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_分节阅读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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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我心中发出一声微妙的叹息,像迟来的餍足,又像最终破灭掉的假想。不知是逃避还是期冀,这一天还是来了。就像我还是去祁家的公司报了到,就像我最终拖着行李站在我和他的家门口,就像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接近他。

一旦开始,我们之间,躲不过罢。

祁洛这一吻毫无章法,完全是发泄式的在我嘴上又啃又咬,很快我就尝到唇齿间一股子血腥味,还有微微的疼。铁锈一般的味道冲清醒了一片空白的大脑,什么时候,他一只手揽在我的腰间,另一只手扶在我的脑后。这宛如热吻的姿势。

可我们偏偏不是这样的关系。

我的两只手被圈禁在他的怀抱里,抬手去推,他反倒搂得更紧,令我几乎喘不上气来。我狠了心在他的薄唇用力一咬,他除了稍有一怔,立即不管不顾地用唇舌吮吻起我嘴边的伤口来,舌尖还在齿缝间游走舔舐,仿佛求欢的蛇,欲探寻更多猎物尸首的甘美。

原来被祁洛亲吻的滋味是这样……整个身体都被他吻的发热,意识不济的负隅抵抗完全微不足道,不知不觉,我原本挡在胸前的两只手,已经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坚实宽阔的脊背。

大约是见我挣扎的不再那么厉害,他亲了亲我的嘴角,吻掉下巴上溢出的血丝和涎液,这才我耳边低声道:“顾喆,你搬来之后,我没有再找过……和他们都不是认真的……”

他的语气带喘,好像只是陈述,又似乎在尾音带了一点点恳切的请求。

都是男人,我并非就对他的过去锱铢必较。祁洛现在对我说的话,并非不心动,并非不动容。但我也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说的话可信,什么时候可笑。譬如我就蹭蹭不进去,譬如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再譬如,我和他们都是玩玩。

我闭上眼睛,一半置身于海水一半火焰,冰冷的煎熬炙烤五脏六腑,胸腔里那只不知疲倦的脏器一跳一痛。

尽管有无数个闭嘴的忠告,终于我还是开口。大概我永远拒绝不了祁洛,只要他稍微对我伸出手,这是一种刻在骨血中的本能。

我听到自己很轻地对他道:“那个你微信里的K……你能不再和他联系了吗?”说完我又想抽自己,多么软弱,多么狗血,多么狭隘,是我,因为我的祁洛。

祁洛默默滑开手机屏幕,点开K的头像,直接按下了删除。

他再看向我,眼中那层薄薄的寒冰融化了,只剩一潭很深的湖水,他的眼中有小心翼翼的征询,而我,在他开口之前,便不容置喙地坠落其中。

那就这样吧,溺毙我,张开双手,接住我。

我道:“嗯,今天……都这么晚了,我想早点睡,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早再说,可以么?”

他点头,眼中的情绪都藏好,又亲了亲我的额角,道:“关好窗户再睡。”

“知道了。”

站在门后,脸上僵硬掉的笑容迅速冷却下来,我靠着门板缓缓坐在地板上,用力反手打了自己一耳光。内心有个声音在说:你拒绝啊,为什么不呢?你知道的吧,他变不了,你改变不了他。

是的,在祁洛翻出手机删除K的那会,我清楚地看到,屏幕上K的对话框上那行字:我也在广州,见面么?我很想你。

呵,距离我们到达广州,还不到五个小时。

一夜无眠,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眼皮沉重如铁锅,牢牢地倒扣在我失焦的眼球上。

我打着哈欠拖着无力的双腿下楼,早餐是厨房刚做的,吐司烤的焦香,美式炒蛋软嫩,培根煎出了透明的油脂。本没有太多胃口,我不禁被香味勾引得在桌前坐下。

一抬手,桌上一张字条掉落在地毯上。

字体很有气势,下笔凌厉,是祁洛的字。“我和徐总去机场,晚上见。”

养生会所主打的项目之一便是针灸理疗,号称不开刀治好糖尿病,三十万一个疗程,客户吃住包括在内。费用不便宜,借助徐家的软宣和中华中医药协会的名头,目前项目还未正式对外开放,预约早已爆满。

总的说,这年头有钱有闲还有病的人太多了。

我捏着纸条笑得直抖,明明是可以发微信的事儿,他却选择了这么老派的方式。

他这是在给我空间吗?让我们都能有时间冷静。

“三明治有什么好吃的,不如跟我去吃早茶。”一个轻狂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我抬头去看,见徐岱川坐在三楼的楼梯口的扶手上,就这么直直地滑了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也不怕摔。”我懒得看他,继续铲盘里的牛油果。

他比划了一个爬的手势,凑到我面前,嬉皮笑脸道:“施主,你这是在关心贫僧吗?”

“我是关心这里的财物安全,毕竟我是你家的客人。”我推开他道:“你这么一百几斤一人,这样也不怕把护栏给压塌了。”

徐岱川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下,道:“那我就当你在关心我。为了回报,我请你看我们演出。”

“不必了。”昨天这小子从床下爬出那情形还历历在目,我才不想看什么鬼演出。

“这样啊。”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哎,看到我爹了吗?”

“徐总?他和你祁师接人去了。”

徐岱川垂下眼,两根手指捏着一只可颂撕咬,道:“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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