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多,才七八个人,住了三个小单间,每间房里,两三个人,拥挤不堪的,后来,我将舒晚姗带到自已的房间里,我指着我的床对她说,委屈一下,你就住这里吧!
舒晚姗一怔,脸色微红,说,晕死,你还真以为我跑北京来,给你当小的来的啊?我笑笑,说,我倒是巴不得呀,但你不同意嘛!舒晚姗嗔笑道,真是想得美了你!转而又问,我睡这,你睡哪呀?
我故意逗她,用手指在床上作了一半分开的样子,我说你睡这边,我睡这边喽!舒晚姗提着她的行李箱,就要往外走,我笑着拦着她,我说,我走,行了吧!说着,我抱起自己扔在床上的衣服,然后去销售经理田得胜的房间里,他是负责天津市场和河北市场的区域经理,事儿挺多的,常常三四天也见不着人影,自己到他床上挤几天,十天半个月过去,舒晚姗也就回深圳了。
舒晚姗见我抱起衣服,手捂着嘴笑了,说,这还差不多嘛!我回头笑着吓唬她,我说,你一个人,住这么大间的房子,晚上闹鬼了怎么办?
舒晚姗准备收拾床单,听我这样说,伏身将枕头拾起来,要朝我打的架势,说,要有鬼,也是你这大色鬼,我跟你说啊,望哥,你再吓我,你晚上就睡在过道里,给我把门…
***舒晚姗来北京后,很快投入工作,她工作的能力,那是没得说的,说话响亮,行事利落。
先期到来,给财务小姐进行基础知识培训,她带着新入职的财务小妞们,亲自跑到仓库里,将元亚集团生产的产品,一样样地摆放出来,以期让这些学堂里的女孩们加深印象。
其次,则是报表制作及流程方面,舒晚姗亲自示范,对她们进行引导和指点。这些女孩们,大多也是相关专业出来的,基础知识都还有,只要稍稍经过点拔,大多也就能上路了。
为了确保这些小妹们能须利做好报表,舒晚姗在北京滞留了十多天。这十多天里,她工作上的事,基本就交给财务小妹们了,她自已则落个忙里清闲。
有几天,她就缠着我,让我带她去北京的八达岭长城,或者西城商业中心诳诳,刚巧那几天我忙得不得了,既要安排工作人员做事,还要应酬领导们,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时间带她出去诳诳。
…公司要在仓库里安装消防设备,要安装装车的装载设备,人家消防队的,安监局的,还有政府相关工作人员,天天都与我们一样,在工地上蹲点值守。
我这总的负责人,自然不能离开工地了。更有一点,除了工作上的事之外,人家这些关联单位的领导,中午或晚上,总要吃饭吧,这一吃饭,你当老总的,总不可能仅仅让人家吃饭就散伙吧,要不然,你的消防设施,如何合格?
你的安监设备,如何合格?所以,必要的应酬还是需要的。这天晚上,也就是舒晚姗来北京的十来天时,我刚陪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从洗脚城回来,就听同事小郑说,咱们的舒晚姗,舒大总监,今天上午一个人开着销售经理老马的吉普车,跑到密云某个景区去玩了半天。
结果在回来的时候,说是在密云水库边,看着水库里游人划船忘了看路,结果踢到台阶,将膝盖给摔伤了。
后来,还是请好心人将车开回来,才让同事带着去住了院,这会儿正在宿舍里直哼哼呢。听他这样说着,我赶紧跑到舒晚姗住的房间里去,只见她身着休闲衣服,四平八叉地躺在床上,手枕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的脸上卸了妆,如瀑的头皮铺在床上,整个脸上有着一份失血的惨白。再看她的左腿,腿骨上缠着的白色的纱带,分外晃眼。她的床前,有个人守着,一看,是财务部一个刘姓小妹。
我一进门,财务部的小妹便站起来,说蒋总,你来了呀。我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免得吵醒舒晚姗。
财务小妹会意后,安静地坐下来,但是,或是我的脚步声,或是财务小妹的声音,已经将舒晚姗吵醒了,她睁开迷朦的睡眼,看到是我,身子就要坐起来。我忙说,晚姗,你就躺着,就躺着。舒晚姗努力地挣扎了一下,说,望哥,你将枕头给垫高点,我想坐会儿。
财会小妹立即移步过去,帮着将她的枕头濡了濡,然后将手轻轻抬住她的腰部,任她坐起来。
我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问舒晚姗,摔得重不重?痛不痛?怎么不在医院住着,还在这里?舒晚姗努力地咬咬牙齿,然后恨恨地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摔着!咦,怎么了?你摔倒了,还怪我?
