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清醒了点，赶紧摇头。
“说实话。”章敬凌这时脸色才真正沉了下来，他不喜欢程远对他撒谎，无论是因为什么。
程远敏锐的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危险，但是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按照道理没有人想把钱浪费在一个不能玩，总是生病的玩具上。他还是摇头。
章敬凌笑了笑，却与刚刚凶狠的样子判若两人，搂着他给他换上衣服，又把他放到门口，“以后不用再来了。”
程远楞住了。
“章，章老板……”他结结巴巴的，陪着小心，“我有哪里做的不对的……”
他不敢去伸手拉，只得赶紧求情，章敬凌理都不理，直接把他推到门口，大力把门关上。
这一切发生离刚刚他切切实实进入他的身体还不到半小时。
程远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章敬凌只给他套了件薄薄的毛衣，冷倒是其次，最主要是他把工作丢了。
他最大的主顾，弟弟下半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房租，电费水费，还有抽给李哥的钱，换季本来打算给弟弟买衣服的钱，都没了。绕是他再迟钝，再麻木，这下也觉得嘴巴泛苦。
（十）
章敬凌出手大方，打钱也是随心所欲的看心情，偶尔一笔就让程远心惊肉跳，自从跟了章敬凌，他的账户余额前所未有的充实。
他等了快两个小时，坐在门边上，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章敬凌知道他没走。
要是以往，就算他在门口站一夜，章敬凌也不会再让他进来。他想起刚刚那场性｀爱，感觉程远有点不一样。
所以他两个小时之后打开门又把程远提进来了。
程远看上去哭过，眼睛鼻头都红了，特别可怜，浑身冰冷，章敬凌敢打赌他夜里绝对会发高烧。“我头痛，还有膝盖……”他嗓子都哑了，“还有后面痛。”
章敬凌把他衣服扒了，看他傻呆呆的，那温毛巾擦他的全身，等他稍微适应了点温度，又塞到已经放满热水的浴缸里，程远已经开始发烧，迷迷糊糊的就去抓章敬凌，章敬凌没防备被他拽住，又看到他开始往自己身上钻。
没好气用力拍了他屁股一下，他又清醒了点，楞楞的坐在浴缸里。章敬凌看他高烧，想叫家庭医生，皱着眉想了下他刚刚的一连串“痛”，还是给他穿好了衣服，这次是完整的，脚上套着厚厚的羊绒袜子，带他去了医院。
是家私家医院，条件很好，保密措施也很好。章敬凌来的不多，但他带的人院方很重视。程远烧的昏头昏脑的，医生给他先退烧，然后按章敬凌的要求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之后护士长问主治医生一个什么药，章敬凌在一边听着，就听到那个医生说病人太小了不能用，章敬凌也就随口说了句他十八了。
那医生一脸疑惑，说他也才十七左右。
章敬凌回想了下，也就知道一开始程远就骗了自己。要是知道他才十七岁，他怎么也不会碰他，倒不是他有正义感同情心之类的东西，一来太小玩的不尽兴，二来被媒体爆出就是非常负面的新闻。
不过他这时反应也不大，点点头就出去了。他想起刚玩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一点点大，他要是乖，养他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程远一直醒着，又难受，又担心医院的花费，医生给他退烧的时候加了点安眠的成分，他才昏昏沉沉睡过去。他再醒来是个大上午，章敬凌不在，单人病房里就他一个。护士进来跟他说了两句，又跟他说了这几天的忌口，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护士看他的眼神有点怜悯。他就低着头应了，心里却有点想程方了。
他自从被包养，只得送弟弟去住宿，一是好好学习，二是他一个人在家实在不放心。马上弟弟要考高中，程远一想到这个就有点紧张。他慢吞吞想完了，不知怎么的又想到章敬凌，一想到他耳朵就红了。
“在想什么？”猝不及防的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章敬凌居然站在他病床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刚刚明明不在的。
他刚想回答没什么，又想起他说的不能撒谎，就小小声的回答，“想了一下你…”
“想我什么？”
程远是个死脑筋，这种事情撒谎一下也不会被发现，但他被上次弄害怕了，所以燥着脸说，“想你用手指弄我的时候……我没有在想了现在，真的。”
章敬凌抬高了下眉毛，语气也听不出喜怒，“你总是这样想我吗？”
“没有总是……就是，”他用被子盖住大半张脸，结结巴巴的，“就是偶尔想一下…”
“真看不出来，”章敬凌贴进他的耳侧，属于他的气息全部覆盖住了程远，“自｀慰的时候都是想着我？”
他吓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傻愣愣的看着章敬凌，那样子好似默认一般。
章敬凌还是没什么反应，只说，“以后我不在想要了打电话给我，不许自己玩。”
程远见他没骂自己松了口气，乖乖点头。章敬凌又出去了，进到厕所，小声咒骂一声，刚刚程远因为躺在床上，又不好意思抬头，所以根本就没看到章敬凌的反应。
在他说想他的时候就勃.起了。
他一般普通的性｀爱刺激是很难勃.起的，不是不行，只是并没有这种生理冲动，而他的心理医生曾经委婉的提醒过他他存在的障碍，包括他病态的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