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嘻笑着,进屋铺被子去了。舒晚姗的宿舍,就在元亚的生产和办公室的对面,虽然隔着几百米,但现在正是早上第一班换班的时候,(因要错着到食堂开饭,从十点多陆续有人吃饭),很多员工结成队穿过车间走向宿舍,自己在宿舍的二楼抱着舒大美人的情形,定然很多人看到。很多人看到,就好!就不信这事不传到许勇的耳朵里去,何况,工厂本就女少男多,很多吊丝早将舒晚姗当成无尚至高的女神,这女神突然被一个光着身子的壮汉给搂住,这事马上让他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纷至沓来,大家的目光,恨不得杀了我。
我光着胳膊,端着舒晚姗的早餐在阳台走道上吃完,然后打电话给萧梦岩,让她帮我安排一辆车去光明新区的街道上。大家都知道,在光明新区这些较为偏远的工业区里,想要拦车的士什么的,简直比亲一口柳岩见一次女优还难。
这鬼工业区,离光明主要街道天远地远,估约还有七八公里,都是工厂挨着工厂,要想出去,除了步行,还有电单车改成的摩的可坐。
正是交通不便,妻子萧梦岩才买车代步上班,虽然现在她有车在厂里,但我不能将她的车开走,我开走了,她晚上回家,也要步行到街道的路口坐公交或者搭的士。
萧梦岩在电话中让我在厂门口等,她让厂里的司机送送我。我将行李从舒晚姗的宿舍搬到楼下时,萧梦岩的电话又打来了,说厂里的三个司机都出门了,现在到处找了一圈,都没有人,也没有车,她说要不,我找个会开车的保安,开我的车送你回福田,也免得你的行李搬来搬去。我一听,省去了搭车的事,自然说好。不一会,一个云南的小伙子就开着萧梦岩的车过来,将我的行李装好后。
想不到两人刚将车开出厂门,已经走进办公室的舒晚姗,给我打来电话。舒晚姗说望哥,你真是忘性大,老总承诺每人的三千元呢,你来拿一下。
我说办理这么快呀?舒晚姗嘻嘻笑着,说谁叫咱是财务部的呢,财务部给财务部的总监发奖金,还能不快?我哈哈大笑,赶紧让这云南小伙倒车回去,去财务部领奖金。去财务部,就要路过人事部的办公室。
从人事部门上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朝许勇的办公室瞄了瞄,只见许勇坐在电脑前,嘴里咬着笔,正在发着愣,沉思什么,或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将头抬起来,一下看到我,嘴角动动,似乎想问候的意思,却最终没有说出来,也没有站起来,我心想,他定然是知道了我与舒晚姗暧昧,知道了我睡在舒晚姗的床上,脸色铁青郁闷着吧!
一见他的脸色铁青,我的心头有着小小快慰。有时候,人就是说不清楚,这颗心呀,你说不上是怎么回事,什么高贵善良,统统如风中的轻烟…
当自己悲伤痛苦的时候,希望别人能安抚一下,慰籍一下,希望朋友们逗几句,开开心,然而当你用悲愤的心态,将痛苦强加于你所仇恨的人身上,看到别人在痛苦中挣扎,你才高兴快乐!
我有些趾高气扬地穿过人事部,然后到舒晚姗所在的财务部拿了三千块钱,又与舒晚姗调侃了几句,交待她将在东南亚出差的费用单据什么的,及时报销之类,末了,我又拿出一千块钱,让舒晚姗多给曾源敏和小郑每人各五百块,算是我私下的奖励。
这个我也想过了,毕竟这出差一路,自己真和舒晚姗暧昧不少,这两小子没心没肺的,指不定就给添油加醋地说出来,这笼络人心的事,有时候是需要实打实的付出的。
为这,舒晚姗不高兴,嘴嘟着,说没有她的份,说跟我出差一路,落了个空,什么礼物都没有?
