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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清新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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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打开门,见郑董和老宋一左一右,直愣愣地站在门外。我心忖,难怪,刚才打电话时,就听到有人在过道上说什么,还以为是休息好了的经销商在暄哗呢。“咦,郑董,宋厂长,怎么两位在这呢?”一拉开门,我便疑惑地问他们。

 见打开门的我背着包,郑董上前一步说,怎么,小蒋,这是要出去?我说,嗯,郑董,宋厂长,你们,有事?郑董和宋厂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郑董说,是想找你谈些事,但你要出去,要不,你回来再说。

 我一见人家既然已经到了门上来了,这又拒绝人家,多不好。

 况且,这郑董待我也不错,他虽然常年负责生产这一块,但很多时候,电子元件事业部需要在董事会上表决的资金,以及需要董事会支持的奖励政策,这郑董每次都举手赞成。

 我赶紧退后一步,笑着说,两个老总来了,我还能走?快,进来,我出去,也没什么事,等会儿再说。说着,我将两人让进房间内。房间只有两个沙发,我便坐在床上,我问他们,两个老总找我,想必也有事吧,什么事,请说。

 郑董看了看宋厂长,宋厂长会意,然后将双手将腿上一搭,说小蒋呀,你看,我们也是看着你进入元亚的,也看着你这些年来,为元亚集团的发展,做出很大的贡献。

 我一听他这样说,知道这是话的前缀,真正的事儿,还在后面呢。我谦虚地说,还是领导有方,我们做事的,领导指哪,我们不奔向哪!

 其实,我的心底,已经隐隐知道这两位老总,找我的原因…郑文青和老宋,都是元亚集团创始人,现任董事长康生的心腹兼老乡,现在,康董身体不好到德国去治病,陈全民副董勾结外面的财团和大型基金,想谋取元亚集团董事长位置,想必,这事儿终竟是纸包不住火,他们肯定也有所耳闻了。

 他们此次找我,十之八九,就是让我跟他们站在一边,将手中那微不足道的股权,表决在他们这一边的事情。

 果然,话儿没说几句,郑文青就将来意说明了。他说,不知道蒋总听说了没有,这天洪基金,想向元亚电子注资一亿元,成元亚电子流通股东之首这事儿?我摇了摇头,装作没有听说。

 郑文青笑笑,说,陈全民副董的意思,就是过一段时间,要举办元亚电子股东大会,届时,这基金公司的人,会利用手中的股权,胁逼康董将企业的控制权让出来,从而转变公司经营思路,有可能去转行急于见效的房地产开发等行业。

 我说是吗,这丢了老本行,可不好。老宋吗,可不是吗?开发房地产是赚钱,但咱们都得重新去摸索,况且,就现在电子元件和手机行业,也不是说做不下去了!哼,我看那基金公司,就是狼子野心!老宋说得气愤,郑文青给他帮腔转话,他说。

 但是呢,我们这些元亚的老人,都不愿看到公司会变成这样子,我们也想了,如果康董暂时回不来,我们向社会中招聘优秀职业经理人,形成投资与管理团队,真没有必要将元亚的未来,交到别人的手中!

 我装成很关心那样问郑董和老宋,我说,这事儿,尹秘书知道吗?他们说,还不知道,但我们明天这经销商大会结束,就马上找她商量。

 我说,我这边倒也没有什么,但我想听听尹秘书的意见。老宋也好,郑文青也好,或多或少都知道我与尹秀珍关系不错,两位便嘻嘻哈哈地说,那行,听听她的意见也是不错的。

 末了,郑文青说,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个问题。我说,哦?还有什么问题,请郑董明示。郑文青说,小蒋,我们呢,就是想让你劝劝萧梦岩,在企业对社会发布信息这一块,我们想一起管起来,这很重要的,我们就想,让她在这一块帮着把好关也行,反正不让不利于元亚集团的消息,向社会扩散,就行。

 老宋和郑文青这样说,我心里就更敞亮了。他们,也希望我劝劝萧梦岩,让她也站到这一边来,在便在股东大会也好,在社会舆论方面也好,都占有先天有势,让企业的消息,为自己所涉的利益服务。

 对于萧梦岩,我做不了主。但我不可能对郑董和老宋说自已做不了主,那样自己作为男人,太掉面子。我说,好,既然两位老总这样说了,我就回去劝劝她。到时候,看怎么做,我们都听上级的安排。

 我这样说,也是没有办法,在陈全民与郑文青中间,我不知道听谁的,现在形势也不明朗,我也不知道往哪边站队。郑文青和老宋聊了半个多小时,有人打郑董的电话,让他马上下楼去,现在就得赶到机场去,已经没有时间了。

 郑董看了看手机,才说,今天下午就要回深圳,现在马上得去机场了。说着,他起身告辞,老宋见也没有什么事了,而且还要送送郑董,也就与我告辞,说了些回到深圳后,咱们再一起聚聚的话,然后,便起身走了,其实在我们谈事的时候,孙春翎的短信就已经发过来三条了,我看了,但有人在。

 特别是在谈着话,我无法回。她的信息一条是,我到杭州了,马上下车。一条是我在出租车上,你在哪儿?一条是我到昨天我住的那酒店门口了,怎么没有见你?

 最后一条,是一分钟前左右发的。我赶紧站着,给她回短信,我说,刚才有事,我马上过来。待我冲进电梯的时候,孙春翎的短信来了,说,在8026房,你从左侧电梯上楼,出口近。

 看了孙春翎的短信,我下电梯,过酒店大堂,心里有些小小的期待,也有着小小的惊恐与自责,步子回快,朝着元亚集团经销商会议下榻酒店隔壁几百米之外的一间酒店遁去…

 穿过酒店大堂的时候,遇上几个外出游玩累了的经销商,以及许勇,采购部的肖总,一干人正往电梯口走。

 许勇本来和经销商有说有笑,见我背着包下了电梯,他便阴着脸,退到一边去了。肖总与我没有隔阂,笑笑着与我打招呼。我扬了扬手,算与他打招呼,与经销商朋友打招呼。然后,就噔噔地朝隔壁的酒店跑去。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不知哪个烂舌头的长舌妇,将我去别的酒店这一幕,在几天之后告诉我的妻子萧梦岩。

 而且有鼻子有眼的说,组委会开好的酒店房间我不住,非得跑隔壁的酒店去住,估计是自已这住的酒店不好意思召妓,只得跑到隔壁的酒店里去嫖!

 当萧梦岩一说的时候,我大骂,嫖他妈个比,嫖他妹!这是谁说的?萧梦岩说你崩管谁说的,你去了没?

 我说,我去了,但我没有嫖!她说,那你去干吗?我说,下午大家都出去玩了,走得脚杆子清疼,晚上时,都到酒店的洗脚屋按摩,洗脚,我脚也酸,想去按按,但经销商一千余人,酒店里哪还有位置,没办法,我只得带着几个人,到隔壁的酒店去按脚…我这样说,萧梦岩信了。我知道,这话肯定不是许勇说出去的,他虽然是我的仇敌,我睡了他的老婆,但他不是那种喜欢背后道人长短的人。

 这事儿要么是肖总说的,也可能是与肖总随行的那几个人说的,好在也没有引起什么世纪大战,我也没有深究。

 到了孙春翎所在的酒店后,孙春翎正在欣赏她在上海新买的两件旗袍,一件粉红荷花的,翠绿色的底,似荷塘上的玉莲,清新脱俗,石退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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