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举起铜盾,竭力砸向鲛人强壮的背脊。他手上的力道今非昔比,平时赶路时,手臂粗的树木也能一刀斩断。这一盾砸中,即使这家伙脊骨坚如钢铁,也有他好受的。
铜盾将要击中背脊的刹那,鲛人游鱼般一滑转过身体,朝程宗扬狞然一笑,左臂向后挥出。噗的一声轻响,布满绿锈的铜盾纸片般粉碎,露出鲛人左手一柄奇异的匕首。
那匕首锋刀弯曲如同牛角,雪亮的边缘流动着暗红的光泽。刀锋的尺寸并不很长,柄部却比锋刀长了一倍,形状如同珊瑚。厚达两寸的铜盾没有任何抵抗地就被匕首轻易击碎,布满铜绿的碎片四处飞溅。
鲛人侧身碎盾,匕首毫不停滞地插向程宗扬小腹。铜盾碎开,露出的不是那个男子的身影,而是一团云雾般篷松的细丝,鲛人手臂挥出,随即被细丝吞没。
鲛人面孔抽动了一下,手臂往回一拔,突然间胸口一阵剧痛,黑色的鳞片猛然爆开,溅出一团巨大的血花。
长年生活在深海的鲛人血压高得惊人,随着他身躯往后倒去,狂喷的鲜血直溅起丈许的高度。溅血的鳞片破碎翻开,伤口赫然钉着一根金色的尖角。
程宗扬扔开海蛇的尸身,跪下来一手按着小腹,大口大口喘着气,指缝间渗出血迹。鲛人的匕首并没有直接剠中他的小腹,但被劲气割中,也受了轻伤。摸到那面铜盾,程宗扬就知道这玩意儿派不上什么用场。
这面铜盾铸造工艺平常,在海水腐蚀下早巳不堪使用。那些丝状的海藻附着在铜盾底部,拔也拔不干净,程宗扬索性不去管它。
海底想必还有其他遗弃的兵器,但一面铜盾都锈蚀成这样,那些刀斧更不用提。自己手无寸铁,就这样举着盾牌冲上去,还不如拿头撞,死得快一些。
石头不行,一碰就碎的蚌壳更不行,最后程宗扬看到那条被鲛人猎杀的海蛇…头上的金色长角看上去还算尖利,虽然拿一支角去捅人很搞笑,但程宗扬根本没有其他选择,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地拽过那条海蛇,用牠尖锐的金角来凑数。
程宗扬并没有想到海蛇的尖角正能克制鲛人的硬鳞,这一击出入意料地收到奇效,鲛人钢铁般的坚鳞应手破碎,尖角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脉,一击毙命。
程宗扬拔出尖角,看着鲛人薄膜般的眼睑下那双恨意未消的眼睛,不禁心头一紧,连忙避开他可怖的视线。该死的大笨蛋…旁边传来乐明珠嘤嘤的哭泣声,还不来救我…
***乐明珠一睑委屈地躺在地上,两只白嫩的小手抱着胸乳,洁白的玉颊上挂满丁圆圆的泪珠。
她上身几无寸缕,雪嫩的肌肤上星星点点沾着鲛人喷洒的鲜血,更显得莹白如玉。她刚才一直忍住没有哭,这会儿危险解除,眼泪立刻滚了出来,肩膀一抖一抖哭得梨花带雨。
连程宗扬自己的手掌都抱不住她那对丰乳,何况是她的小手。那小丫头只勉强掩住乳球顶部,白生生的乳肉大半暴露在外,丰腻得让人禁不住想咬一口。不…不许看!小丫头哽咽着说道。
程宗扬苦笑举起手,不看我怎么把鱼叉拔出来?闭…闭上眼拔!程宗扬只好闭上眼,握住鱼叉。
那柄鱼叉一左一右卡住乐明珠圆硕的左乳,叉尖深深剌进岩石,程宗扬一连试了几次,那鱼叉就像长在石头里面一样,没能拔出分毫。哎呀!叉尖移动间挤住了乐明珠的乳肉,她吃痛地尖叫一声,然后泣声道:笨死你了!
