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心中一阵子的不愉快,自己虽然不是真正的药神世家的传人,可一直以来就将药神世家当成了一个家,并且还想过重建药神世家。
可看着面前的场景,杏林世家虽然是药神世家的旁支,可在医术方面反而做得更好,隐隐地有着超越本家的趋势了。
自己的努力还有必要吗?他不由得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达这个地方的啊?可你们怎么又变成了杏林世家了呢?”
意兴阑珊的语气,不愉的脸色,让楚谨感到阵阵心疼,靠近身子,双手捧着袁承志的双颊,凤目望着他的双眼,坚定地说道:“真是小孩子想法,害怕我们杏林世家超越了本家。
现在杏林世家的使命早就完成了,我们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本家家主,才迟迟没有回归本家。现在终于等到了你这个小家主,你是否同意姨娘代表杏林世家返回本家啊?”说到最后,语气之中透露出一丝伤感。
现在就回归本家?袁承志疑惑地问道:“可姨娘你一人怎么能够代表家族呢?做出这么大的一个决定,我看还是与大家商量一番更好。”
楚谨正准备说话的时候,一研个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你没有事吧?那个淫贼真是活腻了,居然闯到了我们杏林世家来了,淫贼,受死吧!”伴随着声音,飘过来一个白发苍苍的高瘦老人,双掌幻起阵阵掌影,覆盖了袁承志身上所有的穴道。
对于面前的掌影,袁承志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双眼还是看着身旁的美姨娘。可却赢得了外面站立之人的阵阵喝彩,而楚谨也满脸苍白,知道这一掌难以躲避,迅速地靠了上去,希望能够为这个才刚刚认识的侄儿挡上这一掌。
他左手轻轻一抄,就将抱起了已经挤到了怀中的姨娘抱在了手臂之中,而单独留下了右手对抗前面的老人,在身前小小地划了一个圆,然后对着老人施展的掌影中轻轻一点,瞬间就让那漫天掌影消释掉了,口中赞叹地说道:“老人家真是好功夫,如果再加上一层功力,承志就难以接下你这一掌,只有俯首认输了的份了。”
老人的身子退后了足足三步才站稳“咳…咳…”两咳嗽了两声,然后吐了一口紫色的淤血。一直不敢看着侄儿受伤的楚谨,早早地就将头埋了袁承志的怀中,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连忙抬头对着两人往还地望了一阵,明白自己这个自称掌法无敌的叔叔居然败了,更受到了轻伤。
她心中虽然充满了惊讶和喜悦,可嘴上却责怪地呵斥道:“哼,你怎么这般没大没小的啊?功夫高深就不将别人放在眼中,更可恨的是,你一出手就将康叔叔打伤了,真是不听话。”
这个时候,刚才还显得很是萎靡的老人,已经变得红光满面,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高亢的声音,将四周的树叶都震落了下来,并且片片都飘落到他身边,如同一条蛇一般盘在一起。
远处的站立的人们都纷纷向后退去,他们离去的眼光之中,满是羡慕、敬佩的神采。老人拂动右手,将树叶又揉成一团,然后走到二人,对着袁承志抱拳行礼道:“多谢龙子治愈老头子的内伤。
原来小姐是与龙子在一起出来玩耍了。一晃眼间,小姐就不见了。吓得我急忙召集了杏林镇中所有会功夫之人,一起来来寻找小姐。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居然好心做了错事,打扰你们两个年轻人了。”说着,他还一脸不断地审视着袁承志,犹如丈母娘看女婿一般,同时暗暗地点头。
这个叔叔还是这般喜欢管闲事,居然将自己侄儿想成了自己的情人,虽然自己心中也对这个侄儿很满意,千万分的喜欢,可这样的事情只能够慢慢地来,可一旦说了出来,不就是吓唬到他嘛。
楚谨口中急忙称赞道:“康叔叔,你不但功夫没有落下,连眼光都比原来更毒辣了,仅仅凭借一招,就认出了承志的身份,比我厉害多。”
当看见这个叔叔得意地扶着胡须的时候,楚谨才接着说道:“可是你今天仅仅猜到了一半。承志还有一个身份,他就是我们药神世家的当代主人。”说着,她也走到袁承志的身前,与已经走上前的老头一道拜见道:“药神传人楚谨、楚康拜见族长。”
身前盈盈下跪的是自己的长辈,袁承志连忙伸出双手,将二人分别扶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你们都起来吧!我身为后辈,哪里能够承受你们二位长辈的礼呢?”
高兴得合不拢嘴的楚康连忙说道:“我们杏林镇杏林世家自从四百年之前,被当时的家主派到北方传授医术,家主泰公走到扶风县十五公里的东门的时候,发现这周围的老百姓都得上了一种难以治愈的病症,更没有医师敢于医治他们,他们每人每天就是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医师的职责和使命驱使泰公停下前进的步伐,在这里定居了下来。他每天都为老百姓看病,阻止病魔肆虐,希望挽救这些人的生命。
而他更是改正了姓来表达自己的决心,将我们的姓改成了石,‘石’就是‘死’,就是说他死也不会离开这里,死也要将这这些老的百姓医治好。
经过长达五年的日夜钻研,他老人家终于治愈了所有人的病症,而那些痊愈者也在这里栽杏树作为酬劳报答泰公。几年之后,杏树成林,芬芳飘扬。别人就将我们镇子称呼为杏林镇,而我们一家也成为了他们心中的杏林世家。”
听着自己家族来历的时候,楚康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色,而楚谨也一副缅怀的表情。听见他们杏林世家这样的由来,袁承志也敬佩地说道:“真是仁心医者,后人自然不会忘记他的功绩。
一个镇子以他老人家的名字来命名,不就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的名字了吗?”理解的话语,楚谨听得喜笑颜开,纤细的玉指在袁承志脸颊上轻轻的划动一下,口中乐呵呵地道:“就你这张嘴甜,就知道尽拣让姨娘高兴话语说。”
看着眼前无比般配的一对,楚康心中感到无比的高兴,口上问道:“族长,我们药神世家现在还有多少兄弟姐妹啊?”
袁承志尴尬地指指他们两人、然后再指着自己和地面,语气哀伤地说道:“除去我们三人,真正的药神世家的传人,仅仅我的娘亲和小惠妹妹两人了。其余所有人,都被一个锦衣卫的人杀害了。”
想到自己那个该死的安剑清,自己的毁家仇人,袁承志也禁不住泪流满面,呜咽地哭泣了起来。
一股哀伤迅速地在三人之间传递着,向旁边的楚谨暧昧地看了一眼,楚康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道:“老奴真是老了,记性无比的差,连族长一直就仅仅穿着内衣都忘记了,我回家去拿一件来。”说着,飞也似地离开了。
他那蹩脚的借口,却没有任何人给予反驳,因为两人都各自地想着心事。楚谨伸出粉臂,将这个不知道到底应该称呼少年、还是男人的侄儿揽到怀中,安慰地说道:“孩子,真让你受委屈了,就在姨娘的怀抱中放声大哭一场吧。”说完,还对着袁承志的肩膀拍打了起来。
袁承志被这个姨娘紧紧地抱在怀中,正好将头抵触到了那丰满的双峰,鼻子嗅到一阵阵复杂的香气,那是少女的处子芬芳夹杂着乳香,它们都仿佛是疗伤的最好药剂,一下就让他心中的哀伤批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