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握着尹秀珍的手,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际,我们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跟着音乐的步子,也有些慌乱。很明显地,我也感觉,她的脸上,滚烫滚烫着,似乎自己身上的那团火,已经传染到她的身上,传染到她的心里,让她的心也燃烧起来。
大约这样跳了四支舞曲,我拢在她腰肢的手,便在不觉间加大力度,任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子自己的身子,她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在自己的那处磨裟着…忍不住,我一手将她搂在怀里,我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脸颊…
***尹秀珍先是一愣,接着会意一般,或者说迎合我一般,双手环拥过来,将我的腰紧紧箍住,她薄薄的馨香唇片儿,迎着我的拥抱,顺着我的脖子,从我的下巴处袭了上来,玲珑轻巧的舌尖儿,似乎预谋了千百年一样,迫不及待地伸进我的嘴里…
如此交织着拥吻两分钟…当我将她抱起来,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握着她的那里时,她的身子抽搐一般,猛然向后退步,离我有一指之遥,用手将我抱着她的手,用力地扳开来。
我有些不解,我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中年女人的扭捏,或者说是女人的矜持。老话说,女人在这事上,总那么半推半就,或许,这尹秀珍,此时就是半推半就吧,我想。这样想,我反而更进一步,双手将她腰肢熊抱住。
而且一把搂起来,搂离了地,又将她甩在沙发上。在她还未来得及反抗的时候,我已经双胯一越,将她夹在两腿中间。喂,喂…蒋望,你要干什么?你…尹秀珍的脸变了色,有些郁闷地大吼道,她的双手使劲地推着我的身子。
我伏下身,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无比暧昧地说,姐,你懂的,你为什么要将这个问题抛给我?见她没有说话,我再将嘴唇凑拢一些,我说,姐,亲爱的,我要…要你!
我的话说得缓慢而直接,露骨而温情,我的嘴唇与她的嘴唇,只隔着一条丝线的距离,我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急促而又热烈,灌进我的嘴里。、空气凝固了两三秒之后,尹秀珍在我浊重的气息中,显得万分沉着冷静,她还是用手死死将我顶住,然后说,小弟,你让姐坐起来,姐跟你说几句话,再给你,行吗?一听她这样说。
特别是说到,再给你,这三个字时,我立即恢复理性了。作为一个中年男人,自己也知道,这种霸王硬上弓,虽然能带给自已舒爽,但是,没有那种灵与肉的配合,没有她的投入,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更何况,到了这年岁,还这样毛毛碴碴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让人笑话。我从她的身上跳下来,然后将她拉起来。我说,姐,不好意思。
尹秀珍笑笑,坐正了,将我拉到她的身边,身子靠着我。她仰着头,问我,小弟,你说句实话,你上次和许勇的老婆那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心想,她怎么还掂记着这事儿呢?我和李晓婷,那能是什么关系,虽然我对她有好感,她也对我有好感,但好感归好感,事实归事实,我们,说透一点,就是让人唾弃的婚外情呗。
我迎着尹秀珍的目光,我很诚实地说,我们是婚外情。那,你爱不爱她?尹秀珍问。我说,爱。那我再问你,你爱不爱萧梦岩?我说,我说不清楚。尹秀珍说,上次,萧梦岩跟董事们说她与你要离婚的事,现在办得怎么样了?
我说,现在呀,还没有办呢?尹秀珍见我这样说,有些不相信似的,她或许会不相信萧梦岩当时说得那么凶,似乎一天不离婚,这日子就没办法过下去似的,哪想到,这拖拖拉拉地离了半年,现在却不见动静了。
不见动静不说,两口子还似乎合好了。这让她分外疑惑。我也知道,尹秀珍此时的心绪是万分复杂的,这点在她的表情中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她既想爱,又怕受伤。我懂。我怕她想多了,便说,我与萧梦岩离婚的事。
或许还牵涉到了一些钱财的事。尹秀珍说,是财产分割吗?我说,是的,就是元亚集团奖给我们的那些股票,现在能值70万元了吧,但还没有到解禁期,拖这么久,就是想到解禁期,待解禁套现后,才能进行财产分配。
尹秀珍听我这一说,才恍然大悟一般,她喃喃说道,这也快了呀,下个月不就解禁了吗?到时,你离了婚,会不会让许勇的老婆也离婚,然后娶她?或者,你要离了,会不会娶我?
