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做我媳妇儿吧_分节阅读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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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温软的身体压了过来,贺骁下意识扬起下巴躲开她的脸,止住了冲击力后正要握住她肩膀扶开,忽听她大叫:“啊——!别动,骨头疼…”

两只脚都伤了的付梅几乎站都站不稳,隔了好一会儿才从贺骁怀里退开,脚崴了的瞬间还不觉得,过了会儿倒生生疼出了眼泪,她望天眨眼,抹了抹眼角丝毫没有垂头丧气,反而扯出一个笑来,眼底的狡黠与得意一闪而过,对贺骁说:“可能要麻烦贺总帮个忙了。”

贺骁一向不喜欢有人来家中做客,他从初中起独立生活,在家随性惯了,不喜打扰,况且他在公司常常给人一种雷厉风行,不怒自威的感觉,这许多年来除了叶真和他那女强人老妈,还真没几个进过他家的。

付梅泪眼汪汪的说自己出门忘记带钥匙了,贺骁说送她去宾馆,她说没带身份证,贺骁说送她去朋友家,她说没朋友,现在两只脚都伤了,大半夜还被小流氓调戏,只要贺骁收留她住一晚,睡沙发就行,明天早上能走路了就自己回家找开锁公司。

贺骁瞧她一副大大咧咧女汉子的模样,说话也坦荡豪气,虽有片刻犹豫,却也不能深更半夜真把一个女孩扔在路边,便同意她住一晚。

不过没让她睡沙发,楼下有个小客房,被褥有,只是没枕头,付梅叠着腿坐在沙发上,闻言坚决谢绝了住客房的邀请,执意就睡在沙发上,她这样客气贺骁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捧了被子给她不再多言。

付梅一边龇牙咧嘴的揉脚踝,一边打量起客厅,目光一顿,落在墙上的一个银边相框上,大约有20cm长的边框,里面却不是照片,只有孤零零的一片红树叶,衬着白墙壁很是惹眼,细看像是常见的香樟的叶子,她一时好奇就问:“贺总,你还蛮文艺的啊,怎么想到挂片树叶在墙上?”

贺骁倒了杯水给她,看了眼红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妻子捡的,很久了,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吧,嗤…很幼稚的年纪,说叶子好看就非要送给我。”

付梅怔怔看着他的脸竟一时有些心动,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男人,又长了一张棱角分明的祸害脸,听说他父亲是个英国人,混血的深邃眉眼平白温柔起来真是要命。

她心中忽然有些不忍,等贺骁上楼后辗转反侧对着黑暗长叹了口气,这样的男人难怪招人爱慕,被他爱上的人也难怪招人嫉恨,刚刚连她自己都有些嫉妒贺总的‘妻子’了,她想:对不住了啊,素未谋面的小弟弟,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摘下一枚珍珠耳坠仔细塞进了沙发缝里,翻身睡去。

隔日,贺骁起床,下楼一看沙发上已经没人了,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只茶几上留下个纸条,上书两字:“多谢。”

自陆元克得了叶明柔首肯后,叶真日日跟在他后面开会,从总公司开到分公司,从分公司开到合作企业,每天整理资料都到半夜三更,贺骁起初还不觉得怎么,他也是忙惯了的,以前跟项目的时候通宵也是常事,可叶真睡得越来越晚,前天还感冒了。

贺骁听着他不停吸鼻涕的声音,顿时就不乐意了。

喂叶真吃了药催他睡觉去,叶真说再等等,还有一点没看完。

他鼻塞不通气,说话的时候鼻音糯糯的,嘴巴边缘干得起了皮,一张白净小脸上看着就更没什么血色了,倒是眼睛红肿着,俏生生的像个兔子。

“都过了十二点了,”贺骁看着他手里厚厚的文件不悦道:“你在感冒,快给我睡觉去。”

叶真不挪屁股,为难的在他和文件之间抉择,见贺骁脸越来越黑,眼珠一转笑说:“啊呀,我肚子饿了,要不你给我下碗馄饨吃吧,冰箱里有,我妈包的芹菜肉馅的,我能吃十五个!”

趁着贺骁去煮馄饨的工夫,叶真赶快把资料最后两页浏览完,收拾收拾放包里,站起时才觉脚冷腿麻,脑袋好似更加胀了,听见贺骁在楼下喊:“真真!下来吃东西。”按了按酸胀的眼睛答应了一声,兴冲冲就下楼去了。

事实证明,睡前吃东西不好消化,更别说是十五个皮薄馅大的馄饨了,吃完拍拍肚子心满意足,躺下却撑得难受。

他呼吸不畅,翻来覆去不管哪个姿势都睡不舒服,怕感冒传染给贺骁也不敢和他面对面睡,又怕自己闹腾吵到他睡觉,半晌,在第N次翻身挪远后,贺骁终于忍无可忍,抱着他腰拉到怀里。

嗓音低沉:“叶、真!床上有虫子咬你屁股吗?”

叶真苦着脸:“没有啊,你…也没睡着啊?”

“嗯,”贺骁摸了摸他的额头,绕过他脖子掖紧被褥:“你再不睡明天要是发烧了有你受的。”

“哦。可是我肚子有点疼,吃多了…嗯——好难受。”

贺骁听他哼哼唧唧的抱怨,鼻音浓重,忍俊不禁,刚刚吃得那么急,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可巧家里也没健胃消食片了,只好将手掌放在他肚皮上给他揉,顺时针揉几圈逆时针揉几圈,没几分钟再喊他名字时他已经快睡熟了。

“唔…?”听见有人喊,迷迷糊糊的掀起一道眼皮。

贺骁抚了抚他的脸颊,低头亲了下他额头温声道:“睡吧。”

关了床头灯躺下,叶真熟门熟路滚进他胳膊里,秒速遁入梦境。

第52章出差

感冒后又兼夜里受了寒气,第二日叶真果然发起烧来,早起恹恹的不肯吃早餐,贺骁要带他去医院他也不肯去,犟嘴说吃了片退烧药不头晕了。

贺骁是知道他的,虽性格乖顺,却打小有些不同寻常的倔脾气,一旦认定了的事宁可咬着牙淌眼泪也绝不讨饶,这连着几天看资料看到半夜,定是陆元克交给了他什么任务,一问方知今天有两司会议,万一不去就前功尽弃了,无法,只能给他多穿些,叫他实在不舒服就打电话,不准逞强。

叶真当着他的面答应得好好的,傍晚却打电话给他说不要去公司接他,正在医院挂水,快结束了。

年底,鸿雁科技也忙着赶一个大项目,贺骁处理完手头的文件便匆匆赶去医院,到那一看,叶真坐在输液室第二排最里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也不知睡着没,周遭乱哄哄的聊天声显得他的安静格格不入。

旁边有个小男孩对着他妈妈大叫了一声,叶真微掀开眼皮,眼中清清冷冷无甚情绪,只呆看着母子俩欢声笑语了一阵,又将眼皮合上了。

贺骁看得心疼,叶真的孤独从小到大如影随形,旁人不了解他,只听些风言风语就喊他野种杂种,无视他,孤立他,欺凌他,见他生得白嫩软弱,便要把他弄伤弄哭,好像这样才显得自己很合群,很正义,很有本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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