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礼拜,舅舅用坏了我的女朋友_分节阅读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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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酒店背山面海,推开窗户便是碧蓝如洗的大海,脚下踩着细腻金黄的私人海滩。巴厘岛附近多火山,因此沙质偏粗黑,光脚踩上去会硌脚,当地交通也不算太发达,因此,这样的豪华配置,足不出户,便可坐享全巴厘岛最美的景观,的确比穷游要舒适很多。

从车上下来,远远见一个清癯俊朗的年轻人向我们走过来。

跟池峻认识不算太久,但判断他的心情状态,几乎只是一眼的事。对于一个爱美到头发丝都防晒的Lo汉来说,英俊兄心情不好的标志有仨:第一,穿男装,第二,素颜,第三,不用发胶,第四,满脸僵硬的假笑。

这四点,呈递进几何趋势增长,每增加一项,就代表英俊内心澎湃悲壮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我一见池峻一身低调的素色衬衫加长裤,就知道这厮的心情就整个一喷血的火山口,表面还非撑得云淡风轻跟飘雪的富士山似的。

陆栎正在给门童小费,池峻走到他背后没说话,那如水般忧郁的目光就差泼人背上了,陆栎似乎感受到了异样,这才转过身来,跟池峻打了个招呼道:“俊俊。”

见梦中男神对自己与平时无异,英俊那苍白的脸色稍微缓了些,对我们笑着道:“上午还有些素材没有确认,所以没能去机场接你们,对不住。”

一旁解无双伸手捏了捏池峻的脸,道:“水土不服了不是,看你瘦的。”

巴厘岛有一特产叫巴厘肚子(BaliBelly),初来岛上常会水土不服,严重者上吐下泻。印度尼西亚的水质也不太行,水中常有霍乱以及其他病菌。来之前见英俊在朋友圈抱怨过,说自己一上岛瘦三斤。

“好像是瘦了……对了,俊俊你有水么?无双老师刚才说口渴来着。”

陆栎简直是一个补刀王,三句不离解无双。我想起刚下飞机时,解无双好像对机场的直饮水挺有兴趣,陆栎体贴备至地让她喝矿泉水的样子,不觉一阵尴尬,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英俊那憔悴的目光抖了抖,还是保持着笑意,扬了扬手里矿泉水瓶道:“在房间拿的,刚才顺手拧开喝了一口,要么就忍一下办了入住再喝,如果急得话,无双老师不介意就喝我的?”

陆栎听了,眉头微微一蹙,看了看英俊,那目光不知是谴责还是质询,道:“没事,你喝吧,我去买。”说完也不管我们,转身便向大堂走了。

站在池峻同学旁边,感觉他就像一片飘零的黄叶,分分钟就能被凄冷的北风卷走。等祁洛和解无双去办入住了,我揽了揽英俊兄的肩膀,看着他们的背影,感叹道:“我们英俊兄不是也身体不舒服么,也没见陆小哥关心两句。”

英俊摇摇头道:“无双老师是女生,男朋友又不在身边,出来玩一趟,多照顾她是应该的。”复而又拍拍我的手背道:“我已经好的差不多啦,好在同事有从国内带药过来。”

我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压低声音道:“那你还准备按原计划跟陆栎表白么?”

池峻叹了一声,脸上浮上一丝坚忍之色,道:“即便不表白,有的事情也趁着这次说清楚吧。”

“喵”地一声叫,那叫声又刺耳又凄厉,把我俩吓了一跳。一转头,一只灰花胖肥的折耳猫跳上了我们身边的一盆植物,撒着四肢瞅着我们虎视眈眈着。

“Kitty,你又淘气了。”一个小麦色皮肤的肌肉男走过来,将那母猫抱在怀里,无视着它张牙舞爪挥动爪子的样子,颇为怜爱的亲了亲猫屁股。又抬起头看着我们,露出整排大白牙,道:“嗨,没吓到你们吧。”

