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衍回座位的时候，又唰唰点了几个菜说要外带。
冯远纳闷：“这家菜不是你的口味吧。”
“哦，季燃爱吃这家菜。”说完他又愣了愣。
冯远啧了两声。
“别啧了，买单。”余衍说。
“哦”，冯远又反应了过来，“不对啊！你叫我出来吃饭，还外带这么多，为什么买单的是我！？”
余衍理直气壮：“有钱大家一起花嘛。”
冯远反问：“那怎么不花你的。”
余衍正经地说：“我多留点当嫁妆。财多好傍身嘛。”
“我还没嫁呢”，冯远瞪着眼，“你怎么不给我留着？”
余衍狐疑地盯着他：“你？嫁？”
冯远一时口快，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立马爽快地掏出卡结了帐。
余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大方的人招人爱。”
“啊呸”，冯远反驳，“蓝玦爱的是我的才华和灵魂。”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余衍两边都占，憋了憋，硬生生把到嘴边那句话憋了回去。
余衍提着外带的东西到季燃办公室时，季燃正站窗前抽着烟。
余衍有些心虚：“季燃，我来坦个白。”
季燃把烟灭了，挑眉看着他：“嗯？”
“我不问你，是因为怕你觉得我小气”，余衍闷着声，“但是我挺小气的，只会自己生闷气。当然还是你的错多一点，以前你都没给我生闷气的机会，都快让我忘记我这么小气了。”
季燃走过去抱了抱他，语带笑意：“那我也坦个白，你那天问我为什么画家那么多，非得找他。我仔细想了想，我真的不知道。看见他，脑子里就闪过他的画风很适合画那三幅画的念头。我……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我今天去W餐厅遇见蓝昱了”，余衍小声说，“他也是这么说的。”
季燃：“他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我还想什么啊”，余衍在他胸前蹭了蹭，“我没事老惦记你前男友做什么。惦记你的时间都嫌不够。”
“我并不是那么善于表达”，季燃抱着怀里的人，心里柔软一片，“但是我希望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开口问，好么。对我，你可以小气，可以吃醋，可以无理取闹，就是，不能自己闷在心里。”
余衍含糊应了一声。
“所以，衍衍，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季燃放开他，对上了他漂亮的眼睛。
余衍想了想，开口说：“那、那家餐厅以前你带蓝昱吃过么。”
“没有，那家餐厅是我和他分手后才开业的。”
“我以前偷偷看了你和他的很多报道”，余衍一口作气，“为什么你和他在一起时那么高调，你们公司电影发布会我说来替你捧个场你都不愿意？”
季燃微怔：“我以为你不喜欢。你以前的专访不是说，你不喜欢大众关注自己的感情状态吗？”
余衍顿时急眼了：“我当时一个单身，当然讨厌人家追问我啊。现在又不一样。”
季燃看见他的反应，笑了起来：“那我压下来的那些报道……”
余衍：“你压了我们俩的报道？”
“衍衍”，季燃揉了揉他的头，“我们俩出行的时候挺旁若无人的。”
余衍不知道说什么了，紧紧抱住了季燃：“我都不知道。”
“还有”，季燃拍了拍他的背，说，“我和蓝昱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意识说要怎么去隐藏两人的行踪，每次被拍了才后知后觉问他，是否需要处理，他说不需要，我就真以为他觉得没关系。”
“我们分手的时候，他说，他说我不会爱人”，季燃轻声说，“遇见你我才发现，爱不是技能，是选择。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了，自然就会懂得去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