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呀,你看,看看?我低下头,朝着她的膝盖下摔伤的淤紫处看了看,只见她光洁的腿肚上面,那处紫黑的受伤处已微微泛红,倒也真的没有见到淤青扩大的迹象。
为了稳妥一点,别让自己被她坑了,我用手按在她的腿肚子上方,也就是受伤处,先是轻揉几下,感觉很嫩没有地说,然后,我暗暗用力,猛然按下去,她娇哼一声,说,喂,喂,你那么用力,不疼,都被你弄疼了,嗯,疼死了。
看着她被自己捏得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得意地笑了笑,算是同意了她的要求。第二天早上,大老早,自己就被舒晚姗给骚扰醒了。我当时还在被窝里做美梦,五六月的天,也就穿个裤衩子仰天大睡,要是裸睡,就真正惨了。
也不知是不是门没有关好,反正她一脸阳光的,笑咪咪地站在我的床前,也不顾宿舍里还有一位销售理的大老爷们正赤膊趴在床上,打着呼噜,她轻轻地将我捅了一下,说,望哥,你起来啦起来啦,咱们不是说了去爬长城的吗你还懒睡!她的声音很小,或许隔床的那大老爷们真没有听到。我睁开眼睛,疑惑地朝她看了看,然后看看窗外的天色,晕,黑咕隆咚的,还没有亮呢。
[]我正准备咒骂她几句,却被她伸出胳膊拉起来,她说,都要晚了,咱们不是说好的去长城看太阳吗?快,快,你搞快些…在她催命鬼般的催促下,我赶紧洗涮完毕,然后带着她,驾车往八达岭长城跑。
本来起床的时候,才早上五点半左右,按预设地时间计算的话,从北京空港顺义区,到达八达岭长城底下的话,按gp导航的设定,是七十多公里,最多也就是八十多公里。
但是,在过北京市区的时候,有一截马路,或许是被压烂了的缘故,已封路维修,反正,就是路面中间,立着一块大大的招牌,上面赫然入目地写道,道路维修,请前行车辆绕道行驶。
这一来,这操蛋的认死理的gp就认不出道路了,一个劲带着我们朝封了的道路上跑,如此七弯八绕,坑
爹坑娘,到达八达岭长城底下时,gp上设定的停车场,满了,只得另找停车场…结果,待我们爬上八达岭的时候,已是无可求药的到了上午十一点了。太阳升得老高老高的,晃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我呵呵地拧开二瓶矿泉水。
然后递一瓶给舒晚姗,我说,你看你,那么早喊我起床干吗?舒晚姗和我并肩站在长城上,喝着水,看着眼前宏观而又动心的风景,哈哈大笑,她也懂得了我的意思,她说,望哥,我要早上不将你叫醒,你的意思,是咱们索性再起晚一点,来看八达岭的星星和晚霞吗?
我说看星星和看晚霞不是很好吗,八达岭的晚霞,定然也很美很美的?八达岭的星星,也定然很亮很亮的。我还说,似乎有些感慨似的,人一辈子,有几个人能与你一起,来看八达岭的晚霞呢?
