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高兴你能给我擦手。舒晚姗说,没什么,唉,你们在公司里吵闹,影响多不好呀,同事们都看着你们,真是!我说,吵了就吵了,打了就打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这次与他吵,真不是为了我们的私事。
而是他将我的助理调到工厂,新来了的一个助理,我看不上!舒晚姗“哦”了一声,算是了解事情的原委,她说,许勇调你的助理这事,是有点小肚鸡肠,公报私仇的味道,再怎么着,都要与你打声招呼吧,这新来的助理,肯定摸不着工作的道儿,也应当让熟悉的人带上几天吧!说这话时,她已经将我的手背擦干净了。移腿走人时,却见我的裤腿上,被许勇踢得凌乱不堪,她皱了皱眉,委婉地叹了口气,显示出一个江南女子的贤淑勤惠。
她低下头,用毛巾擦了擦我裤腿上的鞋印子。我说,算了,晚姗,谢谢你,不用管它了。舒晚姗笑了笑,说,没事,望哥,你现在就在我办公室里,坐上一会儿,等心平气和了,再去找陈董说事儿,我相信呀,将小王要回福田,也不是难事。说着,她弯下腰,给我擦裤腿上的脏乱。她弯腰后,双手下垂,无可救药的,泄露出她那一片酥软的迷人青光。
她穿着一套元亚集团为行政女性量身做的天蓝色OA短裙,束腰的曲线与舒晚姗的身子完美地融合于一起,让她真的很美,很好看。我斜视了一眼她深不见底的风光,吞了吞口水,说,晚姗,你青光乍泄了!
舒晚姗意识到了,将给我擦试裤腿上的手抬起来,作势要走人一样,嗔骂:“啥时候了,还这样子不正经!”我呵呵地笑笑,一边作双手捂眼状,一边说,我将眼睛捂着,不看了,行不?
舒晚姗咯咯地笑,继续将我裤子上被许勇踢上的泥巴,给擦试干净。待她弄完,我问,我说晚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舒晚姗笑笑,说,好吗?我怎么没有觉得呀,我待每个人,都是这样子的?
她这样说,我就无话可说了,或许,她真的就是这样吧,婉美中带着种温柔的善良,对待每个人都是这样子。
也或者,是自己能理解她曾经作为许勇的小三的苦衷吧,在她心里,我是她在元亚集团觉得说得上话的人,是她凭着直觉,能相信我,信任我。怎么说,我的心底,还是很感激她。
这么多同事,他们只是看热闹,瞅把戏,真正能站帮你一边的,理解你的,有几个呢?那天下午,我在舒晚姗的办公室坐了会儿,便找到常务副总裁兼副董陈全民,将许勇调我助理没有跟我打招呼的事说了,陈全民倒也积极支持我,说让我将小王带回去,岗位还是定在福田销售公司,至于如何跟许勇说这事,都由他来办。
想不到,我开车回到福田的路上,欧阳文宇从南宁给我打来电话,说今天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董事长很恼火,要处罚我们,末了,他说,小蒋呀,我一直都想保你,让你留在福田,可今天这事儿一出,我还能说什么呢?
唉…他幽深的意味深长的话语,让我意识到,真正的对我不利的灾难,开始降临在我的头上…***欧阳文宇要说的事,就是公司已经决定将我调走,调到北京去。
他在电话中说公司觉得你与许勇结下私人恩怨,两人还在一起工作,整天硌硌蹭蹭的,十分不好。不仅影响工作,而且你们身份在那管着,让下面的人看笑话,当然,他还说了些安慰的话,无非就是小蒋你到北京去,天地仍然宽大,你仍然是我的好兄弟,也一定是我的好助手,你努力一些,将北京市场做起来,我也很感激你!也是公司的大功勋之类!我心里知道,只有我们这样的基层渣渣做出成绩了,他当总裁的日子才会好过!