她的这个问题,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是所有问题的核心,我知道。在心里,我真的对她给出的这两个选择,无法去选。
最重要的原因,是目前我来说,我还真没有与萧梦岩有离婚的打算,虽然她一次二次地催逼我离,可实际上却是我一直在拖着。
老实说,我心里,对萧梦岩存有感情,仍然有些爱着她。见我迟迟没有回答,尹秀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伏下身子,将手搭在我双肩上。
然后笑着说,小弟,姐姐我理解你,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姐心里实在过不了那个坎,我觉得你要是没有离婚,就真的与我怎么样,或者我们发生那关系,我会觉得对不起萧梦岩,只要与她碰面,我心里就会有想法,就会愧疚,感觉背后被人责骂一样。说着,她将我的脖子抱住,然后在我的额头上,深情地一吻。我知道,自己此时再有欲念,再对她有想法,都只能这样适可而止了。
她过不了她心里那一关,也是正常的,谁叫咱们,虽然不要天天见面,但隔三差五地,总会凑在一起,没有那层关系的话,两个人心里坦荡,阳光利落,可有了那层关系,每逢见面,良心上就会受到谴责,会增加自己的心里负担。
而且,她是一个受过婚姻伤害的人,她懂得女人在婚姻中的地位与感受,她更懂得一个离异女人,在深圳的生活的痛苦与艰辛…从这点来说,她也是不想破坏我和萧梦岩的婚姻。尹秀珍的唇离开我后,她莲步轻移,走到冰箱旁,从里边拿出好几袋牛肉干来,她将这些肉干放在一个食品盒里装好了,递到我手上。
然后将车钥匙也给了我,才交待,小弟,时间晚了,你回去吧!开车时,走慢点。我知道这是逐客令。心里虽然郁闷,但还是向她告别,然后开着她的宝马车回到家里。这件事后,有好几天,我与她见面,都有些不好意思,只要我一看到她,她就将目光移到别的地方去,很不好意思那样子。
一直持续五六天,我们才恢复常态,仍然开玩笑,仍然说些暧昧的情话。甚至有一天下午,我偷偷跑到她的办公室问她,我说那天晚上,我差点就失控将你给害了。
她笑笑,说万一你失控了,我也会配合的,谁叫你是我喜欢的男人。我装成怨天怨地的后悔状,我说我当时怎么就没有下手啊?
尹秀珍就笑,笑后说,弟弟,姐赏个吻给你补偿一下,你要想啊,说不定那天晚上你爽了,我们这朋友都当不成了…她说的话,也对。男女朋友,捅破那层关系,要么就更进一层,要么就朋友也没得做了。
都是这样的,这是人性,也就是真理。半个月后,妻子萧梦岩的母亲完全康复,她从湖南老家来了深圳。到达深圳的那天,我没有去接她,原因是公司要开月度的“例会”
这事儿,萧梦岩也懂的,这一天,所有公司的高管,都会碰一个头,然后到酒店里摄一顿。以前董事长康生还亲自管事的时候,常常就是他做东,现在请了职业经理人,就没有定了,有时候是欧阳文宇请客,有时候是常务董事陈全民请客…
反正月底大家聚在一起,先在会议室谈谈工作,然后酒桌上开上四五桌喝酒聊天增加感情。这一次例会,高管们都来了,许勇也来了,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许勇这厮任职南方营销中心,场面没打开,工作搞得一塌糊涂,人也得罪了。想不到,他来开会时,竟开的是崭新未上牌的奥迪A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