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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克洁癖_分节阅读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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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横跨黑白两道、在亚洲东部东南沿海一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并不像人们通常以为的那样满身戾气。和同年龄段那些大腹便便而油头粉面的老男人比起来,他反而看上去年轻了许多,挺拔了许多,也英俊了许多。只是随随便便往柔软舒适的皮椅里一坐,气质便如高等学府里的教授般优雅沉静。

实木门被不轻不重地叩响了两下,随后荣怀宇推开门从外大步走进来。

“跟丢了,”他沉声道,“他们走的南边的山路,那片山区很大,信号很差,地势也比较复杂,搜起来要费些时间。”

“不过我觉得他们很可能不会留在山里,那些人应该清楚这一带海陆全属于我们的势力范围内,被找到是迟早的事。”荣怀宇接着说,“就怕他们在我们的人追到前就带小柠逃出国境线,进入公海,到时候就难办了。”

“我倒觉得这帮佣兵藏在山里的可能性更大,他们带着哥哥目标明显,若再上了船困做一处,岂不是坐以待毙?”旁边的杜凡突然发声。

他自荣怀宇进门前就一直静静的坐在办公室西墙一侧宽敞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和荣铎各居一处,不说话也不走动,几乎和办公室内的背景融为一体;此刻突然出声,在偌大的室内显得格外突兀。

荣怀宇倒是一进门就发觉了他,只是不想理会。如今他一出声,多日积累的怒火再也不想阻拦的全部倾泻出来。

荣怀宇冷笑:“你还有脸叫他哥?若不是你争的那个破合作项目,也不会逼得那个姓要的混蛋去绑架小柠;若不是小柠被绑架,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干出这种混账事!把自己的亲哥送出去交易,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按照杜家那个姓李的司机所说,绑架前那些佣兵就已经对杜柠极尽凌辱,那么在荣家搜寻的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杜柠的遭遇已可想而知了。

荣怀宇咬紧牙根。当天定标会一结束杜凡便给他打了电话,二人赶回杜宅查看,赫然入目的便是淌血满地的张嫂,身体已凉去多时。他当时就告知父亲并展开搜寻。

随后在问询杜家下人的过程中,他才心惊地发现了杜柠和杜凡隐藏数月的真相,以及背后龌龊不堪的缘由。

只一个疏忽,他多年来呵护备至、娇宠疼惜的花朵,连他自己都因为几番心软几番珍惜而未品尝的时候,却被一帮畜生采撷糟蹋了去。

可恨的是他直到数日前才发现。

杜凡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十指交握放松地搭在交叠的膝盖上,直直迎着他的怒火回视回去,薄薄的唇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眼神讥讽:“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好了。”荣铎出声打断二人争吵,对荣怀宇说:“山里追捕的人不变,港口多加一批,靠近海岸的船只一律留心。”又微微转向杜凡:“杜凡回去吧,有消息会告诉你。”

“是。”荣怀宇向荣铎微微躬身,瞟了杜凡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

二人沉默地一同乘坐电梯下楼。期间偶有楼内的员工搭乘,察觉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候这位少董,荣怀宇冷着脸一言不发。

最后一个员工离开电梯后,一直无声的站在荣怀宇背后的杜凡突然轻声开口:“我刚来杜家大约半年左右的时候,有一次午睡起来下楼,正巧看见你偷偷亲吻在沙发上等你等得睡着的哥哥。”

他看着男人纹丝不动的健硕后背,继续说道:“你以为他不知道么?那天他被你送回家以后把那一侧脸颊洗得通红,对着你和他的合照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他敏锐地看见荣怀宇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愉悦地抿起嘴角。

“你说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他那样洁癖的一个人,竟然能忍住等你离开后才清洁。”

“他只想你做他温柔的干哥哥,不想和你再有进一步的牵扯;他清楚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却冷眼放任你独抱希冀这么多年。”

“你敢说你现在对他一点心思也没有?你敢说,在得知他已经不是那个你舍不得碰的、纯洁的小柠以后,你仍旧视他为不可亵渎的莲花,心里一点龌龊都没有吗?”

电梯降到地下二层后悄声滑开,荣怀宇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头也不回地稳步走了出去,仿佛根本不屑听杜凡的话。

但杜凡清楚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冽。

********

在见到那个男人之前,杜柠一直被关在这艘私人豪华游轮上的某一间贵宾室内。

血液里的迷药随时间渐渐散去,然而杜柠并没有解脱。保镖样的男人把杜柠送进房间后就自行离开了。房间内有四个穿着佣人制服的阿拉伯女人,无视杜柠羞耻的反抗,合力把尚还虚弱的青年按在宽大的浴缸里,扒去了他全身衣物,细细清洗,从口腔到脚趾一处也不放过,连紧闭的后穴也被用两指宽的导管撑开,反复灌进生理盐水冲洗,直至内里完全清洁;最后在皮肤上涂抹乳木果油、牛乳与玫瑰精油轻柔按摩许久,,才把被折腾的筋疲力尽、昏昏欲睡的青年裹进一张用金线刺绣出繁复花纹的纯白绸布里,安放在床上。

夜幕降临的时候游轮上灯火辉煌,犹如暗蓝深邃的海上漂流的一颗硕大璀璨的钻石。

杜柠被女佣从睡梦中唤醒,喂了一些蔬果汁,又被强行按倒撑开后穴挤进大量润滑凝露。之后先前的保镖再次进来,把他连人带绸布一同抱到了这艘游轮上最大最豪华的卧室里。

这间卧室是他原先待的房间的两倍大,墙上贴着暗花纹壁纸,大件家具被固定在墙边或地上,用的全是上好的木材;酒柜里没有酒,只排满了各式金银或水晶器皿,纯银餐具被擦得发亮,整齐码在一旁;靠窗处使这个卧室里最显眼的地方放置着一张圆形大床,直径足够10个成年人并排躺开,床单是极好的藕荷色提花绸缎,正对的天花板上有洁白的薄纱扎成一束,柔顺地垂落下来围绕圆床半遮半掩,薄纱中央悬挂下数只高低错落的如鸡蛋大小的暖黄色灯泡,罩着透明的多面体灯罩,仿若细碎的星光。

保镖把杜柠放置在大床床脚旁一小块柔软干净的羊毛地毯上,冲卧室里的另一个人鞠躬致意,退到一旁垂手伫立。

杜柠跪坐在羊毛地毯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攥紧身上的绸布努力遮住全身肌肤,一边仰头去看那另一个人。

正是傍晚甲板上他第一次醒来时所见的和劳尼交易、发音奇特的阿拉伯男人。

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皮肤黝黑,唇上长了一圈短而整洁的胡子,看得出来被精心修理过;穿着古板而严谨,领带打成十字节,手上戴着手套,质地极好,纤尘不染。

男人双手交握,自然垂在腹前,站姿拘谨而挺拔,居高临下地看着杜柠,投掷在他身上的视线冷漠而骄矜,仿佛杜柠只是一件物品。

杜柠被这轻蔑的眼神看得十分难堪,不过多年在上流阶层所受的尊严教育还是让他挺直脊背,咬紧下唇倔强地瞪了回去。

被像女人一样清洗对待,光裸着身体只有一块绸布能蔽体,以及这个富丽堂皇、明显等级森严的地方,虽然听不懂这些人说话,但这一切都统统指向了一个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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