此人高鼻深目,深色头发微微卷曲,典型的歪果仁轮廓,但中文说的相当流利,我不免有些意外。之前在网上看人吐槽过印尼人的中文之烂,说印尼航空上放飞行安全注意事项录音,听三十分钟都听不出在讲中文。

小麦男像是洞悉了我的疑惑,微微一笑,道:“我在中国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小麦男的印尼名字太长,我压根记不住,不过他有个朴实的英文名叫亚当。亚当介绍自己是在巴厘岛度假,又推荐了酒店附近一家华人海鲜餐厅,本来聊得还算顺利,谁知亚当说着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棉签,蘸了些甘油湿润,就这么当着我们的面,把它插入母猫的阴部,轻轻转动。

那折耳猫趴在他的臂弯之中,随着他插入的频率,发出一声又一声慵懒绵长的叫声,琥珀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作为一名新晋铲屎官,我大致有印象,在宠物医院的时候听胡一鑫和小护士聊过,这叫“棉签安抚法”,用来给发情期的母猫自慰的。

虽然知晓了缘由,但是看到亚当那陶醉沉迷的表情,我还是忍不住在内心吐槽道:还好来福是条公狗,要是看见祁洛抱着它在沙发上弄这个,我一定会疯掉。

我和英俊看得瞠目结舌。估摸着祁洛他们手续办的差不多了,我踹了一脚英俊,跟亚当道别道:“朋友还在那边等,我们先走了。”

亚当起身,相当热情地用桌上的便签,写了自己的房间号给我们,还嘱咐说“在岛上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他”,这才坐下来继续摆弄夹在猫臀后的棉签。

英俊把那张便签塞给我,又被我塞回去给他,本想开玩笑说“本人已经脱单了,用不着艳遇,您收好了嘿”,见他那悒悒不乐的小样,生怕他再受刺激,忙不迭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和池峻正沉默着,一个带着草编礼帽和大蛤蟆镜的年轻男人从我身边经过,走过的时候不小心彼此的箱子碰了一下,那人匆匆说了句“对不起”,便马不停蹄地拉着行李箱走了。

我瞅着这个人礼帽下露出的漂染成银色的头发,觉得越想越眼熟,但完全记不起自己何时认识这路人马,随口问了句英俊:“刚才那人好熟悉啊,你认识么?”

“啊,可能是哪个在这里度假的小咖明星吧,毕竟最近XXX和XXX在这举行婚礼,是个十八线都想往这儿凑。”英俊正瞅着不远处解无双和陆栎相谈甚欢的样子,心不在焉答道。

我们抵达是黄昏时分,巴厘岛褪去了白日被热情的烈阳照耀下的燥热,海风多情而湿润,像情人的手,带着低低细语,抚慰着人们在钢铁森林中庸碌而躁动的心脏。

解无双换了一席民族风沙滩长裙,虽说裙摆宽松,但晚风舞动间,柔软的布料还是把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尽数勾勒了出来,较之平日的冷清素淡,又别有一番风情绰约。

上次见无双大女神的时候,她还十分骨感,估计不到九十斤。这次出门,听说好像有意了调理一番,身量稍稍圆润了些,略显平板的身段,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的曲线感。

见我们一行人都看着她,无双捏着手中的草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俊仔,你怎么不穿小裙子了,一众铁汉中只有我这一朵娇花,怪不适应的。”果然,一开口,小龙女便成了风四娘。

池峻淡淡地笑了笑,道:“最近几天都在整理素材,邋遢的很,没有心思搞这搞那了。”

陆栎正整理着塞满钞票和镜头的相机包,抬头道:“无双老师和俊俊要拍照么,这次出门带了徕卡M9,还在磨合,刚好拿你们练练手。”

池峻一抬眸,眸色中有别样的情愫流过,复而隐去,道:“嗯,要不你们去吧,同事一会儿可能还找我,刚换了房间,怕没听到手机,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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