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眼巴巴地望着我,示意看我下一步怎么办?我见她竟将大肉串吃完了,哈哈大笑起来。她板着脸问我,怎么,人呢?给我联系呀!我笑过,然后说,哪有人呀,这是我凭空捏造的,你还真信了?孙春翎一听,脸都青了,横过身子,挥过那烤肉串的竹签,就要插我,惹得我连连求饶。
与孙春翎戏闹的间隙,我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有短信的提示音。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我安插在妻子身边的“眼线”韩三哥发来的汇报信息,他在信息中说:“望哥,今天萧总监八点二十六分来上班,下午四点五十开车离开工厂,其余时间没有出去,就这些了”
我一看,心想,这韩三哥倒还真是靠得住的人呢,让他帮着“监视”妻子萧梦岩,掌握她有没有与许勇有一腿,想不到,这小子竟还这么尽职尽责,给我发来“汇报”信息呢!看到此,我回了他短信,我说:“谢谢你,小韩。”
过不久,韩三哥又给我发来短信,说,不用谢蒋总,这是举手之劳的事。这一次,我没有回,任由他了。孙春翎见我一直拧手机,便问,萧总监发来的吧?我摇摇头,说,不是的。孙春翎又说,那是情人发来的?我望着她,再摇头,我说我哪有情人?孙春翎不相信似的,说,望哥说谎吧,像你这样常年在外的人,哪没有情人的?
我强调说,我真没有情人,我说,像我与你这样,你说是不是情人关系?孙春翎的头摇得像泼浪鼓,连连说,我们才不是呢!但说着,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忙将眼神儿移向一边,不敢看我。
从王府井回空港基地的一路,孙春翎一路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在车上时,有些心旌荡漾的我,忍不住将手搭在她空落落地露出来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挲了几下。
想不到,她却没有闪避,也没有拒绝,而是将酥软的身子,依傍在我的肩上,香馨的脸,靠着我的肩膀上,她的低襟领下那一团如雪的雪白,在时隐时现的路灯下,闪现着迷人的光华…
***到了我住的酒店时,她竟然酣然地靠在我的身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伴着胸部的起伏,显得很有节奏。
待车停下,我将她的身子拍了拍,摇了摇,我说,春翎,到了。她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望了望我,我又问她,要不,干脆让司机将你带到宿舍去休息吧?孙春翎摇摇头,说,这又没有多远,我下来走回去算了。说着,她已经拉开车门,下了车。
站在北京有些微冷的秋日的晚上,孙春翎的露背长裙还是让她有些受不住,身子禁不住一个哆嗦,双手将胸前抱起来。我看着她,边笑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我说,看吧,你要风度不要温度,这下冷得受不了不?
孙春翎笑笑,说,想不到还真是这么冷。待我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时,她感激地朝我一笑,然后朝酒店的大堂里走。我说,喂,春翎,你不是要回去吗?这么晚了,快回去吧?孙春翎看了我一眼,说,你就不邀请我上去坐坐?
我说,这么晚了?她看了看酒店大堂挂着的大钟,然后说,我就不能去你的房间吗?哪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还撵人走?我笑笑,不予回答。她见我没有回答,又接着往里边走,我走到她的面前,将她的手拉住,往外拉,我说,春翎,还是算了吧?你这一上去,孤男寡女,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什么?她问。
意味着对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考验!我答。孙春翎将我的身子撞了一下,坏坏地笑,说,可我就喜欢考验你呀!在她有些坏坏的笑容的表情里,我看到一个女子对和自己喜欢的人独处一室的期待,她微微潮红的表情,像早春时节所有的植被一样,一片宁静之下泛滥着浓浓的春情。
可是,我还是不让她上去,我知道自已的角色,自已是她的上司,是一个已婚的中年男人,如果自己没有节操,没有底线,与她真的越过了那根红线,那肯定将带来一种灾难性的后果。
我说,算了吧,要不,我送你回宿舍,我再回来。说着,我已经朝着她宿舍的位置走。她一见,只得无奈地跟在我的身后,有些幽怨地埋汰我,嗔怪我,说我假正经,卫道士。
她说这些话时,已经快到她的宿舍楼下,我回头,一只手将她的身子扳住,一只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说,美女,去睡觉吧,做个好梦!别整天东想西想!孙春翎见我已经铁定了心不想搭理她,便不再纠缠。
而是利落地点点头,让我也回去睡觉,也做个好梦!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元亚集团常务副董陈全民从深圳给我打来电话,说元亚集团深圳公司调派的新的包装盒将于今天中午,从深圳空运到北京来,随机过来的还有几台封边机。
末了,他交待我,你目前的任务,就是赶紧找些临时工,将那些出问题的包装在北京换一下,以期将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也方便经销商走货。
我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没有办法。接到任务后,还是开着车,带着孙春翎去北京六里桥民工市场拉临时工。
北京的临时工聘请,与深圳的不一样,深圳没有专门的临时工市场,找临时工的时候,要么要到人才市场,要么就找劳务公司,而北京呢,由于外地来京务工人员增多,很多初来乍到者,自发性地聚集在一个地方等待扉主的聘用。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民工集散中心。从老北京口中,我们知道北京西站和六里桥长途汽车站附近,就有一个劳务市场,每天都会有成百上千来京务工农民聚集在这里寻找生计,等待着被人带走。
我和孙春翎到了劳务市场后,却没有见到人山人海的情形,而只有三三二二的稀疏的人群。好不容易,我们终于找齐了三十多人,却因交通工具而发愁,总不可能让这么多人坐公交车吧?
坐公交车摇到空港,那得什么时候?时近中午,我和孙春翎终于以三百元一台车的价格,找了四台跑黑的的面包车,载了三十个人到了空港物流基地。
然后,刘晓光和孙春翎赶紧安排工人赶紧吃中午饭,准备干活,而我与申总,还有二个司机,则开着车,饭都顾不上吃,到机场提包装箱,往基地的仓库拉封边机。
下午时,大家就监督工人帮着拆包装,重新换是新包装,再将包装好的产品,放在叉车托盘上码好…一直忙到晚上六点多钟,有问题的包装箱更换一半不到。看着如山的更换过的产品和未更换的产品,刘晓光和申总等人其实也满肚子火气,吃饭的时候,不免向我埋怨了几句,我本来心里就是怒不可竭,他们一说,更让我凭添一些火气。
我想打电话给常务副董陈全民,可一想到这陈全民,也是刚从海外市场调回国内市场的,他定然也摸不着生产环节的行情,想了想,我将电话打给了平时与自己说得上的话郑董。
郑董叫郑文青,他曾开玩笑说他父亲是文学青年,因此给他取这个名字。郑文青郑董也是工厂的员老,从元亚集团还是元亚电子时,他就一直扑在生产线上。
我心想,他作为生产管理方面的员老,知道知道这批次品的问题,出在哪里?电话打通,我当然得在话中诉说我们在北京的委屈,他呵呵笑着,说辛苦了辛苦了。
他说完后,我便问他,这批货出现这样的质量问题,究竟是哪个环节掉了链子?郑董来就性格温顺,平时与世无争这样子,他仍然呵呵地笑,说,这点事,就算了吧,你也
别问了,你找人更换了包装就是。他这样说,更激起我的好奇心,我问,你就告诉我嘛,我又不说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