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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不能妈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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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与他爸都到阳台上去了,客厅里面就只有我,我妈,她妈,还有温美娟、萧楚,以及我弟、弟媳。我坐在沙发一角,萧楚和温美娟坐沙发中间,萧梦岩而坐在另一角。我弟弟媳,坐一个单人沙发,弟媳坐在他的沙发椅背上。

 她妈坐一个沙发,我妈则站着。大家见她很认真地说话,也没有打她的岔。萧梦岩不愧也在职场历炼这么久,她说起话来,很有条理,很理智,也很得体…

 她说,大家听了蒋望说他的离婚理由,肯定觉得都是我不好?是的,是我不好,大家会说我不守妇道,背着他,与别的男人怎么样怎么样?

 我也不想辨解,怎么看,怎么想,我也不可能阻拦他,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也是自己不好,我都恨不得打自己一通,恨自已的那颗心,不争气。

 顿顿,她接着说,但怎么说呢,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就实话实说吧,我和许勇,确实有过那样的关系!

 …她的话,就像这不阴不冷的天,突然起了风,给下了一场大冰暴似的,或者像晴天朗朗,突然响起一声大霹雳。不仅让在座的几人惊讶不已,也让我瞠目结舌。

 不过,也让我有些幸灾乐祸,有些沮丧万分。这从她嘴里说出来,我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毕竟戴绿帽的滋味,并不是很好。但她说出来,就证明了,自己不是胡编乱造,自已之前说的每一句,都是实实在在的,是事实。

 我说,大家看看,看看,是吧,是吧,不是我怎么样要作贱她,而是她现在自己都终于承认了,承认了与那狗日的许勇,有那层关系了吧!

 …在坐的几个人一听她这样说,如此坦白,相反,还不好说什么,各自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有那个萧楚,情绪有些激动嚷萧梦岩,说,离吧离吧,都没脸说下去了!

 萧梦岩没有理他,相反,见只有我在崩弹,便转过来打击我,说,我与他,再怎么着,也是纯洁的,不像你,我真的不想说你,我怕说出来,伤你作为男人的自尊,但话儿将我抵到这里,我不说,又没有办法。

 她静静地看了大家一眼,有点义无反顾似的,说,我和许勇好过,这确实是事实。但婚后,我们也曾好久没有联系,后来,这最近一年多,为什么又好?

 大家却不知道,现在,我要说,就是蒋望他自己,将我推给他的!我说,什么?你管不了你自已?你就赖给我?还说我什么将你推给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萧梦岩没有理我,而是止了止泪水,哽咽着,娓娓说开来。她说,我去长沙读大学的那一年,才17岁,17岁就一个人到了长沙,很多都不懂。

 而且从小城来到城市,也很不适应,所以,我在学校里时,就一直很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女汉子的样子。

 那时候,青葱年华,无忧无虑,许勇曾是我同班的同学,有一段时间,还坐在前面,后来,才从我们财会系,转到电子计算机学院去了。那时候,他确实有些喜欢我。

 但学校里的那种喜欢,是很生涩的,朦胧的,含蓄的,他喜欢我,也从不跟我说,也不从没有单独向我表白,只是有时候,我碰上头疼脑热的,他就给我打水,给我买药,在我心情不开心的时候,默默地陪我在校园的梧桐树下,走一圈,再走一圈。

 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才确定了恋爱关系。那时候,他已经嫌弃财会专业没有用,找不着工作,从而转到计算机学院去了。他们那学校,在长沙望城区,与我们学校的岳麓区校区,隔着很远的路程。

 他每个星期六,都会骑着自行车,到我们学校来找我,偶尔拿到校外打零工的收入之后,也会请我出去呷一餐,这,让我挺感动的。也就是大四上学期吧,我们在一起了。这一点,我也对蒋望说过的,他是我以前的前男友,我一点也没有隐瞒。

 那时候,我们也想过在校外租房子,但因为没有什么钱,一直也没有租,只能常常去同学家里借住什么的。

 到了大四下半年,找工作的事就来了,就让人苦恼了。那半年,我就去了常德一家国营企业实习,还是好不容易托同学的关系,才进去的,她的爸爸,是那个企业的分管领导,他打了招呼后,我才进去带薪实习,说带薪,也少得可怜,每个月,只有四百五十元。

 那时候,许勇就回到广东他的家乡来了,到了珠海,进入到一家石化企业做生产线的管理,说是管理。

 其实这生产线是露天的,很辛苦不说,也很危险。这种长久分隔异地的恋情,让我感到很郁闷,很辛苦,整整有半年,我都没有见过他的面。

 那一年冬天,常德非常的冷,快过年的时候,我就给在广东的他打电话,说,许勇,你要么就娶了我,要么就带我走!其时,我在那个国营企业,干得并不是很开心,生活也很压抑这样子,人也老气得不行,很想逃离。

 许勇就说,那过年的时候,我就去你家吧,去你家提亲去!也就是那一年过年的时候,我将许勇带回了永州老家。那一年的雪呵,下得真是大,铺天盖地都是,桥上,屋檐上,甚至路基上,都落了好厚一层白雪。

 许勇的到来,让我很高兴,那时候,他就住在我们家临街的楼上,像个小城里所有忠诚的女婿一样,孝敬我的爸妈,陪我爸喝酒。

 白天,我们就一起在宁远河畔,闲诳,玩乐,晚上,就一起去看人家舞龙灯,放焰火。在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就永远地会与他在一起,是不是,很纯很天真,也很傻吧?…***

 大家见她说得很投入,更加不好接她的话。再说,这话儿,还真的没有法子接。这是闹离婚的场合,她在说她与前男友的甜蜜往事,这些人,总不可能说,呀呀,那感觉好幸福吧。

 自然也不能打击她,说还回忆与他怎么样?毕竟她说的时候,是多年前了,而且这年头,一个漂亮女孩,有一个二个三个男盆友什么的,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就像自己这样的老骚年,不也还有几个红颜知已嘛!

 她说着,我的心里不好受,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但一想,确实在这时候,又不能太过于打击她,总不可能,连她说个前男友的话的气量,都没有吧,那也太没有男人味了!只得任她继续说下去。萧梦岩眼里闪动着泪水,她没有化妆,白皙的面孔,有些憔悴。

 她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想必这些话,大家都听过。现实的冷酷,比那年冬天的任何一天都冷。

 许勇从珠海到永州,我从常德回永州,虽说像一家子团聚一样,也很高兴,但现实还是给我们的恋情,泼了一大盆水。

 首先,他是家里的长子,底下只有一个妹妹,而我也是家中的独子。爸妈养我一场,就是希望到老了,能在他们面前孝敬他们。这些,我都懂。

 也因此,许勇到我们家的时候,我爸一直就对他挑三拣四,左右都看着不顺眼。我妈甚至说,一直希望我能招上上门婿,或者就是在永州,在长沙,买个房子,现在却找个广东佬…

 反正吧,除了我,没有人看得起他。过年后,他又要回珠海工作,我也要回常德上班。他离开我家后,我老妈就对我说,这不会赚钱的男人,对你有什么用?

 这社会,离了钱,哪儿也去不了,而且,他是一个远地方的人,那什么幸福,快乐,希望,教育,都建立在钱之上…

 我妈说了一大通,就问我,许勇能在珠海给买房不?我说,不能!我妈又问,那次一点吧,他能来长沙或永州买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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