又有几个人,能陪你来看八达岭的星星呢?舒晚姗咯咯地笑,说那倒也是哟,望哥,你或许就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一个男人!说着,她的身子朝我的身边靠了靠,然后凑近我,将腥艳的红唇点缀于我的脸边,亲了一口。
末了,她笑着,说,要不,望哥,我们今晚干脆就不回去了,现在就下长城去吃饭,待下午三四点钟时,就上长城来看星星,看晚霞,行不行,你说?我真是无语了!这世间竟有这样冲动型的人?你一说风来了,她就赶紧要将雨具捡起来遮住头。
你一说男人,她就想到要怀孕似的。我刚才跟她说,那明显是开玩笑,意思也就是说今天来晚了,本身准备是来看朝霞的,结果看到晚霞了,现在呢,她竟真的要看晚霞,你说我有多么郁闷。
我说算了吧,这晚上的八达岭长城,也是不开放的,你看看,这老祖宗修的宝贝儿长城,这么长,这么高。
而且什么防范措施也没有,这要是两人坐在月光的城墙上恩恩爱爱,唧唧我我,要是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给掉下去了,不摔个半死,也会摔得脑残,管理方出于这点考虑,也肯定不会在晚上放人进来的。
听我这样分析,舒晚姗才坠下要与我一起在八达岭长城看晚霞看星星的想法。两人在长城上爬了一个多小时,或许是平时缺少锻炼的缘故,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有一下,我说不走了不走了,真是气都喘不过了。舒晚姗笑着,还是不肯,她说好不容易来一次,不爬到那些烽火台上去看一看,玩一玩,心有不甘。
见她这样说了,我只得舍命陪君子,跟着她亦步亦爬地往上爬。上去的时候,说实话,她的表现还真的挺好,陡峭的地方,就慢慢地走,到了平缓处,甚至还带点小跑。
看着她像小鸟出笼般快快乐乐的样子,我的心情也很好。到了一个烽火台上,舒晚姗让我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还揪着一个老外,让他当回掌镜者,给我们两个合了影。别的女人是事多,舒晚姗是尿多,这是我取笑她的。长城上本来就没有厕所,或许考虑到游客走太远没有厕所的缘故,这管理方就在那些城墙的拐角下面,给弄上了厕所。
她噔噔跑去上厕所去的时候,我坐在台阶上等她,心想这是星期六,妻子萧梦岩应当在家里吧,儿子也应当也在家里吧,这都有两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没有回深圳去了,便思忖着打个电话,问问她们在干什么。
我拔打的是妻子萧梦岩的手机,响了一阵,没有人接,我刚准备挂时,电话通了,却很暄嚣,很吵闹的样子。我便问她,我说梦岩你在哪里呢?怎么这么吵?萧梦岩迟疑了一下,说,我呀,我在光明新区的工厂里呐!
我说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你不回家陪陪壮壮?萧梦岩说,今天我本来没有上班,但工厂里的人调不开,我来值个班。我哦了一声,然后对她说,我这走不开,这周就不回深圳了。萧梦岩淡淡地说,舒晚姗也还没有回深圳吧?她的话语。
虽然很冷漠,但却戳中我的心事,本来和舒晚姗这一路溜达出来,别人就看着我们像夫妻像情侣一样,孤男寡女的,也辨解不清楚,这一被妻子“审问”心里直扑通着乱打鼓,但男人的本能,还是让我说了谎,我说,舒晚姗昨天就去一个同事家里玩去了,我今天还在看工地,也没有看到她的人影呢…
我正与萧梦岩这样说着,见到舒晚姗已笑咪咪地甩着手上的水滴,从厕所里出来了。她正要说话,我将手指竖在嘴唇上,示意她别出声。直待和萧梦岩又聊了几句,无非就是让她回到家里的时候,让壮壮也给我打打电话。
让我妈做早餐的时候,尽量多弄几样吃的…挂断电话后,舒晚姗在一旁就有些失落,她悠悠地说,望哥真是好男人,出来玩还掂记着家里。
我说是吗?那以后你也找个像我这样的男人,不就行了。舒晚姗嘴唇嘟起来,说我才不要这种男人,太娘了。
我不相信似的,望着她说,我娘吗?舒晚姗说,娘,太娘了!我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说不出。她只拉起我的手,说,咱们现冲刺一会儿,怎么样?
我身上背着几瓶矿泉水,望了望八达岭那盘根错节般伸向远方的长城,我说你饶了我吧,我饿了,也没有劲了。
舒晚姗却不同意,说走啦走啦,我都能走得动,你大男人怕什么?就在这种被她的“挟持”下,又往前走了二公里左右。
眼前手机上的时钟已越过了十三点半的节点,自己实是不仅脚上没力,而且肚子也饿了。舒晚姗或许也是受不了了,香汗淋漓地朝我笑,说累死了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