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珍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得了,要不,你就让你老婆,跑香港去生就行了。
我说,这也行?她说,到了香港,不就不用搞什么计划生育了吗?现在,深圳跑到香港去生产的事“双非儿”还少了?
别人可以,你家萧梦岩也可以呀!一听她这话,我心一想,也是哟,要真的想将这二胎孩子生下来,又不想缴罚款,就不能让萧梦岩到香港去生吗?
去那边,医疗条件和护理条件好一些不说,也可以规避计划生育的条条框框。想到这,我感激地对尹秀珍说谢谢,尹秀珍说,谢什么谢,又没帮到什么忙!我笑,说,谢你指明方向,就是帮了忙。尹秀珍说,好吧,就算我帮了忙吧。
她转而想了想,说,你还别说,我香港那边有套房子,都半年了,都没租出去了,要是你们想过去住,就过去生,反正也不是别人,我就不收你们的房租了。我说,谢谢姐,你真好!尹秀珍笑笑,但是,我还有条件的哟。什么条件?我问。到时候,你孩子出生后,得认我做干妈!尹秀珍呵呵地笑。我说,这算什么条件,孩子一出生,就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干妈,那他可美气了,这一点,我替他做主了,别说是叫干妈,就是叫妈,也行!
尹秀珍说,你怎么尽想着占我便宜!我坏坏地笑着,说,我是沾了孩子的光吧,谁叫我是他爹,你是他妈,对,单身的,干妈!干…妈!我的阴阳怪气,引得尹秀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与尹秀珍吃了宵夜后,便开车回家。
到了罗湖尹秀珍的住处,我便将她的车停下。因为傍晚出门时,只开了她的宝马,我的大众,此时还在公司的车库里,没办法,我将车停下,只能搭车去公司开自己的车回家,或者径直搭车回家。
在选择了后者之后,尹秀珍用嘴恕了恕,示意我身上正穿得西装革履的西装呢!我一看自己这身装饰,也差点笑出声…要是自己这样回去,不仅萧梦岩会感觉奇怪,我妈也感觉奇怪。
那到时候,说不定又是一场战争爆发开来。没办法,我只得提着自己的一袋子旧衣服,去尹秀珍的家里换。上电梯的时候,我开尹秀珍的玩笑,说,姐,你这要找男人结婚,基本是不可能了!
她说,为什么?我说,你想想看,哪有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这么晚了,还将一个这么帅气的男人喊到自己家里来呢?
尹秀珍一想,笑着说,这倒也是哟!这时候带男人回家,确实让人联想哈!我说,何止联想,就基本可以认定,你与这个男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尹秀珍暧昧的笑,她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嘴唇凑到我的嘴边,说,反正大家都那样认为了,你今晚,也就不要走了嘛!
我说,姐,看你那小样儿,真是,让我心里难受!她嘴唇撅着,说,怎么难受,那儿硬得难受?我说,去你的,不是那儿难受,是心里难受?
她问,为毛?我说,我上次说要你的时候,你说我不离婚,就不给我,现在,又来勾引我,我因此难受!
听我这样说,尹秀珍咯咯开怀大笑,她用手,在我的脸上刮蹭一下,然后说,对啦,对啦,这就是我的犹豫之处啦,我是想让你留在我这,做我的男人,但你现在还是别人的男人,别人的男人,我不要,也不能要!
我说,唉,你这人,我想不通…到了尹秀珍的家里,我钻进她的侧卧里换衣服。换衣服时,她已经在洗手间洗得哗哗作响。我换好衣服后,站在洗手间外,隔着玻璃隔离门,朝她说,姐,我走了啊!
她在洗手间内答,你等会儿,我还有话跟你说,茶几上有苹果,冰箱里有饮料,你自个拿去。我“哦”了一声,还是忍不住偷偷朝洗手间的玻璃门缝里,偷瞄了一眼…
只见氤氲的水雾里,尹秀珍瘦高的胴体渡上了一层雾蒙蒙的色彩,那有些下垂的地方,与微微隆起的小腹,以及那块有些毛重的地方,正彰显著她作为四十女人的性感。
我退回客厅,也没有客气,打开冰箱,拿了罐饮料,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边喝边等她。不一会儿,她从洗手间裹着条浴巾出来,头发还是湿的。她一手抓着浴巾,护在胸前,一边坐下来,说,小弟,我就是想跟你认真说说,上回我跟你说过的那事!
我说,你天天跟我说事情,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事?也确实,作为最要好的同事,我们基本上天天说事儿,工作中的,生活中的,私密的,公开的,都说。她将浴巾用力裹了裹,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上回我跟你提过的,我想要个孩子的事!
我说,上回,你不是开玩笑的呀?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呢!她沉着脸,说,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这不好吧?她说,这有什么不好?再说,我又不跟你上床,咱们也没有直接接触,这不算什么吧?我一时很为难,不知道是严辞拒绝她,还是答应她,因为,她这是第二次提起这事了…
***拒绝她,她真的会伤心,这个世界上,能找到像我这样与她交心的男人,她的生命中,不多。我估约除了她前夫之外,几乎就没有了,而且,真的拒绝她,她会很失望,很受伤,感觉这自已被这个世界遗弃。
而我要答应她,那意味着,自己需要到国外某所地下医院去捐献精子,甚至有可能,她就会真怀上自己的孩子。这、这虽然不是意义上的乱了伦理纲常,却也是让她延续了自己的嫡血骨肉。
我在沉思了一会儿后,还是答应了她。我发誓,我不慕她有多少钱财,也不想因此而借机在元亚集团上位,我只是忠于自己的内心,忠于自己长久以来,将她作最好的朋友看待!
虽然,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离异的富裕女性,是我在元亚集团上位的最大靠山,但是,这一切可以抹掉,可以忽略,我仍然会答应她。我说,好,姐,我答应你,但我也有我的条件。
尹秀珍望着我,有些高兴。我说,如果你真的用我的怀孕成功了,我希望你搬到国外去,如果你用别人的怀孕成功了,你就留在深圳,行吗。
我这样的条件,也是实属无奈,我担心自己的血脉骨肉留在身边,自己就会忍不住去探望,去亲近,从而影响自己的家庭。
但要远隔万水千山,汪洋大海,出于各方面的不便利,自然就会将这种感情忘却!想不到,尹秀珍爽快答应了,说,那到时,我搬到加大拿去吧,反正国内这一块,就只有我们家没有走了(她的舅舅,咱元亚集团董事长,也移居加拿大了)。
呵呵,你放心吧,去与不去,其实都没有什么,即使用别人的精子培孕成功,你仍然会是孩子的干爸,我也相信你一定会答应的,对吧?说着,尹秀珍深情地忘我了一眼。我点点头,我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拥着她,像很多次拥抱她一样,轻轻地拥入怀里,然后在她的额头亲了亲。亲过后,我见她让我留下来,也就是说这些事了,便起身,说,姐,那没有别的事,我回家了。尹秀珍很温情地说,嗯,你走吧!末了又说。
其实,这事儿,只是我的一种无奈的选择,除了你,在深圳,我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谢谢你,小弟。我笑笑,朝她挥挥手。出得门来,我站在路边拦车,冷冷的夜风袭来,深圳的冬天还是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她所在的罗湖这小区,出租车真的好少。等了约摸15分钟,才搭上车,然后回到家里。妻子萧梦岩已经睡了,睡姿很难看。我估约她仍然掂记着那天晚上我揍了她一巴掌的仇,也没有理她。去卧室拿上换洗的衣服后,我准备洗洗,就到客厅的沙发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