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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鬼相亲_分节阅读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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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先生无师自通地抱起了双臂,给何米摆了个眺望天空四十五度角的忧伤POSE,这个姿势如果随意做出来的话会很潇洒,但是盈先生实在太刻意了,试衣间的天花板上也自然没有那带走了青春的天空,于是何米非但没有看呆,反而忍不住大笑起来。盈先生疑惑地皱紧了眉头,似乎对何米的反应感到不满。因为试衣间里没有镜子,所以他就格外珍惜地拥住了何米的头,将何米慢慢拉近了自己,他幽深的瞳仁儿里好像藏着一汪深泉,甜美的蜂蜜波涛汹涌地在里面滚卷,何米被迫搅在那汪蜜糖似的深泉中,连自己的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动了。

何米被盈先生推着慢慢向后靠去,直到整个后背都撞上了试衣间里的墙壁,他觉得皮肤和墙壁接触的地方凉的像冰,胸膛和盈先生相触的地方却热的像着了火,盈先生一点点逼着何米向后靠,把大腿和小腿威慑似地向前蹭,直到顶着何米的腰臀,将他狠狠贴按在了墙壁上。

喂喂喂这是什么造型?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

如果是女孩子的话,这时候应该闭上眼吧?

何米心中警铃大作,奈何下半身早已不服管教,不知哪根神经顺利地将何米的智商驱逐出境,但何米实在舍不得闭上眼,因为盈先生的目光实在太真诚深挚了——好像被他捧住脸的这个人就是他世间的最爱。盈先生密长的睫毛微微卷曲,黏在何米的眼皮上缓慢地眨动,何米已经忘了自己有没有在呼吸,只觉得每抽吸一口,吸入的都是盈先生的气息。他的下身已经热的他恨不得马上脱下裤子,把滚烫的肉棒顶在什么地方摩擦,热流突突地在血脉里跳动,他有些喘不上气,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到了这两片不断靠近的唇瓣上,试衣间实在是太热了,汗水在空气中不断蒸腾,眼前的盈先生混乱的像一场梦,连那个坚硬的铁杵样的东西顶上了肚子都没引起他的反应,那嫣红的舌尖越靠越近,两排漂亮的白牙上却突兀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小点——这“特色”的龋齿让何米忍不住咧开了嘴,还没等笑出声来,他就被轻轻按着脖子固定住了脑袋,鼻子被某个高挺的鼻梁压扁,嘴唇也被温柔地含住了。

这其实是非常温柔的一个吻。

蜻蜓点水似的,一触一下,只咬着嘴唇轻轻触碰就又逃开,何米忍不住想掌握主动权,脖子刚刚一动却又被按住了,盈先生像吊着他玩那样慢慢触碰着他的舌头,黏腻的舌苔两相翻裹在口唇间,牵连出的银丝滑到锁骨上,汗水和口水混在一起。何米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感觉盈先生在吮吻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他的尖牙,似乎是怕咬伤何米的嘴唇。怎么、怎么回事……

一团糨糊都比何米的大脑要清楚许多,他仅剩的脑细胞只够他在心里迷茫地转圈,盈先生的学习能力是怎么回事……这调情技能是什么时候提高到了这种水平……是谁这么让他不学好让我找到我饶不了他……可是这样的吐槽也很快被融化成了热汤,狭小的试衣间里只有亲吻的水声回旋往复不断扩散,两个人越抱越紧,恨不得把对方压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不放开,两根肉柱也欣喜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黏黏糊糊地蹭到了一起,何米觉得自己两腿颤抖,很快要把持不住了,再这样、再这样下去的话……“盈…唔…嗯…”

何米喘息着憋出了几个字,他上衣被蹭的松垮,胸前两个乳头红艳欲滴,眼睛里也泛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盈先生勉强抽出舌头,又偏头看了看他,随即眼神一暗,直接动手掐开何米的下巴,把舌头又塞了进去,也不知何米触动了什么开关,刚刚那温柔的触吻仿佛成了一场梦,何米还未待从仙境里飘回复精神,天地间却骤然变色,狂风暴雨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席卷而来,何米只觉自己的舌头忽然被大力裹住,他瞪大了眼想要逃开,一时间左躲右闪的竟无藏身之处。

可怜的舌尖被盈先生牢牢缠起用力吸吮,盈先生的舌头又厚又长,在何米口唇里翻搅的时候更是侵略意味十足,两人之间卷出来的口水沿着下颚往下淌,何米想伸手抹去,却连动动手指的自由都没有。

他被牢牢卡在盈先生的手臂和背后的墙壁之间,试衣间里可用空间不大,两个男人挤在里面,几乎连身体都转动不了,盈先生的头都快顶到试衣间的天花板了,他人高腿长,肩膀又厚,在何米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何米想从这巨大的阴影里逃脱出去,双手却被轻轻攥住了。

