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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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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栖鹤挽了挽我鬓边落发,似要将我的模样看清楚,望了好一阵子,才再一次挨了过来,在我颈边闭目闻了一闻:“你的身子——”他有些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真的好香。”

  他这句话,说得毫无杂念,却让我脸上一热。只听他在我耳边低低道:“那一天,我一直站在你边上,你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好像人在我眼前,心,却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

  他边说着,边在我颈边轻轻地啄吻。

  “我那日就闻到了,和你身上一样的香气。我以为是堂里换了薰香,让下人调配了许久,可总是不对……”徐栖鹤将手从我亵衣下头滑进,又慢又缓,他手掌极滑,抚过我大腿的时候,如柔绢顺过一样。他亲着我一边脖子后,又转到了我另一边,我渐渐也闻到了一股气息,和先前的梨花香不甚一样,是……是楔身上的气味。

  他并未直接揉摸我的臀,双手只在我腿根和腰际辗转几圈,等我不再僵硬时,才滑到我的腰上,突然把我抱了起来。

  徐栖鹤许是不擅长做这样的事儿,拦腰抱起我的时候还轻晃了一下,我忙环住他的颈脖。他脸上一哂,竟流露出一点恼羞来:“我身子虽不如何,治一治你……还、还是成的。”

  这有点孩子气的话,真教我不禁一笑。

  徐栖鹤失神了一会儿,脸上渐渐漾起一朵红云,却比盛开的牡丹还要艳上三分。

  他将我抱到床上放下来,红幔垂下时,他跟着我一起躺下。他俯下身子来,先亲我的嘴,跟之前那样,不过是蜻蜓点水,像是不擅风月,我知他身体孱弱,恐怕屋子里也多少无填房的侍女……许是那样,他对我也是小心翼翼,说是束手束脚亦不为过,看得我也竟也有几分替他紧张起来。

  徐栖鹤解开我的亵衣,双手轻轻摸着我的身躯,他下手极轻,好似我才是那个玉做的人儿一样。我由着他侍弄,心里说不上喜还是不喜,只觉得这桩事不可避,可好歹还是乐意的。徐栖鹤想是跟着教导,行事不说刻板,但也是循序渐进,唯有碰到我臀后时,才露出一两分急促,一面吻着我的锁骨,一面小心揉捏,等摸到了最里时,我也渐渐紧绷起来,尤其在他握住那玉势时,我呼吸一滞。

  他停下来,问:“疼么?”

  我轻摇了摇头:“不疼……”

  徐栖鹤却不大相信的模样,他凑了过来,在我眉眼上亲了一亲,小声道:“那为什么,你要蹙着眉头?”

  我慢慢侧过脸去,并不答他。

  我心里并没有厌恶他,可这副的身子却比我想得实诚。它同其他男人欢好过,成过了结,对另一个男子,少不得要抗拒些。所以徐栖鹤再是如何好,我的身子……也是不太愿意的。

  诸如徐栖鹤这样的人,自然是心细如发。他将那玉势从我身体里弄出来后,却没再继续,反是把我亵衣拉上,被子翻了过来,把我抱在他怀里。我满腹疑惑,在他怀里抬起眼,难得出声:“为何……”

  徐栖鹤一手撑着脑袋,轻声说道:“你才病好,身子刚养好没多久,而你我总是夫妻,来日方长。”

  他一席话,让我心上微震,有一种说不出的诧异和茫然。“你睡罢,我陪着你。”他说。

  之后一整夜里,徐栖鹤果真没有再动我的身子。

  我与他合卧,本是觉得不自在,可每每一抬眼,就见到他的睡颜,他搂着我酣然入梦,倒是一副极是安稳的样子。我悄悄地翻了翻身子,他的手就搭在我的腰上,我便不敢再乱动,迷迷糊糊的,也有几分困倦,便挨着他一起睡了过去。

第15章

  次日,我醒来时,人还在徐栖鹤的怀里。

  他的身子,暖和得紧,抱着他的话,那就好像抱着一个大火炉一样。我挪了一挪身子,他便睁开眼来。

  “……你起了?”他好似梦呓道,“什么时辰了?”他丝毫不像要起来的样子,反是又把我给搂了搂。

  说话间,徐府的下人就走进来了。世家里的侍儿个个都练成了精,一听见点动静,就晓得要到主子的身边伺候着。

  他们一进来,我就从他身上起了。一个侍儿听到徐栖鹤问的话,过来说:“少爷,现在已经是辰时了。”

  徐栖鹤却瞥了他一眼:“平时让你机灵些,你却如木鱼般。今个儿不需要你这般机灵,你倒跟兔子似的敏锐。”那侍儿想来正是徐栖鹤的贴身小奴,他为难地看了看我:“这……”

  我便斟酌地道:“辰时已经晚了,一会儿,还要向……娘敬茶。”

  徐栖鹤这才浅浅一笑:“既然少君替你说话,这一回就算了。”

  我二人洗漱,换了衣服,还用了早膳,折腾了好一通,才姗姗来迟地去见了华阳夫人姜氏。

  徐氏第二个贵妾华阳郡主,本为敬国公府庶女,可也是唯一的女儿,自幼受尽荣宠,是以得了一个郡主的封号。据说她相貌极美,性情活泼可人,当年差点儿便被先帝相中给太子为妃,可上元节游船时对当时户部的徐侍郎一见倾心,不顾徐侍郎家中已有一妻一妾,执意下嫁。如今徐府里,人人都叫她一声华阳夫人,偶也有称她一声姜夫人。

  因徐三少自娘胎便体质虚弱,传闻华阳夫人对徐栖鹤极是偏宠,待我见了姜氏之后,发觉确实如此。

  她一见我和徐栖鹤二人,便唤了一声:“鹤郎。”

  “母亲。”徐栖鹤牵着我过去。华阳夫人比我所以为的还要年轻貌美,她身子娇小,妆容精致,和徐栖鹤站在一块儿,不似母子,反而更像是姐弟。徐栖鹤对我道:“这就是我娘亲,母亲,他便是敬亭了。”

  姜氏坐在位置上打量了我,我忙接过下人端来的茶水,接着便跪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喊了她一声娘亲。

  姜氏接过我手里的茶,抿了一口道:“那一日成亲我就知道,你是个秀致乖巧的孩子,莫怪后来鹤郎你日日同我念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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