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新娘[出书版]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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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符?忍不住伸手接过来,在那人儿期待的目光中抽出一张看不出画了些什么东西的纸条。

「你带著它,可以保平安的。」

「哼,骗小孩的玩意儿。」秦暮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扬起手就要将它丢掉。

「别……」晋淮安忙伸长的手去抓,结果又趴回到秦暮身上,「很灵的,不要扔!」

扑面而来的清新味道让秦暮有些意乱情迷,那手臂因为极力前伸而扯开了衣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一道鲜红划过,显得格外刺眼。

他著迷的盯著,手已忍不住伸了进去,轻巧的一挑,一滴翠绿闪著水光跳了出来,安稳的躺在他的手心。

「啊--」手忙脚乱的小人儿慌张的掖好衣襟,脸涨得通红。

「这是什么?」那翠绿的小观音仿佛滴著水般冰凉湿润,像平静的湖水,在午后的阳光中闪闪发亮。

「是……是我娘给我的护身服。」

「我要它。」

「什么?」那是他最珍爱的东西,是去世的母亲唯一留给他的……

「我说我要它。」存心刁难他,看著他为难的神情,心里竟有一丝兴灾乐祸的快意。

「不舍得吗?那就算了。」看他以后还有没有脸再来见他,说什么喜欢他的话!「起来!」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丝失落……他语气也变得暴躁。

「等……等等!」狠狠的咬一咬牙,晋淮安手伸到颈后,将那戴了十几年的小东西解了下来。不舍的看著它……以后……以后再也不能陪著自己了……去保佑他吧…… 他在秦暮惊讶的目光下将它装进锦袋,系到他颈上:「说好了,你……可要真的,一直戴著它啊!」 ……

他竟然……真的没有再将它拿下来……

看著靳尘指间晃动的绿色,秦暮一个使劲爬了起来,一把夺过揣在怀里:「别理它,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来来来,喝酒喝酒!」

不重要你秦暮会这么紧张?!靳尘目瞪口呆的注视著秦暮向酒桌走去的身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喝酒去吧~~」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恒远放弃的笑笑,他已经懒得问了,显然这两天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会令那两个人变成现在这样的状态。

好奇心他也是有的,而且一点也不比别人小。不过他至少还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两个人纯粹是两个极端,一个深沉冷漠得让人猜不透一点心思,另一个却是懒散放荡得没心没肺却将真心藏得比谁都深……

这是最完美的伪装,他亲眼见过佑眼也不眨的瞬间砍下叛党首领的首级,之后几秒之内将那满屋三十多个亲信属臣全部灭口,衣衫仍然像要参加晚宴一样干净平整……他也听过秦暮怎样谈笑风生的一剑刺穿刚刚还在互相饮酒做乐的大使的胸膛,毫不在乎的饮下溅著点点血星的竹叶青……

要说狠,恐怕西林上下再也找不出第三人……

可是他们原来的心境现在全乱了,佑已经没有以前的冷静,东霖不过说了那么一句玩笑,竟然能让他即刻就有那么大的反应……

秦暮也是,靳尘无意间的好奇举动,看他紧张错颚得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连平日的伪装也破了吗?将真实的自己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到底知不知道有多么危险啊!!如果在这里的不是他和晨鑫他们,而是敌对的人,那么这个不到一秒的大意失神可能让他们连命都陪进去了!!

唉……这次出征,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夜深人静……

幽寂昏暗的街道隐隐约约传来拉长的有气无力的吆喝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下弦月……正是夜晚最安静孤寂的时候。佑赫轻手轻脚的绕过前房,在厨房间停了下来,整个府中一片黑暗的背景下,厨房微弱昏黄的光亮显得格外的突兀。

然而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沙锅,孤零零的架在炭盆里,被微火缓缓的焐著。

是……娘留给他的?他这才记起白天走的时候,似乎和母亲说过晚上回来再喝……而那根本就是为了安慰她,连他自己说完之后都忘了,没想她仍还记在心里……

不过说实话他还真的有点饿了,今晚在怡春院他一直在喝酒,根本没怎么吃饭,再加上东霖那个该死的「玩笑」,弄得他一点食欲也没了!不过虽然一晚上酒杯就没离过唇,他现在还是清醒得很,不像秦暮醉得一塌糊涂,最后路也走不了的干脆就住在了席君那里~~真是没节制!

用毛巾垫著将沙锅从火上提了下来,拎著它到了自己屋门口。

伸出推门的手停在了门板上,近在咫尺的卧房,此刻却显得那么遥远不可及,连那平日轻盈得一推就开的木门也似有千斤之重,死死阻住他的脚步……

到底……要不要进去?那个人在里面……这么走的话,三个月都要见不到那张脸了……

放弃的叹了口气,佑赫轻轻开门进了去。

屋里一片昏暗,清冷的月光撒在窗前,形成朦胧柔和的光影。

视线移到床上,他先听到了隐隐约约似乎极力压抑的申吟声,床上一团隆起的棉被蠕动著愈缩愈紧。

做恶梦了吗?放下了锅子,佑赫走过来坐在床边,将那包得密密实实的被子掀开,露出那颗金色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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