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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鬼相亲_分节阅读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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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米自从回了家就赖在床上不起来了,他几乎十年没有发烧感冒过,结果被冷水一浇竟是病来如山倒,好不容易不打喷嚏了又开始嗓子痛,嗓子好了烧就又变高,烧退下了又开始咳嗽,就这么拖拖拉拉了半个月才有好转的迹象,在此期间楼下被破坏的地方又雇了人重新装修,盈先生则随时在何米床边待命,像个不知疲惫的陀螺那样转来转去,被名为老婆的鞭子抽打的团团乱跑。“别动,就在这里,把这本练习册上所有的题都完成。”

何米半躺半靠在床头,腿上平摊着几本二郎的数学练习册,耳朵上夹着短短一支铅笔。盈先生皱着眉头趴在床尾,抻着那张纸前看后看左看右看,想尽办法要让答案自己出现在上面,何米等了一会儿就觉得累,干脆用脚踹踹盈先生的小腿:“我看着你呢,别想再用手脚并用加在一起算数,这是一百以内加减法,你就是用上二郎的手脚也算不出来。”

盈先生惆怅地垂下了不存在的尾巴,又百无聊赖地将不存在的尾巴在床上拍来拍去,何米找准机会往床上一拍,不存在的尾巴被牢牢压在了他的手掌下。盈先生略带郁闷地看了何米几眼,只得继续趴下去在草稿纸上演算。好在他的智商不低,静下心来学习的话,千以内的加减法很快就能口算出来,他做练习册的速度越来越快,做完语文做数学,做完数学做英语,在这半个月过去之后,他已经能磕磕绊绊地用英语写便签,用比较流畅的汉语表达自己的看法了。

在此期间,何米更是成了个十万分的难伺候的主人,早上要喝白粥晚上要吃蒸蛋,粥烫了不行凉了不行,甜了不行咸了不行,盈先生经常竖着尾巴趾高气扬地出厨房,又垂着眼睛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进厨房,在烤糊了三个锅炸飞了五个烤箱煮坏了整整一筐鸡蛋之后,他终于能搬出香甜甜软糯糯的粳米粥,蒸出甜淡适中色香味美的鸡蛋出来。

何米品尝到入口醇美的食物之时,他的病魔终于被适时地赶跑了,但病魔的余韵仍旧残留在何米的身体里,让他有些四肢慵懒,无论如何也不愿挪动手脚。不过躺了这么久,再不做什么运动的话,身体就要生锈了。盈先生开心地捧着本《论语》在大床上滚来滚去,时不时就滚到何米身旁搂住他啃他几口,或者躺在他的腿上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对他飞吻,当然大多数时候还是黏黏糊糊地蹭到他背上吻他的耳朵喉结,何米总被他撩拨的心头下头一并火起,可是身体虚弱无从反抗,只能鼓着腮帮坐在床上生闷气。为什么看本《论语》就会这么高兴啊?!里面都是之乎者也让盈先生这么开心的点在哪里啊?!

谁能来告诉他啊?!

“盈先生,你听我说”,何米一把按住盈先生的手,用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他:“我这段时间一直让你学习,并不是因为我故意刁难你。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能当你一辈子的保姆,我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助你照顾你,但我也希望,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也能承担应有的责任,你明白吗?”盈先生被他这副郑重其事托付皇命的架势给镇住了,手里的书滚到地上也不敢去捡。“明白就好”,何米又躺回床头,将被子踹到一边,给盈先生看他支棱了不知多久的二弟:“我感冒刚好身体没力气,但又很想做爱,所以麻烦你耗费些力气,来操我缓解我的饥渴。

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啊啊啊?

羞耻心呢?

刚刚来的时候明明被盈先生砸了二弟都会面红耳赤啊!

现在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心里仍旧在咆哮但是说出来的话非常流畅连个断句都没有啊!

到底是有多饥渴啊?

食色性也。

别想那么多了,难道吃饭之前还要想一堆清规戒律吗?

在心里将那些仅剩的羞耻心都揍了出去,何米舒服地摊开四肢,像一只躺在海洋上漂浮的大白鱼,将肚皮向捕猎者放心地交付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打桩(二)

何米翻了个大白肚皮——啊不,大麦肚皮对着天空,松垮的睡裤卡在腰间,内裤的浅灰色边角露在外面。他不耐烦地把裤子往下拨拉,撕扯了一会儿也不见盈先生动作,于是只得又从床上弹起来,向前快爬了几步跪到盈先生面前,急不可耐地拍对方的脸:“你到底能不能做?不能做就换我吧,虽然做攻很累,不过为了你,我也忍了。”

何米向天发誓,他这话真是发自肺腑绝无虚言,但是盈先生还是眨了浓密的小扇子的睫毛,两眼发直。在盈先生看来,这就是天边掉下一张重如千斤的大馅饼,将他砸的口鼻流血眼冒金星,头晕脑胀全身无力,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黄帝在上,两条腿让他动唧唧了!

