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我想你出差完，回到杭州，不要再来北京。”冉杰没敢看他，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王清伦笑出声，冉杰被他笑得不自在，感觉像是成了耍猴的主角。
“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来北京？”
冉杰一噎。
“北上广，那么多人想挤进去，我为什么就不能？难道我要因为你的担惊害怕，而放弃这么好的晋升环境？”
冉杰手指收紧，咬肌绷紧，脸色难堪的可怕，在斜照而入的日光中显得阴沉。
“好，你的未来发展我管不了。那么，不要来找我，再也不要见面，可不可以。”
“不可以。”王清伦眉眼微敛，淡声道。
“王清伦！”
冉杰第一次感觉到，被戏耍的滋味这么难受。
王清伦淡定如常，目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语气亦是十分认真：“你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以及你接下来的生活规划，我都不关心。我只想要你。我想看到你，我自会来找你，我想和你联系，你也同样阻止不了。至于你的男朋友，你可以和他分手，这样不就不用担心了。”
冉杰迫使自己深呼吸冷静下来，他不想重复昨天的无用功，现在的王清伦就是一块牛皮糖，粘上了头发，硬拽只会连头发一块薅下来，疼的是自己。
“你想要我……好，那我们做一个协议。”冉杰看向王清伦的眼睛，绷紧身体。
“你说。”
“你想见我，我可以出来，但我们换个地方，你不能让陶敬发现你的存在，更不可以让他知道我跟你在杭州发生过什么。”
“你这么在意他的看法？”
“他是我男朋友。”
王清伦打量着他，笑得有些嘲讽，“男朋友，你都已经出轨了。”
冉杰脸色有些苍白，“王清伦你不要逼我。”
王清伦耸耸肩，没有再咄咄逼人，“行，我答应你，配合你不让他发现。但你觉得你真的能一直瞒下去？”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
“你觉得，你现在还依然爱他？”王清伦探身靠近他，盯住他。
冉杰下意识向后一躲，皱眉道，“我当然爱他，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那你为什么来杭州找我？”王清伦不动，看着他不断后躲，“冉杰，你是想当了婊子再给自己立个牌坊？”
冉杰呼吸一窒，扭头看向他，嘴唇咬死，气息变得急促粗重。
“你知道我喜欢你。”王清伦阴毒的目光收敛，变回温和，声音柔情似水：“我现在依然喜欢你，特别特别的喜欢你。所以，被你利用，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喜欢。”
耳边的吐息依然温热，冉杰却觉得如坠冰窟，冷得发抖。
“……对不起。”冉杰的声音干涩发哑，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反正也是我自己犯贱。”
冉杰摇头，很想说不是。他曾经是真的把他当朋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变成了现在这样。
王清伦锢住冉杰的下巴：“不过，我也操到你了，不亏，不是么？”
冉杰想要打开他的手，却被更用力的制住，王清伦凑过去吻住他，抓住他的双手不让他乱动。
两个人像打架似的完成一个吻，王清伦放开他，轻声道：“你多久没接过吻了。我是说，舌吻。”
冉杰刚想骂他，就被这句话怔住了。心里最不愿人知的秘密被看破，比被骂“婊子”还要难堪。
王清伦摸了摸冉杰的头发，这次他没有再躲，手指从发尾转至后颈，又流连到耳垂，动作温柔而疼惜，王清伦俯首轻吻他的唇角，再深入。
冉杰呆滞了几秒，将他推开，抓着袖子慌张无措地用力擦嘴。
“他为什么不吻你，为什么不跟你上床，”王清伦贴近他，缓声问，“其实，他也不爱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