心意已决,就请皇上看在臣一片孝国之心的份上,允许臣同彰将军一同出征!」

这豪迈热血的话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想拒绝都难。皇帝差一点感动得涕泪横流,没想到平日最顽劣放荡混日子的小子竟也能说出这等壮志凌云的豪言壮语,让他怎么忍心拒绝这一片忧国忧民的丹心!当下热血沸腾的拍案而起:「好!朕就准你出征,为大军的副将!」

「你到底在搞什么?!」已经快等不及下朝的佑赫,才一出金銮大殿便一把抓住了秦暮的手臂,他是脑子不清楚还是活腻了,竟敢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

「我在上朝的时候说的很明白了啊,我想跟你一起去。」仍然是一副招人扁的懒散痞样,秦暮无聊的伸手拂了拂眼前的红发。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为国效力……见鬼去吧!打死他也不相信他秦暮会是这样有责任感的男人!

「我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嘛!」很义气的搂过那有些单薄却绝对强悍的肩膀,「兄弟要去沙场拼命了,做大哥的我怎能袖手旁观?」

「哼……」皮笑肉不动的冷哼了一声,佑赫讽刺的挑高一边唇角,「是因为王爷府那个小子吧?」

「什……什么王爷府,和那有什么关系?」差一点咬到自己舌头的秦暮还想装疯卖傻的混过去,但转头看到那似乎早就明了只等著看他手忙脚乱出丑的戏谑目光,他恼怒的咬了咬牙,拼出去的狠狠的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真该死!这件事明明被他封得死死的啊,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你的那些衰事,我有哪件不知道?!」想瞒他?先去秤秤自己有几俩重吧!

「你……也别说得那么直白嘛!」什么「那些衰事」,说得这么难听,好像他经常在干一样。他也只不过就干过那么几件丢人的事儿,还全让他知道了!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顶多以欺君之罪被缓刑在牢里呆上个几十年,总比把命丢在热城强。」

「你……」冷酷无情的讽刺噎得秦暮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脸涨得通红,他就这么瞧不起他?还是不是兄弟啊,话说得这么狠!「喂,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别把怒火发在我身上啊。」

那邪佞的黑眸瞬时眯起,吐出的话冻成了冰,毫无温度,「别在我面前提这件事。」

「不提你就不想了吗?」这两天佑赫下朝后压根就没回府,全住在他家。说是在家闲得没事,但没什么人比他更清楚他真正的目的。呵,这说出去可比他那次误把男当成女丢脸多了!天底下竟有什么人可以将西林这连鬼都退避三舍的彰大将军逼得不敢回家,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呵……他对那未能谋面的人儿更好奇了!

「不过,三天了,你不怕他偷跑了吗?」

「偷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不屑的甩了一下有些长的黑发,佑赫扯著缰绳利落的翻上马背,顺手抚著身前并不是很柔软的粗密马鬃,像情人一般温柔的摩娑,「他先试著站起来再说。」

「这可不一定喔。」戏谑著摇摇手指,秦暮吊儿啷当的半倚在豪华的软轿旁,半玩笑的道,「别忘了他的身分啊,只要那么轻轻一招手,什么东西得不到?」

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原本狭长的眸,此刻眯得更紧,牢牢的盯住前面的大路。秦暮说的没错,他再怎么低贱在名义上仍是他彰佑赫的媳妇,也算是将军夫人,只要说一句话,哪个敢不从?纵使他命人将软轿抬进后院,大概也没人会阻止……

「真该死……」明明知道秦暮只是无聊说著玩玩,而胜皓又绝对没那个胆,佑赫还是忍不住烦燥了起来,令人不快的念头一产生,怎么压也压不住,试著忽略也是白搭,就连在这时呆著也成了一种煎熬,恨不得马上赶回家看看情况。

「我看你今天也别去我那儿了,还是回家去吧。就算他还没逃走,被彰大人发现了也不好。」

尽管从那张嬉皮笑脸的俊容上看不出一点儿担心,佑赫还是决定听从了他的话,反正,他也有一段日子没回去了,希望他精明的老爹真的相信「他和秦暮有要事要谈」的谎话。

望著那马蹄扬起的灰尘中渐渐远去的身影,秦暮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没什么资格说他的,他自己还不是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宁愿以奔付沙场为代价躲避他……如果,真的看的开了话,他也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心里总想著秦暮刚才说过的玩笑话,佑赫在烦燥的情绪下终于到了家。

僻开了父母住的西院,直朝自己的后院走去。沿路碰到几个家仆,似乎他离开的日子里并没发生什么意外的大事。

后院一片宁静,金色的琉璃瓦当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不由暗笑自己竟然会相信秦暮的玩笑,真是愚蠢。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紧张得浑身僵硬。佑赫伸出手揉著有些疼痛的肩膀,一把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才刚适应黑暗的瞳仁猛的收缩,他的呼吸停了一秒,之后蓦的抓过身边路过的小丫鬟。

「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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