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朝闵生气归生气,暂时也奈何不得闻闰,两人僵持一段时间,事情以闻闰减俸一年闭门思过一月结束,而封叵圮则负责处理水患善后事宜。
从皇城出来,封叵圮便被一人拦住去路。
“黄将军何事?”
黄照琦放下手,笑道:“东阳坡的红梅开了,叵圮与我一道去看看?”
手腕有些凉,封叵圮双手互握手腕拢在衣袖里,“多谢将军好意,在下敬谢不敏。”
黄照琦没有让开路,静了静,道:“近日你一直拒绝我,叵圮是对我有何意见?还是我何处惹了你不悦?”
封叵圮不想与她敷衍寒暄,“并无。黄将军若无他事,在下先行离开。告辞。”
封叵圮正要踏脚,黄照琦又伸手拦住封叵圮去路,却不说话只伸手低头,静默不语。
“你……我的嗜好你接受不了?”良久,黄照琦才开口。
“黄将军有何爱好与封某无关,在下还有事,请将军放行。”
“……我,我知道的,一般男人都没办法接受……”黄照琦依然垂着头,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明媚,“可是,我改不了……封叵圮,我想和你一起……”
封叵圮低头看着黄照琦飞扬的马尾乌黑的发,亦是良久才道:“黄将军,天寒,在下畏冷,告辞。”说完便转身从另一面起步,与黄照琦擦肩而过。
第二日,封叵圮启程前往荆州,忙碌了两月余,回到京城时已是草长莺飞,花木抽芽的三月天。
刚进封府,封叵圮取下身上的兽毛斗篷,“囚二,花楼为何会被查封?”花楼是封叵圮暗下经营的一家妓馆。
“朝廷开始禁封米囊交易,在花楼发现有人提供米囊粉。”
“花楼不是在一年前就脱手不做米囊粉生意了吗?”封叵圮蹙眉,“左翎玉人呢?”
“左楼主在……永安王府。”
“……”封叵圮静默片刻,道:“备马车,去永安王府。”
永安王府。
“相爷。”封叵圮拱手作揖。
“封大人,你来了。”闻闰坐在太师椅上,自斟自饮。
“下官与相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是何处得罪了相爷,特来赔罪。”封叵圮开门见山。
闻闰把杯子轻放在檀木桌上,“这次,只是个警告。”
封叵圮挑眉,“下官自会警戒,只是不知相爷要告下官什么?”
“不该你碰的永远都碰不得,哪怕只是肖想也不行!”
封叵圮心下了然,原来如此。他和闻闰其实是一种人,都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只是却走了两个极端,一个无心无情,一个至情至性。
哼,封叵圮心里冷笑,只是帝王无情,一块冰拿什么去捂热一块石。
“下官省得。那左翎玉想必相爷也看不进眼,不如还与下官,可否?”
“闻四,去请左姑娘出来。”
未几,一袅袅婀娜、妩媚风情的女子走进来。
“相爷——”女子淡施脂粉,自有种楚楚可怜,欣喜地走向闻闰,却不料见到封叵圮,顿时双颊煞白。
“翎玉,在相爷家叨扰多时,也该走了,我来接你回去。”封叵圮转过身对着左翎玉温柔一笑,端的是缱绻柔情。
作者有话说:
☆、棋差一招归殊途(四)
封府,正厅大堂。
“爷,饶了我吧,下次我不敢了。”左翎玉跪在地上,惶恐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