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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的玩物_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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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嬜!”他大吼了声,作势便要翻栏跟着跳下去,后面几个刚刚被沈嬜惊呆的路人,见他又要翻栏,几个男人冲上前揪住他,“先生你冷静点!”

  凌秋月紧追而来,然后就看见那样一幕,先是沈嬜跃入河中,张铎又翻栏要跳,若不是路人死死拉住他,只怕他也跟着跳下……

  锦河水深有近五十米,河面平静河底却是暗流汹涌,只要从这跳下去自杀的人,就没有一个被救起的……从她跳下那一秒,就会迅速被河底暗流卷走,然后被冲进某个支流,或者最后又进了大海,总之绝无有生还的机会。

  所以,沈嬜……她不敢再想……

  凌秋月痛苦的蹲下身,捂着脸痛哭起来。她不想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白思莹那么恨她,为了让他们痛苦,这完全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所以沈嬜真的是她女儿,她找了十几年找不到,如今却不敢面对的女儿……

  可她被张铎要了,还生了孩子……他们的爱情果然变成了笑话……

  “凌秋月,你可真狠,你和张铎联手杀死了你自己的女儿……”白思莹走到了她身后,冷笑了声,“你们所谓的爱情,毁了两个人。现在,小嬜死了,你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不会有人抢他了,因为我会和张铎离婚,你们一起去天长地久的厮守吧……”

  “白思莹!”凌秋月愤恨的扑上前揪住她,“你好狠毒,你好狠毒哇!你有气为什么不冲我发,为什么要对无辜的孩子做这种事……”

  “呵,我的狠毒也是你们逼出来的。”白思莹推开她,然后疯狂大笑拂袖而去。

  凌秋月狠揪着发,发出一声痛苦凄厉的嘶吼,过度哀恸之下胸腔气血翻腾,只觉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团腥红的血雾,整个人身子往后倒去……

第042章 荭叔我们来谈恋爱吧

  张铎没顾得上她,只是发疯的想跟着跳下,沈嬜就那样死在他眼前了,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彻底死了,不管她是不是自己女儿,在她跳下的瞬间,那种恐惧让他心脏差点骤停。

  唯一冷静的只有沈嬜奶奶,她走到了河边,盯着河水看了会,轻叹了声,随手摘了片叶子扔进水中,喃喃了声,“跟着她去吧……”绿叶在水里打着转,然后一跳悠悠荡荡往下游飘去。

  沈嬜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房间,房间宽敞明亮,转头看去,落地窗外有片小花园,花园里坐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正在画板上绘着远处晨雾中的山水。

  自己竟是未死,是他救了自己?看不远处薄雾缭缭的山中,数栋吊角楼若隐若现,这绝不是城里该有的建筑。

  沈嬜走了出去,屋外新鲜的冷空气让她颤抖了下,而脚步声,也打扰到正在写生的人,他微微转头,见她醒来,惊喜道:“你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寨子里的医生看看?”

  沈嬜未开口,只是看着他上下打量。

  这人看着十分年轻,五官俊雅,浑身充满着书卷气息,他显然十分爱笑,眼角有浅浅笑纹,说话时眼睛也仿佛是带着笑的,与她遇见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没有那些阴郁气,看着仿佛就是个年轻朝气的大学生。

  荀荭,四十一岁,当代最有名的国画大师,书法家,出身书香门第之家,少年成名,至今依然未婚。课本上有过他的照片,所以沈嬜认出了他,想来这里是他隐居之所?

  “我叫荀荭,这里是乌漠族,这里是我的工作室,前几天我在沟子里写生时,从河里救起你的,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见她只是盯着自己,荀荭便主动为她解惑,“你身体有没有不适?头疼不疼?”

  见他满眼担忧,沈嬜轻摇头,然后又微垂眼眸,活着做什么呢,活下来只是折磨自己而已,她怎么就没死成?

  “你饿不饿?”荀荭收起了画具,擦着手上沾着的墨汁,一边笑道,“你不饿,我倒是饿了。”

  说完,他进了屋,拿了条围裙系在腰上进了厨房,沈嬜就默默跟着进去,看他挽起白衬衫袖子,从冰箱里找了两颗鸡蛋,一颗生菜一小块肉,动作利落潇洒的切菜,然后下锅煮面。

  他显然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做饭时脸上带着浅笑,口中还哼着歌,仿佛那是件极快乐的事情……

  快乐,现在对她来讲仿佛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在她心思翻涌的几分钟,荀荭就做好了两碗肉丝鸡蛋面,闻到香气,她倒是真觉得饿了。他端着面到了门外小院里的桌上,拉着她坐下。

  “味道怎么样?”他一脸期待看着她,“会不会咸,味道合你口味吗?”见他像小孩样期待赞美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这人一点不像她想像中的艺术家会有的怪癖样子,反倒是太正常了。

  “鸡蛋比城里的好吃吧?这是我从族长那里买的,他家养的鸡才叫好吃,我原来也想自己在院子里养鸡,小鸡仔却是全死了,想来是我这个城里人与这里水土不服,鸡也不愿意住我家……”

  他还很聒噪,说得兴致勃勃,讲的全是寨子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哪家吵架了,哪家小孩考上大学了,就像个八卦婆子。

  “你不会说话?”见她一直不开口,荀荭忍不住问道。沈嬜楞了下,眨眨眼看着他未语。

  “不会说话正好,我就多个倾听者了,我姐都说我太恕叨婆妈,每次都被她嫌弃,可人长着嘴除了吃饭不就是说话的吗……家里的老太太也是,说我现在还找不到媳妇儿打光棍,就是因为我太聒噪……他们嫌弃我,所以我就搬这里了……一开始寨里人都挺热情,后来都不爱听我说话了……现在只有寨里的老人家乐意听我说……”

  荀荭仿佛是憋了许久,将她当垃圾桶似的全释放出来,唠唠叨叨倒豆子似的一直在说,虽是罗嗦,但沈嬜奇异的升起一种被人需要的感觉。荀荭把她当成了哑巴,她也没解释,她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荀荭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她一直安静倾听,一字未开,只是看着他笑。虽是笑着,可他却觉得她的眼里蓄积着太深太多的悲愁苦痛,这让他觉得难过,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不该被那样的哀伤覆盖。

  “你不会说话,你总该有名字吧?”荀荭忍不住问,“你要是没名字,我只好叫你阿猫阿狗了……”

  沈嬜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嬜字。

  他顿时眉开眼笑,“好,以后我就叫你嬜。”说完,也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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