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岩有些不屑地说,正常?正常个屁?那么久,他怎么不回来呢?偏偏这时候回来?还不是尹秀珍想出的办法!我不想与她牵扯到尹秀珍的事,一说到尹秀珍,她肯定就会说我,说尹秀珍没有帮她之类。
虽然我也知道,康明的回归,确实是尹秀珍的办法,其实我也想过,要不是康明的回归,她说不定还真的会帮自己的忙,将萧梦岩给弄到董事会里边去,估计她也想过,康明的回归,对她的压力,要小很多,毕竟她现在,也怀孕了,不想过多主持公司的事务方面,不想过多的抛头露面。我没有接萧梦岩的话,而是问她,你说那天洪基金公司,为什么偏偏会选许勇来元亚集团任职呢,也真是奇了怪了?
萧梦岩看看我,随口说,那有什么奇怪的,那基金公司老总,是我们湖南大学的校友,本身这层关系,就够可以的,我要入董的话,他们也非常地支持我。
况且,许勇这一次,自身就投了二千多万购买元亚的股票,股权占的比重很大,他不来,谁来?萧梦岩这随口一说,我不觉纳闷,这怎么他会有这么多钱?二千多万,确实不是小数目。
而上次与李晓婷谈话时,她也只说到,这许勇将房子抵押了,将在沙井工厂的股权抵押了,将在元亚集团任职期间的股权兑现了一部分,但离巨额的二千万元,明显还有着很大的缺口,就算他在股市中赚了钱,顶破了天,他拿出一千万元,股市上涨百分之三十,这些钱也只赚得三百万元…
这离二千万,那得是多大缺口?我将心中的疑惑抛给萧梦岩,漫不经心地问她,这许勇,怎么会有那么多钱?萧梦岩被我这么一点,似乎马上醒悟过来,她有些警惕地望着我,说,你管他这么多干吗?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我怎么知道!萧梦岩虽然这样说话,我却隐隐地,看到她的眼神里有一丝闪避。这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元亚集团财务总监舒晚姗曾经对我说过,她和许勇谈那段不堪回首的恋爱时,因心底没有什么防范,两人亲密无间恩爱有加时,曾经拍过一些尺度过大的照片,从而受到许勇的胁迫,挪用过公司的二三百万元货款,用于帮助他炒股。
而许勇因此也赚了几十万元,更曾经给她拿了十万元好处…这一次,许勇能拥二千元万入股天洪基金,从而回头占据元亚集团董事的职务,莫不,这钱,又是舒晚姗挪出来的?!这样的猜想让我心惊肉跳,额际甚至还有些微微的汗迹。要知道,元亚集团作为年销售额上百亿的上市公司,挪用个一百万二百万,那简直是小儿科,可以忽略不计,不算什么,将部门的钱,经销商的钱,供货商的钱,扣一扣,延缓个把月支付,也就挺过来了,到时候再用后来的钱填堵上,也就相安无事。
但要一下挪用一二千万元的现金,那得形成多大的财务漏洞,就是董事会做出这么大的决定,也会经过深思熟虑。
而且,就挪用这些钱的经手人来说,是很严重的犯罪行为!这些关于钱的疑虑,全指向元亚集团财务总监舒晚姗,她是元亚集团的财务总监,每一笔钱,都心里应当都有数。
特别是这么大笔的钱的支付,她不可能不知道…鉴于我和舒晚姗的私人关系,我想找她谈谈,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样的谈话,肯定不能让萧梦岩和许勇知道,我也不方便直接跑到光明新区元亚集团的生产厂里去找她,那边的人差不多全都认识自己,这去了,即使萧梦岩没介意自已找一个美貌的女人,但保不准还是有风言风语传到她的耳朵里。
我只得给她发短信,问她有没有空,出来聚聚?有好几次,舒晚姗都说没空,还是没空。隔了几天,我再给她发信息,她没有回。我心里很不高兴,索性在短信中对她说,尼玛怎么现在就这么忙呢?
连出来滚下床单的时间都没有空?当然,我这条短信,后面伴着几个搞笑的表情。舒晚姗就回了,说望哥啥时这么骚情了,是不是梦岩姐怀孕了,那东西挺着,天天晚上睡不着,从而东想西想?
想让妹妹服侍你?当然,她也随信附了一些搞笑的表情。这样调情的谈话,就显得很轻松,因为没有牵涉到实事,才能得以顺利进行。
后面,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空嘛,你出来服侍一下哥嘛,我真的有点想你了!舒晚姗这才说,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到福田去,你找个地方,打我电话。
是日晚上,我在福田区新洲路上,离自己公司较远的地方,开了个酒店钟点房间,然后给她打电话,让她径直到酒店来。舒晚姗本就是办事利落的人,加之两人之前也有过亲密接触,不一会儿,她果然就来了。
她穿着一件很是清幽脱俗的蓝花色雪纺短衫,下身是一条牛仔短裤,很有文艺范的样子,让我第一应象就是想起那有名的素颜系列,不浓妆艳抹,却清新脱俗。
她一进来,将房间的关上,就嘻嘻问我,望哥,你真的想我了呀?我说是啊,想你了。她呵呵笑着,将随身的包放在对着床的桌子上,然后才移步坐到我的面前。
我问她,要喝些什么?她摆摆手,指指农夫山泉,就是它了。我坐在床沿,她坐在沙发上,我望着她,说,晚姗,你跟望哥说实话,许勇的那些钱,是不是公司的钱挪出来的?
舒晚姗说,望哥,我可以不回答吗?我说不可以?她说,为什么?你这是逼我说吗?我说,不为什么,就是我想知道!舒晚姗说,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也是啊,我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报警?
或者昭告天下?报警,自己没证据,昭告天下,自己更没有说服力?就凭着这无端地猜想,那有什么用?舒晚姗见将我问住了,便开了一瓶水,泯了一小口。
然后说,我知道你今天叫我过来,是什么事?你根本不是想我?我点点头,却辨解道,是想你,但有些事,我想不通,我就想问问你。
舒晚姗或是早知我的心事,她说,我认为,这些事,其实你知道一点,比不知道,更糟。我说,为什么这样说?她说,因为你知道了,你又无可奈何,不是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吗?
我说,你还是说吧,我倒想听听,到底有多糟?舒晚姗扭捏了一下,缓了缓,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向我说了。
她说,许勇的钱,确实是公司财务的款子!见我张大嘴巴,她又反悔自已说过的话,她说,哎呀,我还是不说了吧,反正有些事,你知道个大概,就行了,再说,这崩管他们闹得怎么样,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那些事呀,都不用去管。我说,我还是想知道!她已经不接我的话了,而是问我,说,梦岩姐几个月了?我说三个月。
咦,你怎么知道?她说,我看出来了。我说,她肚子又没现形。她说,没现形我也看出来了,开股东大会那天,她跑到洗手间呕吐,我就知道了。
我说,这也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历害!她笑笑,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不一会儿,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声响。
这让我感觉奇怪,这上趟厕所,要用得着用水哗哗地冲吗?我倚到洗手间的门上,问她,你在里边干吗呢?她在里边说,洗澡啊!
我说,你洗澡干吗?她说,全身汗渍呢!我心想这来的一路,也确实是天气温度高,人家想借此洗个澡,怎么着也说得过去。
过了片刻功夫,她洗完了,将自己的衣服全都裸掉了,只是身披着酒店的宽大浴巾,走出来,她笑盈盈的,很媚情那样子,走到我的面前,她雪白的肌肤,在雪白的浴巾里,走出的路线中,有一层迷离的光,她说,望哥,你短信中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