这可是你自己弄的呀?我有些委屈,我不相信自己的好意关心,竟迎来她的责问。舒晚姗说,早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要你陪我去玩,可你呢,说明天星期天才有空去,害得我深圳都没回去!
听她这一说,我哦了一声,才想到今天确实是星期六,自己也是要回深圳的,可这相关部门人的人要来,我又走不开!不过,我对舒晚姗说的那话,也确实是真心的,第二天是星期天,我还准备带着她们财务部的几个美女,一齐去爬八达岭呢!
想不到她耐不住性子,上午就出门了。我说,晚姗,就算望哥骗你了行吧?你看看我,也实在是抽不出时间陪你,我没有说假话呀,我一整天都呆在工地上,人都累趴了,唉,你也是看着的,或许是见我疲惫憔悴的样子,舒晚姗有些心疼我,马上吩咐财务小妹,说,小双,请你一下,去给蒋总泡杯茶来!
她这样说,财务小妹小双便利索起身,找来一个一次性杯子,丢了几叶茶叶,却发现没有开水,只得到别的宿舍里去倒开水去了。财务小妹走了,房间里就只有我和舒晚姗两人。我将身子挪到她的床前,将她缠着纱布的腿抚了抚。
然后关心地问她,究间摔得重不,要不咱们去大点的医院看看?舒晚姗咬了咬牙,说就是自已踢到石阶,一个趔趄,撞在一个尖锐的石头上,石头将膝盖下面的腿骨给铬得淤青,疼着呢!一听她这样说,我大大松了口气,这铬得淤青,对我们大男人来说。
特别是农村长大的儿娃们面前,根本就没有当回事,自己回家揉一揉,喷口酒放上面,捏一捏,不就行了嘛。
就算她是女娃,长得娇贵,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心知她没有什么大碍,我也松了口气。就在我看望了她,见她没什么大事,准备去宿舍睡觉时,舒晚姗却不同意,她愠着脸,沉着气,一脸蛮横地说,我摔伤了腿,都在床上睡一下午,头都睡扁了,你这么晚回来,就不能陪陪我说说话?
就急着走走走?***舒晚姗连珠炮似的说着,我只得陪着脸笑笑,身子顺着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很快,那个帮着倒开水的财务小姑娘端着我的一次性水杯进来了,估计是很烫的缘故,她颤颤微微走过来,嘴里一边吁着气。
舒晚姗看了,笑笑说,小双,你可别将手烫了,要是握不住,就扔了算了。小双噜了噜嘴,说没事,我放这了,蒋总。舒晚姗见这个叫小双的女孩仅仅就用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水,不免埋怨说,你就不会,借个暖水瓶过来吗?
这点水,怎么喝?这小女孩估约也觉得这样小小的一杯水,连一大口都不够,她歉意笑笑,不好意思地又转身去刚才倒开水的宿舍借暖水瓶。
舒晚姗见她走了后,摇摇头,然后感叹说,现今的小女孩,就是这样!我说,什么现今的,好似你很大似的。舒晚姗笑,说我都奔三张的人了,比她们定然大一截吧。
我正准备说她怎么不找外男朋友之类…她已吩咐我,说望哥,小女孩做事,也靠不住,要不,还是劳烦你,你帮我到前面的仟吉超市,买一些东西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