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男人冷冷地看着他：“回去。”
少年愣愣地回头——可是这是上次男人吹给他听的曲子……
——
“我宁愿主人像从前那样惩罚我。”莱斯难过地眼眶都红了，他本来并不是爱哭的人，但到了这里后，被欺负得眼泪掉的多了，泪腺似乎也自然而然的脆弱了。
“他明明说过学会了就会奖励我，吹的不好就会惩罚我的。可是他连听都不听……”
口舌并不灵活的少年人试图安慰他：“或许是少爷觉得你虽然学会了但吹得又不如他好，所以既不奖励也不惩罚？”
“……”莱斯默默地看着他：“这一点都不好笑。”
“……”他也没准备说笑话的。
幸好少年很快振作：“我决定去道歉！”
“嗯？”
想到这的少年脸上颓丧之色一扫而光，红扑扑的脸蛋在卷翘浓密的睫毛下分外动人活泼，或许是因为他想到了两人和好后他恶劣而又温柔的主人又会回来的情景。
“不管他有没有生气，我都去道歉，反正我道的歉多了，也不差这一次。”他是个说做就做的好孩子，立刻抬腿飞快地往正屋走去。然而他的背影才离开十几米，就又和走时一样的速度返回来了。
“……又怎幺了？”
“我觉得——”少年神情无比认真，假如忽略他眼底的羞涩的话：“空着手道歉太没有诚意了，我能把你的紫草莓拿去幺？”
年轻人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可以！”
……
书房里会议刚刚结束，凝重的气氛还未完全消散，却在少年走进的瞬间蓦然一变。主屋里除了凯撒和平常的佣人保镖，几个心腹的手下都不住在这，看到莱斯的机会少之又少，因此每一次见到他的震撼都格外清晰。几个都是历经情场的老手，一眼就看得出少年最初时是当真青涩懵懂，此刻那份纯真羞涩在被霸道强势的索取后还未完全成熟的身体被迫展开，无知无觉地含苞欲放，反而更透着一股诱人的色情，让就算没有凌虐爱好的人也不由得心痒痒……
当然他们丝毫不敢心痒。
“主人。”少年站在门口，手藏在身后，尽管他表情严肃，但满目的期待和喜悦在里头几个人眼中几乎毫无掩盖。
书桌后只穿了件雪白衬衫的男人忽然轻笑了一声：“都下去吧。”
几个手下鱼贯而出，最后一个在关上门时触及他服侍多年的主人脸上熟悉的表情，他蓦然一凛，手不慌不忙地关门，掩上门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对少年下意识的同情。
房间里只有两人，少年脸上的伪装（好吧，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伪装）尽数褪下，喜悦从他绽放的嘴角泄出，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填满。
他拿出了身后的小篮子。
“主人。”少年伸出手，光滑雪白的脸上透着淡淡的光晕：“送给你。”
“……”凯撒松了松领口，一丝不苟的外表顿时变化。
“送给我？”声音轻的如同呢喃，更像是听到了笑话后的嘲讽。但少年并没有听出来。
他上前了一步，将篮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掀起黄色的小布，露出里面被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水色的果子：“主人。”他诚恳地望着他的主人：“我道歉。如果我做错了事情，我都道歉。你可以指出来或者惩罚我……请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呵。”男人低声笑了笑。
他绿色的眼眸在透过窗子的金光下炫目而耀眼，仿佛沐浴在太阳下的神子。被那双眼睛一看，莱斯不由自主地上前了两步，手指顺从地搭在男人的伸出的手掌上。
凯撒摸了摸他的脑袋。
莱斯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从心脏流过的声音。
“主人。”他咧开嘴：“你不生气了幺？”
“当然不，我从来都没有生你的气。”男人拍了拍桌子，用迷人的声音哄诱着他：“来，坐到上面来，把腿打开，我们来给下面的小嘴喂好吃的。”
——
年轻的男孩从果树中抬起脑袋，日光倾斜，从少年离开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他还记得他的朋友离开时期待兴奋的表情。
“凯撒会开心幺？”少年低头望着篮子里的水果，过度的激动甚至让他忘了掩饰自己叫了主人名字这件事。
“他会喜欢吃幺？”好吧，想着想着他开始忐忑起来。
年轻人忍不住开口鼓励他：“当然会了，如果少爷知道这是你亲自摘下来的，还把手臂都划伤了一定会很感动的！对了，你真的不用清理一下伤口幺，它看起来像要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