“怎么…唔…”

何米闷哼了出来,原来盈先生竟不知何时又把头滚到了他的胸前,叼起一个乳尖便用力舔弄,舌面用力压在乳尖上左右碾磨,水淋淋的乳头像被从奶油里拉出来,涨的比原来的两倍还大。

这边已经比那边大了两倍,何米便试图拉住盈先生的头发,还没触到就被人用力翻了个身,这下他被吸的敏感疼痛的乳尖就直接磨上了墙面,何米上半身被按在墙上,下半身的裤子却连着内裤被一把拽了下去,盈先生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他流着口水崇拜了片刻,随即用力抬起何米的腰,张开大嘴向前一扑,一口便咬在了一团白嫩嫩的屁股上!

何米仰头便是嗷的一声,两根手指却突然搅进了他被咬的色泽靡红的嘴唇,牢牢夹住了那不听话的舌头。

浅浅的呻吟从唇边流泄出来,何米几乎是被绑在对方身前,他眼神迷茫,舌头嗯嗯着说不出话,口水沿着粗壮的手指往下流。他全身都是小麦色,只有屁股那一圈是长年不见阳光的白,盈先生把一边的屁股蛋咬成了桃红,连续的牙印刻在上面,像打了一个个私有的印章,这家伙下口很重,这臀尖上肿出了一个月牙,凹陷的地方积着浅浅一滩口水,像月色下一片淫靡的湖泊。

何米简直要挠墙了,他的肉棒蹭在墙壁上,即使没有伸手去摸也涨的像要爆炸,龟头被甩的上下摇晃,把精水都抹在了墙纸上,他想摇头却摇不动,只能努力别过头去,眼睁睁看着盈先生心满意足地品尝着臀肉,那动作仿佛是在吸裹奶嘴,口水和红痕交替出现在那条浅浅的缝隙外,盈先生恨不得把脸埋在在雪棉花似的臀瓣间滚上几滚,何米见这势头不对,干脆凭着这个姿势,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一撞,终于将盈先生顶到了对面的墙上。

盈先生的后脑靠在墙上,脸上却被瓣滚圆屁股给压的结实,他呼吸了两口没喘上来气,竟恶人先告状地撅嘴想哭,何米慌忙把内裤连着裤子拽起来,转过身便气急败坏地扇他的脑袋:“明天就给你买奶瓶去,要是你一天不喝一水缸奶,就别想再让上我的床!”

啊啊啊这副怨妇的口吻!何米恨得咬住了舌头。

他后退两步平复着呼吸,慢慢让胀大的肉棒恢复原状,他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几乎是看着盈先生的身体他都能硬,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的话……“——两位先生,外面的客人已经排成长队了,请你们快一些好吗?”

“咚”的一声,何米用力将盈先生推开,直接闷头撞出了试衣间。于是排队的人们就只见一个面色潮红的人如飓风般卷了出去,直接把自己刮到了收银台边:“结账!就他身上的那件,还有这一季您店里的所有新款,麻烦全部给我打包装起来!”

试衣间里只剩一个抿嘴咂舌的盈先生还在那里晃荡,他也不着急出来,只弯下腰把扔在地上的那条床单捡了起来,那床单上有个缝制好的小兜。盈先生从兜里抽出一张纸,仔细观摩了一番后,就又珍而重之地将它塞进了西服口袋里。

这纸片是从家里一本《论语》里撕下来的,那上面画着两个搂抱在一起的小人,两个小人的嘴唇牢牢贴合在一块儿,眼碰着眼鼻子贴着鼻子,脸上都是难以抑制的潮红。

收银台的店员噼里啪啦地打出一个数字:“先生,一共是二十万五千八百元。”

“哦,好的”,何米赶紧摸兜掏钱,手都塞进了裤子里他才反应过来:“等等,怎么这么贵?”

“先生,那位先生所穿的是手工定制款,是我们首席设计师过世前的最后一件产品,按理来讲这套西装是不售卖的,但我们店新来的导购不熟悉店里的业务,所以让那位先生进行了试穿,如果您觉得价位不能接受、吊牌也没有受到损坏的话,可以把衣服脱下来留在店里……”

“刺啦”一声,盈先生把那个一直觉得扎脖子的东西拽了下来,他满意地笑了笑,把那东西撇在地上踩了几脚,顺便还碾了几下。

衣服上只余半个破烂的纸吊牌在那里摇晃。

何米的眼球随着那纸片被碾成了碎渣,一颗老心沉沉跌入了谷底。

收银台店员把不慎滑下来的眼镜向上抬了抬,她干巴巴地吞了口唾液,把因美色而起的恻隐之心也吞了回去:“……好了这位先生,给您三十分钟的时间,请用您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啊,除了抢劫之外——来付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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