好痛…连个鱼叉都拔不出来…那鱼叉刺进岩石足有半尺深,要拔出来比插进去更费力。程宗扬试了半天,只勉强把骨质的叉弄弯一点,随即又弹回原状。
乐明珠嘤嘤哭泣着,囔着鼻子嚷道:快一点…拔不出来。程宗扬放开手,然后说:把剑给我!乐明珠的短剑看起来似模似样,拿在手中却轻若无物。程宗扬用尽力气,卡的一声,手腕粗的叉柄应刀而断。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这么利的剑,你还和他打了那么久?乐明珠不服气地说:他要举着叉让我砍,我也早把他砍断了!你…你做什么?拔不出来,只好把鱼叉砍开了。你小心啊。程宗扬闭着眼,一手摸了摸鱼叉的位置,一脸郑重地举起短剑。
还行,虽然闭着眼,方位也只差了五六分。乐明珠咬牙道:把眼睁开!里宗扬听话地睁开眼,很无辜地看着她白嫩的乳房。
乐明珠小手紧紧捂着乳尖,露出被鱼叉卡住的乳根,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他,忽然眼眶中滚出两颗泪珠,带着哭腔道:大笨蛋…别割到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不杀你了…别怕,程宗扬安慰道:我会很小心的。
哎呀!笨死了你!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他娘的,这是什么骨头?这么滑…喂,你把它再栘开一点。它本来就么大!我有什么办法!下你不是还有一只手吗?我不!我一松手,这边就被你看光光了!好像我没看过似的。
它那么大,你不用两只手一起按,很可能会割到的啊。乐明珠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抓住程宗扬的手臂,在他小臂上恨得咬了一口。小丫头一松手,那团雪滑的右乳裸露出来,在程宗扬手边颤微微抖动着。
他的注意力刚被吸引过去,手臂被小丫头咬住,痛得他大叫一声。乐明珠松开右乳,一手捣住左乳乳尖,一手按住乳根,把乳球丰腻的雪肉竭力推开,一边气恼地踢了程宗扬一脚:别装了!根本没那么痛!让我咬你一口试试?乐明珠急得又要哭出来。
你快一点!ok!程宗扬一手抓住鱼叉,一手拿起短剑,小心砍了下去。乐明珠两手抱着被卡住的左乳,小脸慢慢涨红,等程宗扬砍到第四下,她终于忍不住带着一丝怒意道:你压到我了!那鱼叉刺得极深,程宗扬伸过手去,手臂正压到乐明珠丰挺的右乳。
他倒不是故意占小丫头的便宜,实在是这个姿势太过别扭。要想避开她硕大的乳房,除非站到她身体另外一侧。可她身体另一侧是石像,程宗扬没有信心能把七米高的石像栘开,腾出位置让自己站过去。这个实在没办法,你只能忍一忍了。说实话,程宗扬忍不住道:你的乳--这个确实够大的…乐明珠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这个大坏蛋…我好痛…身上还沾了脏血,臭死了…你还欺负我…别哭,别哭。
你一哭它就乱动,你瞧…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要避开乐明珠的身体并不容易,程宗扬满头是汗的又砍又削,好不容易削断鱼叉,将弯曲的叉尖扭到一边,把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抱了出来,安慰道:好了,好了…乐明珠揪着他的衣服,把脸埋在程宗扬胸前,委屈地放声啼哭。
那两团充满弹性的大乳房隔着衣物一抖一抖,让程宗扬浑身躁热。良久,乐明珠的哭声小了一些,程宗扬解释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被水淹到了…乐明珠抽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哽咽道:我知道。哦?你知道我做的人工呼吸?这下轮到程宗扬惊讶了。
我是医生,当然知道怎么急救。可是…乐明珠说着又哭了起来,你还摸人家奶头…你这个淫贼!师傅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替我报仇雪恨!
