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_分节阅读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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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明显也不愉悦了,眼中闪过一丝雪亮的寒光,“我没有用过。”

“那你大半夜穿个裤衩在这儿干啥,做广播体操啊?”

“洗,衣,服。”

其实也是,我们这儿就我这个房间有洗衣机,他不到我这来还能去哪。我有点词穷了,但嘴上还负隅顽抗道:“那你好歹也穿件衣服。”

“没来得及。”他简洁地解释道,头发尖还在滴水,“我一进来,你的‘女朋友’就放在洗衣机上。”

他在女朋友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可以感觉到他强压着怒火,这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强挤出来的。

想想是我莫名其妙,这一记眼刀让我彻底冷静下来。祁洛这人冷漠腹黑脾气烂,在我们家族出了名的,大家虽不是一个部门的,平时好歹也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又是亲戚,何必为了这点屁眼大的小事计较?

萌叔都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女朋友破了,再买一个就是了,更何况这个充气娃娃还就是萌叔搬走的时候送的。

咱硬盘里的女朋友还生机勃勃的,这不就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可能是阳台上的老鼠咬的吧。”是咯,老鼠把那充气娃娃运到洗衣机上去的。

说着我就想走过去,把差不多漏气漏的只剩一层皮的女朋友,从祁洛的臂弯里接过来。刚一伸手,祁洛下意识胳膊一甩,“piu”的小小一声,一大坨浓稠的、乳白色的液体随着地心引力甩到了我的手背上。

我的心中霎时涌现出两行句子——

哟嗬,这味道,挺膻得啊。

雾草,这个远房小舅舅真他妈是个精虫上脑的变态。

这一秒我是真的炸了,刚才的愧疚和好脾气全不作数,我把手背举到他的脸跟前,一字一顿道:“祁,洛,看看你干的好事!你不承认就算了,你不知道女朋友用完了是要洗洗晾干的吗!想不到你除了人品有问题,撸品也不怎么的!”

祁洛满脸不可思议加震怒,像遭受了奇耻大辱那样,“顾喆你!”

“我,我怎么了,你他妈给我把这东西吃下去,妈的!”我一边吼,一边把淌着那玩意的手继续往他那边凑。

估计是我们在阳台上争吵的动静太大了,就差没为了个马云网上廉价的充气娃娃打起来。方圆几里都听的清清楚楚,只听楼上的一个天天穿着吊带睡衣真空出门的寂寞少妇娇声道:“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哦,多大点事哦。”

祁洛那脸皮青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地起起伏伏,最后道:“真的,不是我。”说完这句,他就长腿一迈,甩着鸟侧身从我身边出去了。

我拽着布满了体液的充气娃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会脑子都是懵的,人在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总有一种高烧般沉迷的错觉。一直到客厅的大门“砰”的一声,我才缓过神过来。

低头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半,我估摸着祁洛是去炮友那儿睡了。他不同的炮友我也撞见过一两个,搬过来第一天就看见他和一个男的在地下车库接吻,以前小时候在他家住的时候就知道他好这口。

不应该啊,一个天天约炮的大男人,精液怎么还这么稠这么臭呢?泰迪啊?

一直到站在这儿单手吸完了一根烟,被夏天毒蚊子咬了五个包,我还没有思考清白这个宇宙的超级难题。只有祁洛裹在森森毛发中轮廓可观的那根大屌,不时盘桓在我深深的脑海里,再想下去这玩意儿都该结块了,我这才去卫生间把手背上的黏糊给洗了。

浴室里还有未来得及散去的水蒸气的热度,沐浴露的味道氤氲得正好。我吸了吸鼻子,沐浴露是我和小舅舅共用,当时买的时候就是随时在超市里拎的,没想到还挺好闻。

一直到睡前点上蚊香圈圈全部化成了灰白的末,我都没有再听到大门开门的声音响起来。

我和祁洛同志以前就不大对付,毕竟当年他被出柜,就有我一半责任。自从“爆破女朋友”这事以后,一连几天我都没有见过这小子的身影,往往不是他早上出去,我还没起来,就是他回来时,我已经睡下。

这样也好。他们基佬的世界我也不大懂。

星期六晚上,往往是整个朋友圈都在晒夜生活的日子。

我把首页刷了又刷,萌叔晒了一张与女友十指相扣的照片,配文“执子之手,把子拖走。”呸,恶俗,丫就这点初中生文化;海丽姐晒了一张不知道在哪个馆子吃夜宵的自拍,配文“双皮奶幼滑、猪杂粥鲜甜,夏天深夜罪恶最佳。”底下一路夸其皮肤又好了、身材又窈窕的马屁之词,海丽是我们销售部的小bos,为人精明强悍,哪里怠慢的起,我连忙跟着一众同事点了赞。

再看大学同学,混的不错的,发的都是跟某某主持人、某某小明星的合照,混的差的,大概都像我这样,在朋友圈销声匿迹,千百年没有一条动态。

如果不是小舅舅祁洛,这时候好歹老子也可以享受一下性生活。

萌叔搬走那天,为了预祝我和祁洛的合租生活融洽,特意在某宝上给我们订了一个充气娃娃和一个飞机杯,所以说,从送什么样的礼物,就可以看出这人有多么的低俗。

这厮还美其名曰,现代人都低俗,我们应当同流合污、随波逐流。

充气娃娃快递送到楼下,塞不进自动取货机,愣是打电话让我从公司跑回来一趟,亲自把女朋友接了上去。祁洛那个飞机杯,我拆完包裹随手塞他卧室的书桌上了,好像也一直没见他动。

这不,还好好地摆在原处嘛,这么大一家伙也不嫌膈应。

我把飞机杯从盒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来,从口袋里摸出前两天抹蚊子包用的风油精,往最深处滴了几滴,还怕不够匀,特意摇晃了一下杯身。

鉴于不知道他是不是用过之后塞回了原包装,我不敢轻易用手去摸。但这风油精的效力,我是亲身体验过的,上高中的时候住校条件艰苦,睡前抹风油精的时候,手一抖,眼一花,不慎掉到了蛋蛋上……那种感觉仿佛像有人在你的蛋蛋上拿冰凿开了个洞,呼哧呼哧透着凉风。那叫一个酸爽酷辣,远远超过电视上任意一条牙膏广告。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广告实践课我提了这个点子,被我们教摄像的老师痛批了一顿。

做这件事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生怕祁洛突然跟贞子现身一样的从我背后冒出来,我对他这种外表冷淡、内心禽兽的反差大的人,多多少少有点畏惧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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