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夜是真的爱上她了。为甚么？为甚么又是这样？
心脏就像被千万支针插入，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蔓延，最后那股痛觉渐渐变得麻木。
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蔚藤的存在之于他已经这么重要了。
他厉眸扫过蔚藤，后者则淡然的看着他。
「不管是谁，你都可以吗？」他状似不在意的问，但心里已觉千疮百孔。
「…至少对你，我并不是自愿的。」蔚藤察觉到他话语中的恶意，她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客观说出自己的心情。
辛曜瞳孔一缩，挫败、内疚、无奈、苦涩…各种情绪瞬间涌上，但他仍忍着复杂的情绪，嘴硬道：「你当时不也舒服了？」
「嗯，所以我没怪你。」蔚藤转头轻拍辛夜的肩，让他放她下来。
「曜，你…强迫蔚大夫吗？」辛夜放下蔚藤，一脸不敢置信。
曜虽然行为有些放浪，但却不曾做过强迫别人的事，更何况蔚大夫与他无怨无仇，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辛曜看着蔚藤，棕红色的眼眸看起来很是脆弱。见她缓缓解开披风，裸身踏入温泉池内，彷若入无人之境。
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声音伴随着他难以厘清的情感，快速飘散在空气中。
「夜，我先回房了。」语毕，他起身上岸，随意勾起岸边放置的衣物，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辛夜看着兄长略显落寞的背影，瞬间了解了什么。
他来到蔚藤身边，小心询问：「蔚大夫，你讨厌曜吗？」
她摇头，小动作舀起温热的水，打湿上半身。
「不会就好…你别怪曜态度这样。」辛夜叹息：「婉儿过世后，他就不知道怎么爱人了。」
「他大概把全部的爱都分给了我跟婉儿，我想他会这样对你，一定只是不知道怎么重新去爱。」
「他不是故意伤害你的，请你相信我。」辛夜一脸诚恳：「他是我敬爱的兄长，没有人比我更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