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年轻的皇帝呼唤他的臣子，顺便把对方揽到怀里。小川终於背过身子，却不敢看他，凤曦摸到哪里，哪里便抖作一团。
“昨天夜里看来是没让你尽兴，这麽早起……不如我们再来几回如何？”凤曦的手伸进小川敞开的衣襟里上上下下圈圈点点，声音是下流而充满情色意味。
小川着实被他吓住，昨晚情状不堪回首，身上还隐隐疼痛着，越发急切要挣开了，奈何多年下来，早对彼此身体太过熟悉，禁不起凤曦一点挑逗。最重要的是，自脉脉深心里，他也不是真心想要拒绝这个人。
“穆达将军生死不知，皇上还是快点寻觅良医医治才好……”小川压制住呻吟，勉强吐露出一句托辞。
岂料凤曦的眉头几乎是立刻便扬起来，手扣住小川的下颌，缓缓道：“说来真巧，若非你昨夜在朕的床上，朕倒真要怀疑你与这事有什麽牵连了。”
小川低头不语。凤曦却不肯放过他，脸色骤然转寒：“只不过，你在朕的床上，心却不晓得飞到哪里了，朕没有派人看着秦歌，难保他不会做出什麽让自己後悔的事情。”
穆达一旦惨死，与西番的合约就此再无可能。这个方法虽然决裂，倒也不失为一招好棋。
小川立刻抬起头，一字一句道：“歌儿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哦？”凤曦含混地应了一声，“那你说是谁做的？”他的手却已经迅速拨开小川的衣衫，露出那令他数度迷恋的胸膛。
小川也不反抗了，只是声音颤抖着：“我如果说不出来，你是不是就以为是我做的？”他的眼埋在发丝里，唇色泛红微微肿起，脸颊却是死白死白。
凤曦不以为意地笑了，把小川的两只手困在屏风上，嘴贴近他的脖颈，照着那急促搏动的脉搏轻轻舔了一口，动作像一个温柔的情人，声调却是刻毒无比：“背叛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多了……你说是不是？”
怀里的身体兀地颤抖，凤曦觉得那被他掐在掌心的手腕霎时好像冰块一样。年轻的皇帝心里充满了一种病态的报复快感，但仅仅这些还远远不够，於是他用舌尖纠缠着那小小的耳垂，温柔冷酷地说道：“你要是太心急，不妨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从此之後你就可以和你的狄小侯爷双宿双栖，你看……这样多好……”
小川把头扭到一侧去，死死闭着眼睛，咬住下唇。凤曦恶意一笑，突然低头去啃咬他胸前的娇花，小川猛地一挺身子，像一条垂死的鱼，眼睛也不受控制地睁开了，小扇子似的眼睫刚刚打开，大团大团晶莹的泪花就像河流一般滚滚淌下来。
小川默无声息地隐忍，眼泪却有越发不可收拾的趋势，滚过面颊，滑过脖颈，最後流到胸膛上，有几滴甚至落进凤曦的嘴里。
入口咸涩，合着情欲的唾液被他一起吞咽下去，瞬间令年轻的皇帝也有一种想哭的错觉。心里某个地方渐渐松懈下来，凤曦一路上移，掠过那人的唇瓣，鼻梁，最後在眼睛上方停下来。
滚落的泪花打湿了头发，凤曦爱恋地拂过它们，把它们撩到耳後，唇落在眼睫上，一一吻乾泪花。
小川闭着眼颤抖着承受了，不自觉把整个身子都偎进了凤曦怀里。
凤曦离开他的眼睫，有些怔怔地瞅着怀里的人──睫毛上犹自晶莹着，眼睛半开半合，带出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妩媚来。
年轻的皇帝心里有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