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花言巧语都是为了与你相遇而特意练习的。”秦默志十分真诚，“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呢，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成为你的男朋友努了多少力。”连床技都是为了你练习的呢。
“你这人……”蓝路嘴角挂着笑，笑着笑着，他的笑容就散了，他蹙了蹙眉，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默志问。
“既然我们是恋人了，那么我就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隐瞒。”蓝路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轻声道，“我有件事要向你坦白。”
25
蓝路向秦默志坦白的自然是他从某一天起突然被空气干的事。
他从没和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不信的人会当他是神经病，信的人会让他去找神婆或者风水先生，无论哪一样对他来说都很丢脸。
在秦默志之前，他没有遇到过能让他肆无忌惮丢脸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秦默志努力消化蓝路话中的信息量，“当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你也能和别人做爱？不对，是和空气做爱？呃……对不起。”
“这不是做爱。”蓝路低着头，有点难堪，“没有感情的性和爱是没有关系的，何况我连对象都没有。”
“具体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呢？”不知道为什么，这件怪异的事让秦默志提起了心，有种不祥的预感。
“快一个月了吧。”蓝路想了想，“记不住具体的时间了。”
“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发生呢？”
“晚上比较多，但有时也会白天，我上班的时候有过几次……”蓝路咬住下唇，“我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也想过去查，但不知道该从何查起。起初，我还联想过你和这件事是不是有关系，因为你是这么多年里唯一对我有性吸引力的人，而且我们第一次做……嗯……时你就对我的敏感点了如指掌，连我自己都不了解呢。后来我又想，哪里会有这么荒诞的事呢，我们第一次见面，连彼此的名字怎么写都弄不清，你怎么会和那件事有关联呢。”
秦默志静默半晌，一下子站起，他说：“我先回家去了。”
蓝路愣了，“为什么？”
“我想起来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处理。”秦默志在蓝路的脸颊上亲了下，“小蓝，我回头给你打电话。”
秦默志火烧火燎地跑走了，根本没留意到被他撇在身后的蓝路一脸黯然。
“果然不行啊。”蓝路捂住眼，说是喜欢他，但也只是喜欢他的表面而已，一旦知晓了他的丢脸事就避之唯恐不及，多么肤浅而不值价的喜欢啊。
蓝路其实是个很胆小的人，他不敢承认自己的性向，不敢去主动展开一段恋情。他收到过太多人的喜欢，可他能从这些人的眼中辨别出那些喜欢不过是对他皮相的追求，是荷尔蒙的一时迸发，一旦热情消退，这些“喜欢”他的人都会离他而去。
听说失恋的滋味儿很苦，他不想尝试。
蓝路向来理智清醒，唯独在碰到秦默志后他打破了自己的底线。
秦默志是不同的，当这个人看着自己时眼底满满都是爱意，就好像这个人已经喜欢了他很久并会继续喜欢下去。而秦默志对他的吸引则似印刻在身体中的本能，他渴望靠近秦默志，那种渴望的程度犹如沙漠中的人渴望一口解渴的水。
于是，当他们确认关系后，蓝路想要试试，试试坦白一切，试试他们能不能一起往下走。
可惜，他失败了。
26
秦默志一进家门就直冲客房，掀开被子扑小蓝身上。
在蓝路给他讲述“被空气干”的事时，他就模模糊糊的有个猜想，一等蓝路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来印证这个猜想了。
如果他的猜想是正确的，那是不是说明他和蓝路在见面之前就已经有了性关系了呢？没有接触过的性关系算是性关系吗？但不管怎么说，要是能证明他是第一个让蓝路有快感的人，那他会很有成就感。
秦默志省略了前戏的步骤，他把自己的手指舔湿后便分开小蓝的腿，略粗暴地插了进去，小蓝“嗯”了声，他安抚地亲吻小蓝的脸，亲吻了又觉着怪怪的，小蓝是充气娃娃，需要什么安抚呢？需要安抚的应该是蓝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