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被金主粉红色的甜蜜泡泡冲昏头脑,他也的确好奇金主会让他住哪里。一再确认:“这儿真的是你住的地方,你家?”
“是啊。”金主回答的都不耐烦了。
“酒店呢?”
金主解开衬衣扣子:“退了。”
“哦……”头牌也不去深究为什么退,只是没来由的高兴,笑嘻嘻的问,“我是不是每天跟你一起去馄饨店,晚上再一块儿回来?”
“你是金主的人,怎么老想着去馄饨店?”金主不悦,眉头微拧。
“不去馄饨店,你要我白天一个人在这儿?”这屋子大的吓人,一个人待着孤独感更甚。
金主:“晚上我就回来了。”
这跟养宠物有什么区别?
头牌皱着脸。
还不如在自己家里,自由些。
正当他想说出要回去的意思时,金主笑道:“我把司机留着,你想出去就找他。还有……”金主看了眼时间,“阿姨大概去买菜了,我今天陪你吃了中饭再出门。”
“有差别吗?”
只不过多了一个喂食的和一个陪着溜达的。
“当然有,他们可以照顾你。”金主把头牌的行李拎进二楼主人房的衣帽间。
他有手有脚,哪需要照顾了?
头牌默默吐槽。
金主把头牌领到主卧,按了按足足有两米宽的床,勾着嘴角语调暧昧:“床也更软。”
头牌看向这张很适合滚来滚去的大床,又去打量房间四周。装修风格虽然简单,可布置的很温馨,像是准备给两个人住的,连枕头都放了两个。
“你一早就有让我住过来的打算?”头牌只是随口问问。
金主呼吸迟滞了一拍,把头牌拉进怀中坐到床上,软软的陷进去一大块:“舒服吗?”
头牌两脚分开坐在金主腿上:“你说的是床还是你身上?”
“床。”
“舒服。”头牌老实回答。
他看出金主眼神躲闪,心里不爽,半耷拉着脸搂住脖子,带着金主一起晃啊晃。
金主说到做到,陪他吃了午饭,还为他介绍了在别墅工作两年有余的家政。
头牌长得讨喜,甜甜的叫了一声:“阿姨。”
等金主走了,又要帮她洗碗。
阿姨受宠若惊:“哎哟,您可是先生的贵客,怎么好让您洗碗。”
她称金主为先生。
“没事,我在家也经常做。”头牌亮了亮他纤长的十根手指,白`皙光滑,一看就是没沾过阳春水的。
“您还是请出去吧,这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我会洗,阿姨,您就让我洗吧。”他边洗边套近乎,比方问阿姨家里有几口人啊,女儿多大了啊,丈夫工作好不好啊之类的。
阿姨话说多了,容易管不住嘴,停了手下的动作感慨道:“你说人和人啊,真是不一样,同样是来先生这儿借住的,你多讨人喜欢,跟你聊天心情都能好,哪像之前那一位,假清高,还不是先生资助他上的大学!”
头牌二十一
“还有别人也来住过?多久前的事啊?”
头牌对金主的事是从来不敢多问的,即使问了也不一定能知道结果,比如,堂堂大金主,为什么要去开馄饨店,馄饨店的选址还糟糕的可以。
还有就是,金主要他住过来的用意是什么……
干起来方便?接触次数多了,头牌认为在性方面金主还算得上自律,不至于玩人丧德。
同居?男男朋友才能用这个词呢,他们现在……算吗?
“我来的时候他就在了,但是一年前他和先生吵了一架,这人心气儿高,好像吼了一句,你给我的钱我将来都会还你,就走了,后来没见过了。”阿姨把洗干净的碗筷放好,手上的水擦到抹布上。
“哦……”头牌抠着瓷砖缝。
“他挑食,肠胃不好,瘦的皮包骨,脾气也不好,动不动就爱把自己关屋子里。不过很会读书,还会画画。你会画画吗?”阿姨颇有兴趣的问。
头牌摇头:“不会。”
“你会什么?”
“会……”头牌暗自嘀咕,给暖暖搭配衣服?会暖床?
一定要和画画之类的特长有关系的话,“我会跳点舞。”
他以前和夜总会里的钢管舞小哥学过一点。
“还会弹点琴。”
是美人爹用夜总会的钢琴教的。
“会弹琴跳舞啊?”阿姨盯着他的身体猛瞧,越看越喜欢,“怪不得身材好,手长脚长的。先生啊,就是愿意喜欢你们这种有才情的人。”
“你说他资助之前那人上大学?”
“是啊,好像是家里穷,运气好碰到了先生。”
单凭这一点,他和那位就是云泥之别了。
头牌始终认为他不能继续读书的遗憾是金主造成的。
他和金主认识就在一年前,大概是这位在云端之上,性情如白莲花般高洁孤傲,身体如病西施般娇弱的前人离开后金主受了刺激,才会去找泥一样好养的小男人玩。
这类人大街上到处是,可金主独辟蹊径,一定要从他美人爹所在的夜总会里找。
太巧,头牌去夜总会扛他喝醉酒的爸爸回家,隔天夜总会前老板就来找他救命。
这其中金主和前老板谈妥了什么勾当头牌并不知道。
只知道这件事连认识了很多大老板的美人爹都搞不定。
本来说好的只需陪大金主一个晚上,但是金主给的价格高,前老板顺应时势把头牌炒了起来。
于是,他从一个即将进入大学校园的高中生,成了夜总会的摇钱树。
……从头到尾都是金主的锅。
而现在,他吃过亏不长记性,没名没分,稀里糊涂住进了金主家。
“你住哪间?我去收拾。”阿姨撸袖子准备开干。
“二楼,床很大的那间。”那房间明净通透,头牌想不出还要怎么收拾。
阿姨想了半天:“只有先生的房间床很大……”
“就是他那间。”
“你和先生住一间?”阿姨手中的抹布应声而落,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