不过…不过…什么叫“操”啊?和自己理解的一样吗?何米痛心疾首地摇自己的脑袋,但最终还是决定用动作向他解释,何米自己把内裤拉下一些,露出上半个被分割成两半的白馒头似的屁股,他跪在地上,将屁股对着盈先生,从枕头下艰难地侧过头:“把你的唧唧揉硬了,放进OO的中间,然后做活塞运动就可以——啊,你不知道什么叫活塞运动。那就是前后运动、摩擦运动、擦地运动、打桩运动,总之不管是什么运动,只要来回运动就可以……啊啊啊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教别人怎么操我!”

何米后知后觉的羞耻心终于占上了桥头,他上衣凌乱地散在身上,黑发长长了一些,侧面参差的软毛垂在了通红的耳蜗里。说完这一长串之后他就把脑袋像鸵鸟一样又埋回了枕头里,在盈先生这边看来,何米跪在床上,自己抬起了下半身,他从腰到臀的颜色就像一块牛奶夹心巧克力,褪了色的巧克力在牛奶边缀上滚圆的一圈,奶油挤出来的花边像蝴蝶翅膀,在小麦色乃至深褐色的蛋糕上微微颤动。在盈先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抓在何米的腰上,但他脑袋里好像烧上了一锅开水,水流蒸腾着将他的脑细胞搅和成一团芝麻糊,恍惚间手底下那团柔软的东西已经不是何米的屁股,而成了团有着美妙形状的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奶油蛋糕,他用力地握起手心,将手插进温暖的漩涡状的奶油里,他低下头去,嗷呜一口就咬住了那团东西,眼里因为欲望的涌入甚至泛出了橘红色的火光。

“啊”的一声,何米胡乱向后摆手,揪着盈先生的耳朵将他拽了出去,何米呲着凉气揉自己的屁股,将盈先生恶狠狠地一把拽进了胸膛里:“听好了盈先生,管好你自己的牙,我的屁股不是金刚石,你再用这么大力气,我早晚会被你咬下一块肉去!”他啪啪啪地拍盈先生的脸:“听懂了吗?”

盈先生嘴唇里的尖牙已经虎视眈眈地垂涎了何米很久,但何米每扇他一巴掌,这尖牙就被扇下去一点,等何米停手的时候,这尖牙已经平整的像被锉刀磨过,盈先生为了讨何米欢心,还将满口牙齿都往回收了一些,确保他无论怎么激动,都不会再在何米的肉上咬出自己的专属印章。

“可是我难以相信你”,何米将信将疑地掰开他的嘴唇看他的牙:“可以亲我、捏我、揉我、操我、但是不能咬我。“明白。YES。”盈先生以一副红星闪闪好二郎的表情迅速点头,一句YES被他拖出长音,听上去更像是肉丝。

怎么感觉他反而更饿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担忧爬上了何米的脸,但他决定做什么的时候也并不扭捏,他从床上滚下来,自己去了卧室隔壁新组装好的一套浴室里:“我去洗澡,你去把客厅角落里我刚买的一套润滑剂拿来。”

盈先生小腿一动,从二楼的窗户倒挂着翻向了一楼,背影猴急的恨不得多长一条长而灵活的尾巴,何米进浴室打了香皂洗了头,想了想还是弯下腰去,把花洒头拧下,让湍急的水流从背后冲向了自己的身体。盈先生抱了润滑剂的袋子在床上滚,滚完了又从床下翻了面大镜子出来,在头上插了朵狗尾巴草,觉得不帅就撇了它换了支花,花蔫了就又倒了一堆摩斯上去,结果这摩斯不知道是不是过期了,黏黏糊糊的将他手指和头发都绑在了一起,盈先生在原地急的追着尾巴转,最后一不做二不休,拆开一个润滑剂盒子就把它往自己手上倒,这下可好,黏上加黏,从床单到衣服都被盈先生弄的狼狈不堪,他没想到这润滑剂和水不同,原本想冲干净的,这下可好,连头发上都是润滑剂和摩斯的混合体,养窝鸡仔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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