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时,孙春翎给我发来短信,说,望哥,我今天下午,在西塘,包被人偷了,你快来救我?***
我一看,心里一惊,这好好地出去旅游,包还被人给偷了?也真够背的,不过想想,这包被人偷了,又正常,这大千世界,哪儿没有坏人没有小偷呢?
看着孙春翎发来的求助短信,我心里着急,但提包却还要酒店的房间里,钱夹也在提包里,身上没有一毛钱。正着急要不要回房间拿时,看着正坐在前排休息的舒晚姗,见她背了个包,我便蹭蹭跑到她的面前,我说晚姗,弄二千块给望哥救救急。
舒晚姗一见我借钱,倒也没有拒绝,而是一边从包里掏钱,一边说,望哥,什么事呀,看你急呼呼的。
我说,一个经销商,临时家里有点事,想提前回家,这不,他身上的钱不够了,才找我急借,我又不想回房间,自然就找你了。
舒晚姗信了,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然后还吩咐我快点给人送去。我拿着舒晚姗的钱,然后搭的,经过近二个小时的奔跑,才到西塘古镇。
找到孙春翎所说的位置,是一处农家旅馆,与她碰面后,我便关心地问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将钱包搞掉了,要不是有我在这,看你如何回北京。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眼睛自然在小旅馆里张望,这一看,就看到洁白的床单上,不就摆着她的那个钱包吗?这让疑惑不已,我说,你的钱包,不是在这吗?孙春翎咯咯直笑,说,哈哈,望哥,我骗你的。
我说,晕,你怎么还骗上我了。我有些生气这样子,因为什么?因为晚上的时候,是公司的人与经销商们聚餐的时候,这时候,不像中午吃自助餐一样,那是酒店的大圆桌,讲究的就是排场,就是气氛。
我没有在,到时候陈董要带领公司的团队,给经销商和销售经理们敬酒的时候,我双不在,他肯定心里也会有些想法,会觉得我这个人不给他面子。
孙春翎发觉了我有些不高兴,她从那张小床上站起来,然后走到我的身边的桌子上,将几个纸盒子给陈列在我的面前。
孙春翎说,望哥你别生气了,我是骗你来的,你看,我下午去诳西塘古镇的时候,给你买了双鞋,嗯,还有皮带,这边,哦,这东西,你肯定也喜欢,香包,你闻闻,香不香?
我想过了,你不是在深圳有车嘛,这东西挂在你的车上,香香的,一定会给你带来好心情。我将她手中的香包拿过来,我将她的手也捉住。我说春翎,你这是干吗呢?
孙春翎深情款款地望着我,说,我就是,就是想对你好点。面对这样一个女孩,我的愤慨早就如风飘散,我将她的手轻轻一拽,任她趴在我的怀里,我抚着她的香肩和秀发,说,春翎,你真的会让你望哥沉沦坠落的,真的!
孙春翎咯咯笑,说是吗,那说明,你确实是喜欢我罗!与孙春翎拥抱了一下,她便带着我,去诳夜色中的西塘古镇。
西塘是杭州的后花园,西塘古镇更是让人感受别有一番情趣。人们沿河而居,房檐檀栋,无不透着古色古香的风情。
环境的清雅,更增添着人们谈情说爱的意境。一路上,孙春翎依着我的身子,手牵着我的手,一路闲诳,一路闲谈。也接到舒晚姗打来的电话,舒晚姗问我,在哪儿呢,怎么去给人家送点钱,那么久?
我呵呵一笑,我说送了钱,就顺便出来见个同学了。舒晚姗有些不高兴,说晚上吃饭时,陈董还一直在找你一起去陪酒呢,还有那北京公司的刘总和申总,也一直在找你,说要跟你拼酒的。
我打断她的话,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喝酒的,一喝就醉,醉了如死狗一样,好难堪的。
舒晚姗在那端笑,笑了后说,那望哥你晚一点回来不,我想去市区诳诳,西湖边,嗯,看看夜西湖,你要不要一起去。
舒晚姗这样说,我已经猜到她的心思了,她见我的老婆萧梦岩没有跟随一起来,这不正是空窗期的日子嘛,不正好约我相伴西湖畔,侬情蜜意一番嘛。
可这时候陪着孙春翎,在一百多公里外的西塘,这要怎么赶回去?我便干脆谎话说到底了,说这女同学,舍不得我走哩,非得留我在她家里过夜,嗯,这女同学,还是我上大学时校花,这机会,啧啧。
可是千年难遇一回,我可不想错过这春宵一刻的时机。我这样说,她相反更不信了,阴阳怪气地说,好吧,你就陪女同学吧,只能怪我没有她那么有魅力了。
末了,她唾了我一口,说,骚情!浪货!指不定在哪儿与个丑八怪缠着,正悲催着呢!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你直接了说,她不信,你藏着液着,她反而充满想象。
打电话时候,孙春翎的手,一直将我的右手牵着,听我与女人这样说话,她凝眉浅笑。她自是青春少女的手,是那般的柔软清香,在自已粗大的手掌中,宛如一摊水,她就化了开来。
有一种情感,在我们的心间缓缓流淌,她知道,我也知道,但是我们都不说。两人闲诳一个多小时,便择了一处小摊,点了几个说起来有些不上眼的小吃,炒河粉,香煎饺子,简简单单,就坐在夜色下西塘古镇的路畔,在昏黄简陋的路灯下,美美地享用了。
孙春翎显然能为骗得我来西塘而高兴,她说,我还真以为你不会来的。我将她的鼻子刮了一下,说,你都说救命了,我还能不来吗?要不来的话,也太没有一点同情心了吧。
孙春翎笑笑,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到了晚上十多点多时候,西塘清凉的风刮来了,夜色下全是急急匆匆归家的人群。
唯有先前的几声蛙噪,也在这时候陷入沉静。我见夜色已深,便跟孙春翎说,要回去了,不然都没有车去杭州的酒店了。孙春翎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她撒娇似的说,望哥,人家好不容易来杭州见你,你就去陪我说说话嘛…
***很简朴的水乡农屋,错落有致的檐廊,过道两旁是潺潺流水。这就是孙春翎之前在网上预订的房间。从古镇的夜摊回来的一路,她牵着我的手,往她所住的房间里走。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但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历害,我也感觉她的心跳得历害。
我更感受到她手心中濡湿的汗水,溢满我的手心。这种体温交错交融的暖度,让她的双颊闪现着一丝不让人觉察的红晕。
在这样的时候,在这陌生的地方,人的羞耻心也好,警惕心也罢,甚至所有重视的名声和职务,统统都放了下来,人本身原始的欲望,才会蓬勃起来,崩发出来…
因为在这里,你就是一个陌生的旅人,一对充满春欲的孤男寡女,不仅肉体上的欲望似乎要撕裂这苍茫的天空与大地,更有在这寂静无声流趟的情感,如一条河流,在两颗心之间流趟与扑腾。
到了孙春翎的房间的楼道里,灯影幽暗,我扎脱了她的手。我将她拥在怀里,我说,春翎,我还是不要进去了,真的不好。孙春翎没有回答我,而是将我的腰环住,将身子挨了过来。她急促哈出的气息,在我的胸前形成一股暖流。她低低地小声地说了一声“不”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然后,人儿便像小猫般,往我的怀里窜,往我的心里窜。我的身子点燃了。我的手环着她的腰,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在楼道里停驻片刻,便有人来了。
孙春翎赶紧将我的身子推开,然后掏出房卡,将门打开。我站在门外,有些迟疑,仿佛摆在面前的,不是一个女人的房间,而是一处欲望的深渊,我怎么可以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