不然拿什么报表面对着那些投资公司,如何面对上千上万的股民,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我仍然对欧阳文宇还是有些小小的感激。
我说总裁谢谢你将这事情透露给我,也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与栽培。我说这些话,是真心的。在深圳这座城市,在任何地方,人获得一点权势后,对下面的人说话,总是居高临下,并不是每个当领导的人,都能在你失意的时候,能稍稍安抚你,引导你,鼓励你的。
从光明新区回福田的一路,虽然有怯生生的助理女孩小王坐在我车上,但我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我知道这样看起来很不好,对小王来说,会觉得我这个人很生分,很有派头,高高在上,不接地气。
而且,自已将她带回福田,自己却要调去北京,这种调来调去,也让她很难堪。但我心情确实好不到哪里去,我没有说话,她就一直埋头玩着手机,一路回到福田。
刚回到办公室,我让小王做下准备,我说你将近期的销售报表给做一份出来,哪些地方,发了多少货,哪些区域,促销用品没有发放?小王怔着看我,说蒋总这还没有到月底呢?她的意思,就是没有到月底,怎么做报表?
我说,你将正在做的,进行到什么程度的,粗略地做一份吧,我要调走了,也好有个东西跟下一任有个交待!小王睁着细小的眼睛望着我,说蒋总,你要调走?我少却了平时的那种严肃,我说是啊,我就要调走了。
她没有说话,我又交待她说,你以后跟了新的老总,说话得大声点,人和人,都是一样的,虽说你社会经验不足,但事情做得很好。
小王站在那里,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样,她怔着,说,蒋总,谢谢你!我努力笑笑,说你谢什么谢呐,这么久,对你天天吼来吼去的,唉,都怪我脾气不好,让你委屈了…
想不到,小王的眼泪就出来了,她说蒋总,您哪是吼我呀,你那是恨铁不成钢…我和小王在办公室说着话,尹秀珍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泪眼朦朦的助理小王。
然后问我,蒋弟,这怎么回事呀,哭哭啼啼的?我说,尹姐,我不调走了嘛,人家小女孩,高兴得哭了,送走了个“阎罗神”呢?
尹秀珍听我这样说,手抚嘴边,哈哈大笑,说你可真逗啊!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说,这不看你来了嘛,你来了我就高兴。小王见此,识趣地搂着一叠文件,到大办公事去了。我与尹秀珍“有关系”
其实这事儿也捂不住,全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助理小王知道,我的妻子萧梦岩也早有耳闻,甚至我估计董事长都知道。
但正如前面我已经交待的那样,我与她一起独自去大鹏新区吃过海鲜,也曾经与她在偏僻的咖啡厅里细酌慢饮地静享了独处时光,甚至还在她的跑车上,调戏过她穿着超裙露出内裤,抚摸过她白玉似的手臂,吻过她的脸颊…
但怎么说,自已就是没有与她有过那层关系!我不在意人家怎么说,尹秀珍更不在意,她倒好像还蛮享受人家说我与她的关系似的。她见我在此时还有心思开玩笑,那本来就紧揪的心绪自然放松了,一面说哟哟,看到我就高兴?
那过段时间,你到北京去了,看不到我怎么办?很明显,她的消息也很快,知道董事们对我的工作作出调动的决定了。
我说,还能怎么办?给你打电话呗!尹秀珍笑,说到那还想起给我打电话才怪,说不定投到哪个美女的怀里去了,哪还记得我?
我嬉皮笑脸地说,哪里会,尹姐,我没有钱用没有饭吃快要讨饭的时候,就一定记得你,你到时一定要施舍小弟一碗饭吃哟!***
我真的想不到,她会带我去她的舅舅、元亚集团董事长康生家里吃晚饭,而且,还是董事长康生让她来喊我去的。我的手被她拉着,一边走,一边问她,我说尹姐你这样子,是要强行拉我去婚姻登记处登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