我一想,也是呀,这出差一路,真的没有过多关照她,关心她,便将曾敏源和小郑一起的一千块,重新分配,曾敏源和小郑每人三百,舒晚姗落了四百。
我微笑着说,这算望哥在你床上睡觉的住宿费吧!这点钱对舒晚姗来说,不多,但她接过后,却挺高兴,哈哈笑着说望哥真好。
眼神有些迷离,粉粉的脸蛋,有着一丝情侣间的娇媚可爱。只是回市内的一路,将许勇弄得郁闷的快乐并没有在我脑海中留存多久,很快又被娇妻身上所穿的“萝贝拉”所占据…***
送我回市区的哥们叫韩三哥,或许是当过兵的缘故,他身子板直,说话利落。见我坐在副驾,闷闷不乐,便问我,蒋总,要不要来点音乐?我说可以呀,你放吧。
这个哥们便将车上的音箱打开,舒舒缓缓的轻音乐,如天簌般在不大的汽车空间弥漫开来。临近中午,正是车流量很大的时候,107国道新桥上广深高速的路口,也堵车。
车停下来,司机哥们与自己说话,说蒋总,要不然咱们横穿过去,走宝安大道吧?我心想,也不是不可以,便同意他从新桥上园酒店旁某条不知名的道路横穿到宝安大道上,这才顺顺当当地往市内赶。
我见这哥们还挺机智的,便坐在车上,与他聊了起来。韩三哥是陕西渭南人,前几年在浙江当兵,退伍后就来到深圳找工作,刚巧有个老乡在元亚电子当拉长,便介绍进来了。
他说话的语速很快,说自己在深圳的故事,说自己的梦想。我问他,有女朋友了没有?韩三哥说,哪有?本来以为电子厂里女生多,哪知道元亚是个例外,全他妈的是男的,太失望了。
我笑笑,说这事许经理得负责,招工的时候,要倾向于招女工嘛,才能满足广大男吊丝的愿望,以达到厂里男女比例的和谐。
韩三哥也哈哈大笑起来,他说蒋总,你真是体谅我们呐!要不,你就帮我们跟许勇经理说说,让他下回招工时,多招妹纸进来,也好解决这男女失衡的问题。
我迟愣了一下,打着哈哈将这事给应承下来,我说行呐,下回我见了他,一定提醒提醒他,让他多招女孩…我心里却想,许勇现在与我,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我们的心底都知道,那有着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隔阂。
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福田我家的楼下,我一看手机,都十一点十几分了,遂想到,这中午还要到宝安四区吃酒席呢,时间已经有点来不及。
便让韩三哥一起将我的行李匆匆搬上楼,回家拿了车钥匙,连与爸妈的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便匆匆忙忙地往宝安赶。
或许是时间仓促加上心急焦燥的缘故,过了南头关的时候,自己向右边并道,并没有注意到直行的快速车辆,这车屁股,被后面的来车狠狠地给撞上了,方向盘失控后,又抵上了路边的花坛。汽车嘎然而止,我的额头“砰”地弹起来,撞到前面的车窗玻璃上方,将玻璃撞得粉碎,额头与脸颊,血流如注。
车被交警拖走,人被好心的路人送到宝安人民医院后。萧梦岩和我爸,我妈,隔了二个多小时便陆续赶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只是额头上方的撞到车顶上方,震裂了一个口子,缝了五针。
完了,医生还说有些许的脑震荡,最好休息几天,但是,我出了车祸在医院住院的消息像一阵风,很快在元亚的高层中传开来。
大家出于同事一场,都客气着提着各种东西来看我。董事长康生及夫人,以及几个在深圳的董事就不用说了,舒晚姗、曾敏源也提着花自篮来了,甚至连在北京的某投资公司的董事,也打来电话,对我进行“慰问”
唯一让我想不到的是,许勇竟让司机韩三哥,也给我弄来了一个果篮,里边杂七杂八的水果,放得满满当当的。韩三哥不知其间我与许勇关系闹僵的原委,他嘻哈着说,蒋总,这是许经理让我给您送来的,是他亲自去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