喂,没那么严重吧?再说你已经咬过我了,瞧,牙印还在呢。乐明珠恨恨瞪了他一眼,抱着胸乳起身,朝水边走去。喂,你做什么?
身上都是那东西的脏血,好臭。乐明珠小心翼翼一地沿着石像粗大的鱼尾走到水中,一边道:你把脸扭过去!小心,水里说不定还有怪物。小丫头立刻吓得一颤,站在原地不敢挪动。
程宗扬倒不是成心吓她,那鲛人悄无声息地猎杀了海蛇,如果这鬼地方再有几个鲛人,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乐明珠小脑袋想了半晌,终于还是好洁的天性占了上风:你帮我看好,有怪物赶紧叫我。程宗扬吹了声口哨:你不怕我看吗?乐明珠悻悻道:反正都被你看到了。
小丫头不敢下到深水,站在石像的鱼尾上,腰部以下浸在水中。一旦放开心理上的东缚,乐明珠立刻开朗起来。
她简单一想,反正该看的、下该看的都已经被这家伙看到了,再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大大方方地在程宗扬眼前洗浴起来。幸运的是交手中乐明珠并没有受伤,只是左乳乳根被鱼叉勒出两道深痕,已经开始瘀青。
小丫头抱着白生生的乳房,一边洗去上面的污渍,一边痛得攒着眉不停吸着凉气。两球硕大的雪乳在她小手间来回滑动,娇红的乳尖可爱地翘起,在乳球上一颤一颤,浸过水的乳肉白得耀眼。
她身材娇小,容貌纯美动人,却有一对绝不清纯的巨乳,少女的面孔与夸张的乳球形成强烈的反差。触到乳根的乌青,小丫头小声吸着气,一手托着乳根,等痛楚消失,可怜又可爱的样子楚楚动人。
讨厌死了!乐明珠眼泪汪汪地嘟囔着,一手抱着受伤的左乳,一手朝右乳上打了一记,那粒大白乳球立刻跳动起来。程宗扬扑嗤笑了出来:长这么大,就像一对大西瓜。不许你说我大!乐明珠生气地说:哪里大了?
有那么大吗?她不服气地托起乳房。我这就是两个小香瓜。程宗扬失声大笑起来,一边点头道:那我以后不叫你小笨笨,就叫你小香瓜好了。哼!乐明珠皱了皱鼻子,然后弯下腰,小心洗去肌肤上的血污。程宗扬道:你还打它,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乐明珠没好气地说道:你又没长,不知道它们有多讨厌。不会吧?程宗扬很公平地说:女人如果有你这么大的乳房,做梦都要笑呢。你才不知道呢。
就是因为它们,我都不敢去跑步。乐明珠咬牙切齿地说道:师傅总骂我不用心,可我一跑,小呆瓜他们就笑,还学我跑步的样子。最后被潘师姐狠打一顿才老实。
还有,好多漂亮衣服我都穿不上。别人穿都好好的,到我穿的时候,一个扫子,两个扣子…到第三个扣子怎么都扣不上。
好不容易能扣上的,衣服的腰身都跟水桶一样,连缝衣服的嬷嬷都笑我,每次还要师傅重新做。乐明珠越说越委屈,还有一次,潘师姐卜山,给每人都买了一件新衣服,我那一件胸前印着个小白兔,漂亮死了。
可我一穿,小呆瓜他们就笑得打跌,说我太眫了,把衣服上印的小白兔撑成了小白猪。还有还有!最讨厌的是小辫子!我们三个住在一起,每次我换衣服,她们就凑过来摸我。她们也不比我小多少,还总是说我大。
程宗扬笑得下巴直发酸,喘着气道:你师门都很大吗?也不都是啦…乐明珠眼睛发亮地说:我最羡慕潘师姐了。她的乳房圆圆的,好漂亮。一点都不像我那么臃肿。
程宗扬心头一动:喂,你以前见过武二吗?乐明珠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听说潘师姐订亲的事。因为这事,观主还不高兴呢。那你们观主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