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_分节阅读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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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祁家这么大产业,走后门分一杯羹的亲戚很多。从前在我家那小公司就是,隔三差五便有人打着老表老乡的旗号来找我爹办事,这种情况,拒绝不是,答应也为难,就更需要管事的对待员工、亲戚一视同仁。

所以在公司,舅舅大人还是努力维持着一副人模狗样的操行,该威严威严,该亲切亲切。可能是那股子生人勿进的气场太强,尽管他从未在外人面前暴露过,那种对我怒目而视、拍案而起的狗脾气,大家还是怕他怕的要死。

“住宿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张海丽去安排了,至于吃饭,属于生活习惯,只能靠你多克服。”祁洛话锋一转道,“正式入职以后,小张你想做哪方面的工作?”

“啊,”妹子哪里懂得领导问话的套路,含蓄道:“都行,祁总觉得我适合哪里,我都服从安排。”

祁洛道:“之前你父亲也有跟我谈过,你大学专业是中文是吧?文秘岗位应该挺适合。没有意见的话,就安排你跟着张经理好好锻炼一下。”

张维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好像极力在压抑着什么,忽然间,她抽噎了一下,肩膀一颤,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滚落到脸颊上。

我被突如其来这一出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劲爆细节,连忙靠近百叶窗去看,恨不得把眼珠子直接黏在玻璃上才好。

祁洛也略懵逼,咳嗽了一声:“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可以说。”

“我就给您说实话吧……张经理……她可能,可能不太喜欢我,我觉得,如果勉强让她带着我,她会不开心……”妹子极力抹着眼角的泪珠,俨然一副受了深重委屈的样子。

“怎么呢?”祁洛继续循循善诱。

“我刚来报道的那天……她看了我的毕业证,问我‘你这是本科吗?还是专科?’,我说是二本,还把学士学位证给她看,张经理说‘不会吧?去年升本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学校。’”说到后面,张维的情绪更有些失控,一直抽抽噎噎,讲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尽管她的表达有失中文系美少女的水准,我还是听出个大概,心说小姑娘还是没经历过什么事,受不住委屈。

你又不是人民币,张海丽能喜欢你,那才是怪事。

张海丽女士叱咤祁氏集团近十余载,一路摸爬滚打,就从最底层的销售跑业务做起,直至今天笑傲风云,同一波的同事们都换了几扒拉,只有女魔头大人踩着众人的尸骨爬到了太子爷的平级,可以说,她是看着祁家的产业越做越大,一路发家的少数几个见证者。

在海丽姐眼里,她自己,便是“高学历、没有关系、不出卖色相,赤手空拳、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这几个短语活生生的代言人。张海丽跟我们祁大爷,之所以能成为工作上一唱一和的好伙伴,他俩有个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挑剔。整个公司,张总能稍稍给予点肯定的,我真一只手数不出来。

但要问试问她最看不惯什么样的,那便是两种人,第一,没能力混吃等死的;第二,走后门的。当两者混合连击,还是上面顶头领导亲自安排下来的关系户,不给你点颜色杀杀威风,那还是张海丽么?

当然,祁洛和张海丽的共通之处,最近又多了一个:就是他俩挑选伴侣的眼光,衬不上他们在其他方面的严苛——祁洛看上了我,萌叔搞上了张海丽。

这厢我内心小剧场一番,那边祁大爷已然不知跟妹子说了什么,正在总结道:“好了,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先这样。你先去整理一下。你的眼睛……”他比划了一下妹子眼睑下的两条熊猫眼泪,又递了一张座位上的抽纸给张维。

张维估计还想哭诉一会,挽回一些自己的形象,没想到领导这么快下了逐客令,垂着眼皮道:“祁总,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想这样……但是张总她……”

祁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打断道:“小张,你穿着拖鞋上班,是觉得拖鞋非常舒服吗?”

他不说我还没发现,张维脚上穿了双粉色的洞洞鞋,在我们公司这种人人西装革履可以去群演黑客帝国的场合下,的确显得不太和谐。

“这……是因为……”张维正准备解释,祁洛桌上的手机震了,他扬了扬手,压低声音对张维道:“你先下去。”随后转身接了电话。

张维走到门口,幽幽怨怨地看了我这个方向一眼,脊背还在一抖一抖。

我大概知道这妹子想解释什么。这几天我们外走廊一直在翻修,地上很多墙灰水泥印子,张海丽嫌进出带进来的搞得地板不干净,曾有意无意对张维提过一句,大家可以带双拖鞋来公司换着穿。

这话我们很多人都听到了,大家在销售部干了这么久,深谙张经理的操行,都明白她说这些只是信口一提而已,该遵守的规矩还是得按公司章程办。没想到这妹子心大,真穿着拖鞋来上班,还运气不佳,被大领导逮了个正着。

至于张经理是不是故意挑着领导要问话的这天,对张维小朋友授意,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通电话打了将近十分钟,我听着大概的意思是,广州那边的养生项目,有关部门的关节一直没打通,证件到不了位,下面顺带全要耽搁。打电话的人声音不耳熟,不知道是哪个部的领导,但听得出是个急性子,可能是怕舅舅大人责怪办事不利,噼里啪啦解释了一大通对方态度如何横、自己如何在从中尽力游走,跟张维那种哭咽在精神上凌虐相比,这又是另一种风格的折磨。

祁洛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点拨两句,最后总结道:“不要说尽力,落实到实处,你给我定一个计划,具体到哪一天能成事。”

每天要接触各式各样的上下级,事无巨细都要一一点头才能传达下去,我听着都替他心累。

接完电话后,祁洛没有坐下,只是对着窗外捏了捏眉心,一副深重倦怠的样子。

办公室里没有关窗,晚风将祁洛的头发微微吹起,他背着手,站在窗户前,身后是车水马龙,是流光溢彩,是喧喧嚷嚷。不过,这些充满了烟火气息夜景,跟祁洛相比,都显得黯然失色——他在这里,就是整个世界。

祁洛转过身,淡淡地瞥了百叶窗一眼,在红木办公桌前坐下。他冲我抬了抬手,仿佛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魔力和威信,我即刻被剥夺了思考的能力,转身出门,便随着他的召唤走上前去。

还有几步的距离,他眼中闪过一抹寒星,一把拉过我的胳膊。我被他大力一摁,一下猝不及防便跨上前一大步,坐在了祁洛长而有力的大腿上。我一惊,只觉得这个姿势在这里太过僭越,刚想站起身,便被他捏住下颌,猛地吻了上来。

祁洛的吻又狠又霸道,跟饿虎扑食似的,一碰到我的嘴唇,便死命拿牙齿吮咬,咬完还不过瘾,又含着我的下唇又吸又舔,完全不给我一丝换气的余地。才亲了几下,便感觉嘴唇被摩擦地肿痛不已。

这么下去待会该没法见人了。我忍不住轻推了他的肩膀几下,他见我不配合,用力箍着我的腰,语调沉沉道:“张嘴。”

我极力仰着头,挪开他的手臂,抱怨道:“祁洛,我还在发烧,会传染。”

他哪里管这些,手掌辖制住我的后脑,又凑上来亲个没完,舌头在齿缝间游曳,逮着个间隙,便在我的口腔上壁轻轻搔动,和我的舌尖狠狠纠缠在一起。

我嘴里这儿异常敏感,属于被他一碰,就头脑发蒙,浑身舒服得直抽抽。这么舔弄几下,我便尝到了滋味,渐渐地,也忘记了抵抗,手臂不自禁环在了舅舅大人宽阔的背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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