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火冒三丈,桌子一拍,麻拉个巴子,朝天骂娘。销售副总从没见我发过那么大的火,反而过来安抚我,说这不是工作所得,不要了就不要了,也无所谓的。
我说这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这他娘的就是欺骗人的问题。销售副总不知其中原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里,辟头盖脑就朝萧梦岩发火,我说我的短信我没看到?她说看到了,但我和许勇…我说但个屁,你们不投就不投,自己人不帮,你帮外人,你吃里扒外。
萧梦岩站起来,眼睛红红的,说蒋望,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想想你们销售公司这次多少人持有股权,你们有没有想过公司别的部门的人的想法?我大声地嚷着,我说我想个屁,我要你们投李X浩,你们投就是,你管那么多干吗?
你是我老婆呢,你听别人的?…那一天,萧梦岩与我大吵了一架。晚上,分床睡。第二天,她铺盖一卷,又去工厂的宿舍睡去了。
为这事,我不仅生箫梦岩的气,也生许勇的气。你说你许勇够意思吗?还是兄弟吗?狗日的。他来市里的销售公司,在楼道里碰上了,擦身而过,我也不理他。
他也给我发过多次短信,我一次也没有回,虽然后来,我也意识到,这次股权分配,咱们销售公司的人持有太多,但是,我不能容忍兄弟和妻子在阵前的倒戈。我和萧梦岩,和许勇的关系,就这样僵持着,持续了大约有三个月。
在这期间,我与许勇的妻子,李晓婷的关系,却更加亲密起来。***李晓婷肚子中的孩子已经六七个月了,大腹便便的,走起路来像只螃蟹。
当她走进我的办公室,我这样取笑她时,被她狠狠地K了一顿。她用粉拳捶着我的肩膀,嘟着嘴说望哥你这样子说话,我一辈子不理你了,说实话,李晓婷生起气来的样子,挺可爱的,有点婴儿肥的脸庞,扎着两束马尾,很不像深圳这样都市里的人,倒像咱们老家的村姑。她没有化妆,穿着宽大的孕妇服,白净的脸和肥嫩的手,让我感受到这个女子对我的亲近。
我问她,怎么独自溜出来了?我知道,自打她怀孕后,许勇打电话到她湖南老家,让她妈妈到深圳来照顾她。
李晓婷呵呵笑着说,我在家闷死了,电脑也不给玩,手机也不给用,今天我借着去人民医院孕检时,特意跑出来的,说实话,我都快疯掉了。我也是打心底关心她,说你肚子挺这么大,确实要少在外边跑,都当妈的人了,还疯丫头似的,不行!
李晓婷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嘻嘻笑着,说,望哥,是不是我跑到你办公室来,会影响你的形象?
要不,咱们到外边坐会儿,我找你事。我心头一忖,这才想到这回事,也是啊,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跑到我的办公室,同事们怎么看,董事长怎么看?
幸亏我的办公室就在楼道的边上,她进来的时候,也只有保安看到。当即,我便跟秘书交待了一声,然后带着她到离我们办公室不远的名岛咖啡坐了坐。我问她想吃什么,我请客。
李晓婷坐在我的对面,说,我要吃T骨牛排,还要吃干椒辣子鸡,还有,还有,再加一份青菜,完了,点杯橙汁。
我笑着说,哇,你这是要吃穷我的架势啊?李晓婷挤着眼,拍拍肚皮,说你请客,我可是两个人出席呢。她这样说,我无语了。在边吃边聊中,李晓婷才跟我说了这次见我的目地。
她说,望哥,许勇回家跟我说了,说这次公司股权分配这事,得罪你了,是不是有这事?我谦逊着说,这事也不能怪许勇,或许我自已太自私了,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李晓婷说,其实许勇真不是有意这样的,我看得出来,他有好几次想找你,却不好意思说出口…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两个大男人在职场上的意见,搬到生活中来,而且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关系,都是熟人,都是曾经的好友。
我笑着说,没事了,这事我想通了,我也有错。我说着,劝李晓婷快吃,免得凉了。李晓婷见我这样说,也不再说这事,而是她在忙着吃米饭的时候,央求我帮她切牛排,说实话,看她挺着大肚子坐在沙发上,我都觉得难受,而她将身子弯起来吃东西时,看着更难受。
所以,当她要求我帮她切牛排时,我也没有拒绝,而是用刀叉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放在铁板上。李晓婷真能吃,吃了碗干饭后,开玩笑说望哥,也不知你怎么泡到萧梦岩的?
你看看你,木讷得像木偶,你就不能用叉子叉起来递给我,或者喂下我?李晓婷说这话时,是用湖南话说的,说实话,她的家乡话和我的家乡话稍有区别,我听得不是特别懂,但意思我还是理解了。
我笑着说,我要真叉起喂了,人家还不是当我是你老公了。李晓婷说,你别装了,你说说,你跟我老公有什么区别?
她的大胆犀利的话语,让我一时脸红红的。我饭量不小,但吃饭的速度很快,我吃过后,看着李晓婷津津有味地吃。
她享用牛排的时候,趴在桌子上,用手招呼我,说,望哥,我问你个事。我说嘛事?她说,望哥,雨婷姐怀孕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做过爱?
***一听她这样问,我差点将刚刚喝进去的咖啡给喷了出来。这,这公共场合,问这样出格的问题,合适吗?
我禁不住捂着嘴,斜着眼睛环顾四周,还好,这不是饭市时间,大厅里的客人稀稀落落,周边邻座还空着,凭李晓婷那蚊子似的音量,或许听到的人真没有。李晓婷压低声音说,望哥,我问你话呢,我说的正事,你给我认真回答。
看李晓婷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只得端坐着身子,然后清了清嗓子,招呼她,我说,你再凑近点,小声点不行吗?李晓婷说,你别装纯情了,小姑娘都不知道被多少了,还装?何况,这事人家才不稀奇呢。
她嘴上说着,身子已经伏下来,将脸庞凑到我的座位上。我伸手在她的脸上削了一下,轻声地对她说,有过,我们真有过!
李晓婷不信似的,瞪大眼神,问,真的?我说是呀,真的,这稀奇什么呀,你科普科普,百度百度,或者问问医生,过了三四个月,偶尔做做,只要注意体位,也没什么的啦。
我这样大大咧咧的说,李晓婷反而不好意思了,将探出的头缩回去。她脸红红的,慌不择道的将桌子上的橙汁大喝了一口,有点手忙脚乱的意思。
我越看她这样不好意思,心头越起劲,故意调侃她说,怎么?你说这话,是不是就是说我兄弟没有碰你?我这本来是开玩笑的话,本以为李晓婷也会开玩笑回顶我。
哪知道,她认真的说,望哥,你说,我跟许勇之间,是不是出现感情危机?我说怎么会,他对你挺好呀,其实我这只是信口胡扯,我一个大男人,真的没有关注人家的感情怎么样。
李晓婷沉着脸,低声说,他真的没有碰我,自我怀孕后,就没有。李晓婷这样说,我作为正常的男人,真的懵了,要知道,凭我个人的经历,即便这老婆是怀孕了,不能弄,但和老婆亲热一下,比如揉一揉,捏一捏,亲个嘴啥的,也是正常的事呀,这从怀孕后就没碰,不管不问的,这确实就有问题了嘛!
但我不能断定人家就真有问题,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咱也不是想挑起人家家庭矛盾的人。
我不说话,也不知说什么好。李晓婷就以征求意见那样问我,说,那你说,你们男人,回家不想碰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就是在外面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