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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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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大哥极端近,那壶人就与我极近。我明知不该,两眼却挪不开去,只跟着大哥的手指,如拨云吹雾,往里往深,直至到户门附近。那手指并不急着探入,而是在门外周旋几圈,手指拨弄唇时,隐隐可见浅色嫩肉。这时,大哥夹了歌姬头上簪子的一颗珍珠,在掌心里摩挲几下,两只便分开两唇,将珍珠生生推入。

  大哥抽出手指时,带出一点淫液,可珍珠却含在里头,出也不出。众人摒息看了全程,接着一人击案,叹了声:“好一个尤物。”

  男尻生时无根,而是跟女子一样,长了一门阴户,而两者阴户有异,据说女子上为尿口,男尻则是相连一体,后连产道,比起女子阴口更是窄窒,也更是销魂。不管是常人还是楔,皆易为尻所吸引,可这世间的尻为楔所占,凡夫俗子终究只能意淫,不可亵玩。

  大哥养着这个壶人,调教他时便如调教男尻,即便是假,也能过瘾。随即就闻那财大气粗的绿衣公子道:“近日,我刚得了一对好镯子,价值千金,本是我祖母大寿,想在她老人家面前讨个好。现在我愿拿这镯子赠予子闲,子闲可否把这壶人让予在下。”

  “一对镯子,子闲拿来有何用?不如实在点,我那有两个西域来的美人儿,金发碧眼,花招极多,子闲,我也不贪心,你这壶人借我两日即可,两日后,必完璧归赵。”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从始至终,那壶人脸色不变,神情满目,深深两眼若一汪死泉。

  我却觉有些头昏,磨磨手心,竟不知不觉出了满手的汗,咽了一咽,却觉更燥渴,模糊之中,听到大哥说:“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有点香……”

  此时,忽有个下人闯了进来,一路喊着:“不好了,少爷!”

  大哥被扫了兴,正要怒斥,那个下人就跪了下来,颤声道:“少爷!京里刚回来消息,小姐……没了!”

  ××

  注1:是流传的淫诗,作者佚名

第3章

  宁武八年四月,正是春日花开的好时节,我爹却带着人,坐上马车赶往京城奔丧。

  这一行去的人不多,我爹本无意带我,是三姨娘小心翼翼求了几次才许的。我爹准了以后,她暗暗欢喜了几天,出门前一夜,她来我屋里说道:“听好了,老爷这次肯带着你,便是有意让四哥儿在本家那儿开开脸。京中本家可不比此处,四哥儿切记可得机灵些。”三姨娘事无巨细,一一提点,话里半句不提死去的五娘。

  三姨娘说道末处,拿出娟子抹抹泪,我本想宽慰她,却见她目露狠色,咬咬牙恨道:“记住姨娘的话,四哥儿若是能留在京中沈家,就算是为奴为婢,也别给我回来……!”

  我一直知道,三姨娘心有不甘,她一生拘在后宅,日子过得如履薄冰。这口恶气,她憋在心里已有十几年。

  路上,我和几个下人同坐一车。我到底是贱妾所出,算不上正经主子,身子也谈不上如何金贵,可不知是否头回出远门,一路上我晕晕乎乎,吐了不少次,吃的都吃不了多少。好在京城说是远,也不算极远,这一路马不停蹄,不到十日就到了。

  “哎,快起来看看!”这些下人也都是同一回到上京,自是觉得极新鲜。我忍着不舒服,也爬起来往外头看了一看,京城市井极是繁华,远远非汴州所能及,街上人来人往,居然还有不少绑着辫子戴着高帽的异邦人。

  我想起夫子说过,如今我大郑国势正盛,西连夏丹,东临倭国,四面朝贡,皆以大郑为尊,这京城正是整个中原的枢纽,是真真正正的天子脚下。整个大郑,最尊贵最有权力的世家都聚集于此,这些年,我爹千方百计想回到上京,无奈如何周旋,终究也只能望洋兴叹。

  马车渐渐远离人多嘈杂的街市,那帘外都换成了高墙朱门,又行了半个时辰不到,车便停了。我从厢里出来,就见两扇高高的朱红大门,门前两个狮兽,极是气派庄严,可那木梁上白绫高挂,风吹时灯笼晃晃,萧索寂然。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打开门,我爹便带着大哥迎了上去。只看我爹拱拱手,不知相谈些什么,那管事面色有些凝重,接着就命府中下人领我等进去。

  我谨记三姨娘所说,从不多看一眼、不多言一句,可那沈府,确确是令我大开眼界。我开阳沈氏在汴州也算富贵门户,如今来到京中沈家,方知是小巫见大巫。这沈府大院不单是假山好水、琼楼玉宇,连个领路的婢女都生得明眸皓齿。

  她将我安排在客房,去前说:“这几日且住在这儿,有何需要吩咐一声即可,可别自己乱走,若是冲撞了哪位主子,便不好交代了。”

  我看着这间客房,伸手摸了摸桌上杯盏,心中想,原来,五妹这些年,都待在这样的地方。

  夜里,爹把我跟大哥叫来:“五娘的后事都安排好了,二日后便出殡。”

  大哥插了一句:“这么急?”我爹剜了他一眼,大哥立时静不作声。“这两日你俩安安份份,莫要生事,没事就别踏出门去,到时府里来人,你们一个不识,出去也只是现眼。”我爹嘱咐我们一二,可我知道,他那些话主要还是对大哥说的。

  又说了些丧期里要注意的事情之后,我爹便让我出去了,只留下大哥。我轻轻带上门,并未急着走远。

  “明日一早,你就同我去拜见老太夫人,我已通知子居,让他安心待在书院,不必过来。”子居便是我二哥,如今正在晋阳崇山书院读书,乡试在即,我爹是不想他分心。

  他二人在屋中低语,话间,我爹不住唉声叹气。

  沈氏老太夫人为尻,生下我族几个宗伯,今沈氏家主太常侍卿为嫡长孙,也正是我大伯。如今世家,继承顺序以楔为先,其次再论嫡庶,沈家到了我爹那一辈,除了我大伯和七叔之外,家中一个楔尻都没有,五妹更是如今族里唯一的尻。

  五妹这一去,我爹就白了半边头,一夜里好像老了十几岁。

  这时候,我听见大哥声音响起:“爹,您说,这五妹好端端的,如何会暴病而亡?”

  我不由贴耳去听,几乎整个耳朵挨到门上,可我爹除了哀叹,并无多说什么。

  这天夜里,我本该极累,却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脑子里一会儿想着我大哥的话,一会儿想起五娘,一会儿又想到了那天大哥院子里见到的那个壶人……

  在沈府两日,我大多时候都待在客房里,不敢随意走动,只偶尔到廊上透透气。有时候,远远会看到几个婢女走过,她们个个机灵娇俏,又见眼前这雕梁画栋,沈府尚且如此,不禁让人猜想,李秦徐谢四家门宅,又是什么样的神仙宝地。

  转眼二日过去, 我四更便睁开眼,起来时发觉浑身汗湿,掌心红热,走路也有些虚晃。这阵子,我心不静,常常夜起不说,醒来时衣服总湿透,想是身子燥热,只是不知为何冲了凉水还不见好。今日是五妹出殡之日,不可耽搁,我拾掇好了以后,拾掇好了以后,便早早去了前堂。

  虽是办丧,沈府也只有前堂和大门挂上白绫,丧礼上,并未见到老太夫人,除了我爹之外,只有沈氏几个叔伯。因是晚辈离世,小儿先于父母长辈离世,视为不孝,按族规,丧事不可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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